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投射到脸和被子上,陶桉抬手挡住,慢慢睁开眼。
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一觉醒来浑身舒畅,陶桉伸了个懒腰,洗漱后下楼找早餐。
走到二楼,正巧碰到从书房出来的陶禛,兄妹俩一起并肩下了楼。
“哥你还没去上班啊?”陶桉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问道。
陶禛放缓脚步迁就她,“今天上午没会,事情少,晚点再去。”
“哦。”陶桉笑笑,“那你是一直等我下楼一起吃早餐呢?”
“嗯,倒是比我预计的早些。”
“我一直不赖床的好不好!”陶桉抱上双臂为自己辩解道。
餐桌上,早餐摆的很丰盛,拿透明的餐桌罩罩着,看着很可口。
陶妈家里有事,这几天一直不在,陶家的饭一直都是父子女三人自己准备,或者出去吃。
“早餐是你准备的?”陶桉问陶禛。
“当然不是。”
那毫无疑问,是陶树准备的。
陶禛用下巴指了指桌上,“有你爱吃的小馄饨。”
陶桉抿着笑唇道:“老陶有心了!”说着拉开椅子坐下。
“离婚的手续和事宜都解决好了吗?”陶禛跟着坐下,问道。
“都办好了,放心吧。”陶桉拿过醋瓶淋了几滴香醋道。
“户口本交上来吧。”
“……蛤?”
“爸说,为了防止你以后无私又热心肠的帮忙再给自己嫁一次,让我把你的户口本务必收回来。”
陶桉放下舀了汤的勺,“喂陶禛……你们过分了吧!”
陶禛面不改色的喝了口牛奶,“尽快交上来吧,这事没商量。”
陶桉深深吸了口气,气笑了。
“行……给你们我上交行了吧!”她边说着边舀了一只馄饨愤愤的塞进嘴里。
陶禛笑,“总之以后像这样的大事,一定要事先和我们商量,别擅自做主,爸虽然没多说你什么,但其实很生气。”
“嗯。”她看出来了。
领证之后陶树就不怎么愿意搭理陶桉,她去安家老院子住他也是没好气一副不想管的态度,期间也没有多过问。
不然,她突然消失半个月陶树一定会起疑的。
想到这,陶桉眸色深了深,加入微隐维和的事情,还是应该找个时间正式告诉陶树和陶禛,毕竟,这是她现在真正从事的事业。
“什么时候回公司,你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了。”陶禛看向突然沉默的陶桉,问道。
“哦……下午吧,我上午收拾收拾,下午过去。”
……
下午,陶桉开车去了公司。
半个多月没来上班,陶桉看着自己电脑里的作品集,上一个还是给左旋设计的手链。
从委内瑞拉离开后左旋就去了南非,不知道祁言爵有什么大生意要在那里谈,或许有些棘手,她没有多问,左旋也没有多说。
不过,左旋倒是难得这么主动一回,她和祁言爵的感情陶桉过问的不多,但她觉得,一定比她看到体会到的要深刻。
关掉设计图,陶桉看了眼时间,晚上江美和江南回北京,他们定好了今晚在云城酒吧聚集。
时间还早。
她打开清清送来的一摞资料,翻阅着陶氏最新一季的珠宝新品发布图集。
一个小时后,陶桉有些口渴,就去休息区倒了一杯咖啡,回来后听到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拿起看了眼备注:mark。
“mark,怎么了?”
“副秘书长,我们刚才接到消息,委内瑞拉遭遇了罕见的超强雷暴,已经持续了3天2晚,不久前雷暴击中了附近村子的炼油厂和几户人家,引起了爆炸,现在伤亡不明。因为前几日的走私犯是我们和联合国维和部队一同抓获的,对那里情况比较了解。所以当地向我们发出了求救!”
“其他任务成员已经通知了吗?”
“还没有,我们先告知的您和ciel秘书长。”
“马上通知他们,召集成员立刻赶回委内瑞拉,并向联合国申请一支医疗救援队,我会尽最快速度与他们汇合!”
“收到!但是秘书长,医疗队申请需要一定的程序和时间,恐怕……”
“先申请,尽量缩短时间!”
“好的!”
电话刚被挂断,左旋就打了过来。
“陶桉,我现在还在南非……”
“我知道你有事要处理,这次我去就行了,你处理好自己和组织其他事,我会与你保持联系。”
电话那端顿了好久才传来回音,“好,注意安全!”
“放心。”
陶桉拿起车钥匙,迅速赶往地下停车场,边走边拨通了江年的电话。
对方很快接听:“我已经联系了空军特维部队总部,会有直升机来接我们,你找一处方便直升机起落的高楼,我们两小时后到。”
陶桉应声道:“好。”
坐进车内,陶桉慢慢舒缓着紧绷的神经,打开手机联系人列表,犹豫着,最后关了手机。
她启动车子,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北京市医院。
陶桉坐在花园的一座凉亭里,拨通了陶含之的电话。
“堂姐,现在忙吗?”
“不忙,有事啊?”陶含之坐在电脑前录入着病例道。
“我在你们医院的花园凉亭等你,你出来一下。”
“现在?”
“嗯。”
“行,我过去。”陶含之点了文件保存,起身道。
“师哥今天也在医院吗?”
“应该在,他昨天已经回来上班了。”
“那你叫上他一起过来吧,我在亭子里等你们。”
陶含之疑惑,但听陶桉的语气颇为着急,就没有多问的答应了。
十五分钟后,陶含之和安庭次赶到。
“怎么了陶桉,这么急着把我们叫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陶桉起身,看了眼他们,开门见山道:“两小时后我要飞委内瑞拉参加一场雷暴救援,他们国内的一个村子遭遇了强雷暴引发大型炼油厂爆炸,伤亡情况不明,我们的救援人数有限,医疗队可能不能及时赶到,所以我过来问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是马拉开波湖附近吗?”安庭次问道。
“是。”陶桉点头肯定,“如果你们去的话,我想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你们可以把它当成一次无国界医疗救援,我能保证的就是它一定有意义,但过程存在风险和安全隐患,可能会面临一些突发事件和危险。所以我过来征询你们的意见,去或不去看你们,我不会强求。”
陶桉说着,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紧迫,你们可以考虑10分钟再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