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到了公司，王澜还在会议室。
钟锦明等在乐乐办公室门口，跟着乐乐进了办公室，拉下百叶窗，锁好门。
“常总，您看！”钟锦明从文件夹里掏出几页纸。
乐乐直接坐到沙发上，看了起来。
今天来的咨询公司名为：瑞通管理咨询。
法人叫王澭。
一大堆虚头八脑的头衔里，和王澜交叉的不少，包括硕士、博士学位的野鸡大学，都是国外的同一所。
“您看下一页！”钟锦明凑在旁边，说道。
乐乐翻开第二页，是瑞通咨询主要负责人的各种关联关系。
第三页是王澜的各种社会关系。
很容易发现，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俩是兄妹？”乐乐问道。
“嗯，堂亲！”钟锦明直点头。
后面几页是瑞通咨询的一些大客户情况，这公司不得了，每次签约的项目都上千万，除了咨询费，很大一笔是企业管理系统。
而这些签约企业，无一例外，王澭和王澜中的一个会任顾问。
“我了解过这个管理系统的后台公司，你猜怎么着？”钟锦明卖了个关子。
乐乐不屑地笑笑：“也是他俩的呗！”
钟锦明连连点头，“是！”
乐乐拧着眉顿了顿，“那他们和任天笑和任天放有什么关系？”
钟锦明得意的笑笑，“明面上一点都没有，不过我查到了。”
乐乐抬头看了看钟锦明，给了个认可的微笑，“干得不错！什么关系？”
“那软件公司的天使轮，是任天笑给拿的钱。要不是我人缘好，这种信息，谁知道！任天笑以前追那个王澭的公开课，哪个城市开，就追去哪，给捧场。”
“嘁，还是个努力的！”乐乐翻完了所有的材料，又看了一遍，还给钟锦明，“去，碎了！”
“嗯！”钟锦明拿着纸到碎纸机旁，一股脑塞入碎纸机。
随着机器“嚓嚓嚓”的声音，纸张变成小碎片，纷纷落入机箱内。
乐乐手撑额头，闭着眼睛思索。
企业咨询加管理系统，确实是捞钱的好工具，快、准、狠，还隐蔽。
但是得搭上厉害的人脉，和任天笑合作，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至于管理系统，其实很容易做，说不定是任天笑给出的主意，他才是实控人。
“这公司，没几个人吧？”乐乐睁开眼睛，问道。
“嗯，有劳动关系的不过20人，还都很奇怪，有点像挂靠的。”钟锦明回。
“营收都要赶上怀众了！行，很好。”乐乐赞赏的看了看钟锦明，“你什么打算？”
钟锦明垂下头，“我即使不想站队，也是和您绑一起的，您安排吧！”
“哈哈，赖上我了？”乐乐笑道，“行吧，这事儿没完，你还要继续......”
乐乐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钟锦明领了任务出去了。
中午午餐时间，王澜到了乐乐办公室。
“常总，早上怎么没来？这工作，最近您得在，要动的地方多，别到时候说我没通知你。”
乐乐瞄了一眼王澜，说道：“不用，我也开咨询公司，流程我懂！”
“任总的意思......”王澜顿了下，勾了下唇，“五爷！要尽快，先做管理合规，后面走上市辅导才快！所以，咨询公司，我直接定了！”
乐乐直起了身子，老板椅往后挪了挪，抱起双臂，目光凌厉：“这不行，这么大的项目，怎么能一个人说了算呢！这么大的公司，连个招投标都不走，太儿戏了！哪怕围标呢？你也说了要合规，这后面查起来，都是漏洞！”
王澜被噎住，没回话。
乐乐敛起锋芒，笑了笑，和颜悦色：“我们也算同行，都是打工仔！今天你踢我出局，明天自然有别人踢你出局。你着急，我理解，但是你戏做不好，后面落下把柄，钱捞不到，人还能进去，毕竟不是小数目。听我的，搞个招投标！调研先搞一下，慢慢来，别一口气想吃大胖子！”
乐乐说着，起了身，缓步走到王澜身边。
王澜个头不高，短发、浓眉，气场不弱。
乐乐比她高一点，两个女人，不同的风格。
王澜一脸正经，职场女精英，几乎完全收起了女性特征，没戴首饰，连个戒指都没戴。
乐乐的西服，大都定制，设计独特，很少标准款。
王澜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鼻孔出气，哼道：“我们不一样！你靠男人，我靠能力！”
“噗！”乐乐被气笑了，“背调做准确点！这都谁给你的乱七八糟的信息！我靠哪个男人了？”
顺了顺气，乐乐说道：“也对，男女各占半边天，怎么我也得靠男人！不过说起能力，你有什么能力，利益捆绑的能力？这个最不可靠！”
王澜有些惊讶，职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她遇到接管公司的情况不少，哪次不是针尖对麦芒，没有谁像常乐乐这样，让她看不透。
乐乐吁口气，又说道：“你能力强，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撸了？”
王澜抱起臂，看着乐乐，“哼，一个公司，没了谁都能转！”
乐乐直视王澜，点点头，“行！那你不用跟我说！我回家！”
乐乐说着，转身从沙发上拎了包，拿了手机，就准备走。
王澜咳了两声，“常总，工作还是得配合！”
“配合？凭什么？凭你的冷脸？你能力强，还配合什么呀。我当年来的时候，可是正经烂摊子，也没人配合我。”乐乐径直往门外走。
王澜声音柔和了些，“常总，这边工作推进，还需要你支持，没你的签字，下面人不配合。”
顿了顿，服软道：“都是为了公司好！”
“为了公司好？哈哈！”乐乐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澜姐，听我一句，别太激进，我知道你们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咨询公司的事，按流程走，招投标、调研，一样别少！”
王澜皱了皱眉，说道：“任总急！”
“他让他你吃屎你也吃？你连你的专业能力都不能向他证明，你说你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