“好消息?”陶含之疑惑。
陶禛没再说什么,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陶含之简单洗了个脸,换上陶桉帮她准备好的衣服,下了楼。叔叔不在家,陶禛也走了,她看了眼时间,刚过八点。
静默地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她看见了花园里正在慵懒晒太阳的羊驼陶花。
房门被打开,陶桉提着豆浆油条走了进来。
“可以啊堂姐,这么早就下楼了,是你自己起来的还是我哥叫起来的?”
她朝陶含之笑嘻嘻的问着,提着早餐走向餐厅。
陶含之跟了过去,“自己醒的,头痛,睡不着了。”
陶桉摆弄好两个人的早餐,和陶含之一起坐了下来。
“你本来就没有酒量,昨晚还喝那么多,肯定难受。”陶桉说着,舀了一勺白糖倒进豆浆里。
陶含之夹起一根油条,“以后尽量不会了。”
陶桉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理解的问道:“我就奇怪了,你们失恋为什么都要去喝酒,买醉?这是个固定模式?”
“不是,就是发泄,以后你有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陶桉轻嗤,“是发泄还是找罪受,喝的头疼胃疼又难受,我看是变着法折磨自己。”她也咬了口油条,笑笑:“幸好我还没喜欢的,酒量也不错。”
陶含之被她这句话弄笑了,没脾气的道:“行行行,你酒量好你活得清醒可以吧!”
陶桉弯了弯眼,“对了,大伯大伯母那我已经替你报备了,放心吧。”
“嗯,谢了。”陶含之收了收笑容点头。
“早上陶禛走的时候说你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什么意思?”
“是啊,有个好消息。”陶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豆浆,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和筷子,看向她淡淡开腔:“堂姐,你昨晚说喜欢的人是安庭次是吗?”
陶含之握着筷子的手一滞,眉眼瞬间落寞,“别再提他了……”
“和他领证的人是我。”
陶桉直截了当的道。
然后看到陶含之用意外到极致的眼神怔怔的看向她。
“他奶奶生重病,已经无法医治,亲眼看到孙子安定成家是她唯一的心愿,所以师哥请我帮忙假装他女朋友去安抚他奶奶,后来形势变化我们被迫无奈才真的领了证,但只是形婚,我们没有感情,也没有真的在一起。”
陶含之听着,似是一时没能消化这段话,看着陶桉哑口无言。
“如果哪天他……奶奶离世了,我们就会马上结束这种关系。”
“那他为什么……选择了你?”
陶桉叹了口气,“因为我前段时间恰好遇见他得知了他的情况,也因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妹情谊,而且,我算是和他‘门当户对’,符合安家儿媳妇的标准。”
陶桉停顿了一下,看着陶含之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和师哥都对彼此无意,是可靠又值得信任的搭档。”
陶含之错开眼神,梳理着陶桉刚才这番话。
“所以,你和安庭次只是在做戏,是你在帮他的忙?”
陶桉点点头。
“所以堂姐,这样的话你比之前更有机会了。”陶桉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笑,“如果你想和师哥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陶含之微微张了张口,“怎么帮?”
“我现在近水楼台,和师哥说上话的机会很多,我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一直觉得欠我一个人情,把你介绍给他,他不会拒绝。”陶桉双手抱臂,自信的笑着朝陶含之道:“况且堂姐,相比较我,你们其实更加门当户对!”
陶含之转眼,垂眸,沉默。
陶桉说的很对也很让人,憧憬。
但是……安庭次对她,同样无意。
陶桉坐在对面看着她的样子,了然,凑近鼓励道:“感情可以建立,自信点堂姐,我帮你肯定没问题。”
陶含之看向她,犹豫着:“可是……”
“没有可是,你如果有空,今天下班后我就安排带你去看望安奶奶!”
……
北半球的夏季昼长夜短,天色黑的很晚,陶桉带陶含之回到安家老院子的时候依旧阳光明媚。
“安家老院子就在这里吗?”
陶含之看着停在前面门口处安庭次的车,朝陶桉问道。
“对啊,虽然有点偏,但环境质量很好,户数不多,很安静。”
“这里离陶氏集团很远,你上下班得一个多小时吧?”
“嗯,不过没关系,下班之后事情也不多。”
陶含之点点头,看了眼怀里的花:“我还是觉得这么冒然前来不太合适,毕竟医院里其他同事都没特地来看过。”她有些不安。
“没事,他们来不来和你没关系,况且,现在真要论起来,你还算是安家的半个亲戚!”陶桉调笑道。
俩人下了车后,安庭次出来迎接她们,带她们一起走了进去。
“我奶奶最喜欢的就是向日葵,你送她这束花她看了一定很开心。”他看着陶含之怀里抱着的一大束精美向日葵,笑着温声道。
“她喜欢就好。”陶含之看着安庭次,笑的些许羞涩。
护工正在陪老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老人半阖着眼,脸上挂着笑意。
“在晒太阳吗,今天奶奶的状态怎么样?”陶桉率先走过去开口问道。
“安太太,老夫人今天状态很好,心情一直不错呢!”
三个人听了这个称呼皆是一滞,陶桉看了陶含之一眼,干咳一声,应咐道:“那就好……那就好。”
安庭次上前,轻轻拍了拍老人,“奶奶,有人来看望您了。”
陶桉轻轻往前推了一下陶含之,示意她主动一点。
陶含之惶然上前,看着被安庭次扶起的老人慢慢坐起,睁开眼睛看向她这个陌生的姑娘。
她又走近了些,朝老人浅浅一笑,柔声唤道:“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