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旋说困了竟是真的困,躺在沙发上没聊多久就睡着了,大概是昨晚又熬了夜。
倒是需要倒时差的陶桉没有倦意,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开了个耗费心神的会议,现在精神异常好。
她坐在软沙发上,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还有车钥匙发呆,躺在沙发上的人在她身旁熟睡。
她低头笑了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命中多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明明是那么遥远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能跨越经纬度紧密联系在一起。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下午,俩人定好了去总部看看,虽然组织最近比较清闲,但既然来了纽约不过去看看陶桉也是心里难安的。
开去总部大楼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左旋欣然让出了驾驶座的位置,直接拉开车门进了法拉利的副驾。
刚好可以让她试车。
开了半个小时,陶桉基本就驾驭自由了。
“车技还可以。”
左旋在一旁弯着眉眼夸道,“开车的样子也很有魅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和车!”
陶桉有些刻意地笑笑,“那我谢谢你夸奖了。”
“不用谢。你觉得怎么样,开着顺手吗?”
“我不咋懂车,但几百万的车开着很难不顺手。”。
“那你就常开啊,会越来越顺手,否则落了灰连票价都值不回来。”
知道值不回票价你还买?
陶桉侧目瞥了她一眼,将话咽了回去。
“可以说说前段时间为什么跑去非洲待那么久了吧。”她转而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祁言爵过去出差,我去找他。”
“少来,你有那么黏他吗,况且去非洲能谈什么合作,一谈谈一个多月?”
左旋手支在车玻璃上,懒洋洋道:“信不信随你。”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眼里的异色一闪而过,左旋继续散漫的道:“我能有什么事,你想太多,还是说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遇到困难你就说,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陶桉看向她认真道。
“开车呢,别看我看路!”左旋提醒她,“别瞎操心了,没事。”
陶桉看回前方,微皱了皱眉。
左旋虽然说没事,但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说不出来,但直觉是左旋应该有事瞒着她。
……
晚上,江年打电话过来,告诉她留在总部有些事,他还需要在这里停留两日,到时候应该可以一起回国。
陶桉当然欣然答应。
两天后,俩人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起飞回北京。
距离陶含之和安庭次的订婚宴还有5天,江年答应了陶桉去参加宴席,现在也有了时间,所以他打算回到北京后直接停留几日,等参加完婚宴后再回上海。
但,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飞机途经欧洲空域时受天气原因航线受阻,被迫在法国戴高乐机场迫降,航班暂时取消,起飞时间待定。
然后,陶桉和江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困在了巴黎。
巴黎,陶桉曾经来过一回,大三时她报名了学院组织的一场珠宝展交流学习活动,活动地点就是巴黎。但那一次她对巴黎的了解极其狭隘又简短,两天时间,展厅和酒店两点一线,是她对巴黎和法国的全部印象。
但也比江年强,他还从未来过。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天色阴沉沉的像是马上就要下大雨,出了机场他们先叫了车。
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订酒店,人生地不熟,两个人又不是很精通法语,这让陶桉犯了难。
按照江年的想法,就直接在机场附近随便找个酒店住,省事又方便。
但陶桉不这么想,既然有这样阴差阳错的机缘就该珍惜,毕竟以他们两个的时间和职业不会有多少机会来巴黎,而且还是无所事事的来。
既然航班什么时候能飞也不确定,那不如就当是一场意外的旅行。
江年最终自然尊重她的意见。
出租车内,陶桉准备跟司机沟通沟通获取些信息和出游经验。
“您好先生!”陶桉倾身朝前面的司机礼貌道:“您是司机应该对巴黎各个地方都很了解吧,您有没有比较好的酒店推荐吗,我们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
江年顺势也朝司机看去。
“当然!”司机笑着点点头,热情道:“你们想住什么区域,我可以先送你们过去再找酒店!”
“emmm……环境好又比较繁华的,最好附近有景点。”
“那你们可以住香榭丽舍大街,那里的酒店都不错,景点夜景非常漂亮,就是价格贵了点,你们如果能接受那里就是最好的选择!”
“是吗?”陶桉闻言,朝一旁的江年看了一眼。
江年眼神转向她,不温不火的说了句“可以。”
陶桉笑笑,立马转头朝司机道:“我们就去那里了,麻烦您!”
司机很快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并热情的推荐了几个有特色的酒店才离开。
最终,陶桉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挑了一家建筑风格最具法国风情的酒店,开了两间房。
“价格真的不便宜,你破费了!”
陶桉上着楼,朝身侧的江年笑道。
江年淡淡一笑:“我看了看,他们的安保措施还行,安全系数可以,环境也不错,休闲餐饮设施俱全,住起来应该是比较舒适的。”
陶桉点着头,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你,一贯的细心严谨……
来到房间前,陶桉掏出卡准备刷。
“关好房门,早点休息,我就住你隔壁,有事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身后的江年朝她温声道。
“好,你也早点休息!”
进了门,里面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陈设和风格都透着法国独特的美与浪漫,轻奢又精致。正对着门的是一块大大的落地窗和露台,是陶桉很喜欢的格局。
她先直奔大床,一整个栽进里面。
这两天累死了,又整天和左旋待在一起,好久没有感受这种一个人的宁静和安逸了。
她摸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放了首最爱听的小提琴曲子,舒舒服服的躺了一会儿,然后准备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还没有拉窗帘,窗外的霓虹和灯光闪烁着,映出夜色斑斓,陶桉干脆关掉了房间灯,转而倒了一杯水走进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