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桉和江年回国当天,正好赶上陶含之和安庭次的订婚宴,飞机上午十点半落地北京,俩人下了飞机直接赶去幻洛宴。
江年能来,陶含之和安庭次非常欣喜,又收到了联合国维和总部对他们的肯定、感激和赠礼,两个人激动不已,感动着道谢。
宴后,陶桉留下来陪陶含之,江年则直接回了上海。
原本他是想去江南那边看看的,但碰巧赶上他出差,只好算了。
下午两点左右,宾客走的差不多了,两边家长和安庭次招待着最后留场的客人,陶桉陪陶含之上楼换衣服。
电梯门很快打开,陶桉低头帮陶含之提上裙摆,方便她进出。
里面的人微微往里退了退,为进来的人留出空间,然后将微顿的目光定在了陶桉和陶含之身上。
电梯门关,开始缓缓上升。
“陶小姐。”
一声轻淡的声音传来,两个陶姓姐妹同时回头看去。
洛烟温浅一笑,“好久不见。”她看着陶桉道。
陶桉意外,“洛小姐,好巧。”
她顺势看了眼站在洛烟身边另一个穿着正式的女人,大概是经理或她的助理。
洛烟看了看站在中心位置盛装打扮的陶含之,继续朝陶桉道:“来参加宴席吗?”
“对,家人的订婚宴。”陶桉看向陶含之回道。
“订婚快乐!”洛烟朝陶含之礼貌的点头一笑,送上祝福。
她微卷的长发散在两肩,没有带任何配饰的妆容有些素净,高跟长靴拉长了她的身高和气场,大衣被她收拢搭在左臂,看起来多了几分干练。只是面容微微有些倦色。
陶桉跟着介绍:“堂姐,这位是幻洛宴的洛总。”
洛烟弯眉浅笑,“希望你能满意今天的安排。”
陶含之笑着点点头,称赞道:“你们的安排真的很好,劳烦用心了。”
“应该的。”洛烟浅浅低头。
一颦一笑,美丽倾人。
电梯门开,很快到了陶含之按下的一层。
“我们到了。”陶桉提着裙摆跟在陶含之后,朝洛烟道,“洛小姐,有机会再聊。”
“好。”洛烟点头回应。
电梯再次关上了门。
出了电梯,陶桉拿着房卡寻找对应的房间号。
“你和刚刚那位小姐认识啊?”陶含之问。
“认识,不算熟。”
“长得真漂亮,算是我见过数一数二的美女了……”陶含之不禁感叹道,“你刚刚说她是幻洛宴的洛总?”
陶桉核对着房卡和身前的房间号,确认无误,刷卡打开了房门,“嗯,她是这里的东家。”
“东家?”陶含之惊讶,“那可不常见啊,你是怎么认识的?”
“是……通过另一个朋友认识的。”陶桉进屋去帮她拿衣服,“这里面关系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我们算不上熟。”
陶含之缓缓点头,“好吧。”
换好衣服回到楼下,大厅里只剩下双方家长和安庭次了。
“怎么你自己下来了,桉桉呢?”见只有陶含之一人回来,陶父问道。
“她先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她怎么走的,和我们一起走不是正好吗?”陶父微疑道。
“陶禛哥给她留了车,她直接去地下停车场了,放心吧爸。”
陶父点点头,朝前方的妻子和安父安母走去。
安庭次很快来到陶含之身边,看向一袭淡粉色大衣的她,温温的笑了。他抬手将她的大衣纽扣系上两颗,“外面温度低,不要感冒了。”
陶含之看着他缓缓的为自己系纽扣的样子,笑的满眼甜蜜。
“没事的,天气已经渐暖了!”
“那也要注意,现在外面温差大。”
双方父母在前面看着他们两个,默默笑了笑。
系好纽扣,安庭次又帮她理了理衣领,然后拉上她的手温柔道:“走吧,回家。”
陶含之眉眼笑意深深,“好。
……
地下车库。
陶桉刚解开车锁坐上车,江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看着手机上的备注,暗自笑了笑,他和洛烟俩人还真是默契。
点开接听:“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听说你今天和江年去了幻洛宴?”
“嗯,正在停车场呢。”
“你堂姐的订婚宴?”
“是啊,消息挺灵通啊。”陶桉说着伸手去拽安全带。
“怎么没提前联系我,冲你的面子我也该帮忙埋单。”
“江总日理万机,怎么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您,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亏,还有结婚宴呢。”
江南笑,“你小算盘打的倒是叮当响。”
陶桉笑着将安全带扣好,起了车,“说来真的凑巧,我刚刚遇见了洛小姐。”
对方声音慵懒轻佻,“在一个地方,遇见了不是很正常?”
“很久没见感觉她气质更好了,不过人看上去好像有点疲惫,她最近状态还好吗?”
江南轻笑,“你连她都要管?”
陶桉撤回要踩油门的脚,“没有,随便问问,但听说江总已经拿下了幻洛宴,我只是好奇你们现在的关系。”
“这么关心我们?”
陶桉低眸勾笑,重新启动车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数,应该也不用我提醒什么。”
“嗯,费心了。”
陶桉打着方向盘离开车位,“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还要两日,怎么?”
“没事,顺口关心一下,先不聊了我开车。”
……
回到家后,陶桉直接上楼休息倒时差。
虽然已经习惯了在外留宿,但再习惯和适应也永远比不上家里。她心里的这栋月白色别墅,属于她的第三层楼还有她一个人大大的房间,总是无与伦比。
三月渐暖,春风自来,她打开窗为房间透气,然后洗了个澡舒服的瘫到了床上。
突然想起午宴后陶树好像说晚上要她陪着出去吃个饭,大概是受了侄女订婚的刺激想让她见见哪位生意朋友的儿子。
陶桉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和想去的意愿,就想着先蒙头大睡,睡到自然醒了再说吧。
结果,她果然睡过头错过了时间,也没接到陶树轰炸式的电话,等到她醒之后回给陶树时,饭局已经接近尾声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挨了陶树一顿劈头盖脸的训喝。
一周后。
去纽约前接下的那位“难伺候”的顾客单子终于被拿下,上午陶桉和顾客敲定了最终稿,然后送去制作。
今天是周末,本应该休息,但听说顾客要来看稿,陶桉废寝忘食的甘愿来加班,只要能让顾客满意,加班什么的都不是事。
还好不负所望,陶桉总算舒了口气,这是目前为止她遇到的最费心神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