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就是……”说起这个迟虞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想起了那是在醉酒跟季莫酱酿以后才开始做的梦，尤其是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那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不详的预兆呢，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之后就再也没有梦到过，不然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去请什么天师之类的来做法了。
“嗯？”迟虞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季莫越发的恐慌，那大概是唯一一段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过去。
“哎呀就是那个我们俩那什么之后啊，我不是躲在家里不敢见你嘛，然后就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捂着眼睛，迟虞索性一鼓作气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说完她的脸就开始滚烫起来，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慢慢地浮现，她又开始懊悔了，好丢人，早知道就不要说了。
季莫又是一怔，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碰的一下炸开，然后只剩下一片灰烬。
那是他重生的时候，所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他以前从来都不信命，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相信，而且他感谢这样的命运。
“那只是一个梦……”季莫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的脑子里面现在很混乱，重生前的一切像是一张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撒下来，叫他整个人包裹住，然后又渐渐的收紧，这一切让他感到窒息，他只能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告诉迟虞，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知道。”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之后，迟虞突然就觉得轻松了很多，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是一颗心却是平静地跳动着。
人冷静了思绪就开始放空，思绪放空了困意就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热气算不喷洒在季莫的颈间。
“困了吗？”季莫轻声问她。
”嗯……”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似有千斤重。她又往季莫颈间凑了凑，这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清浅且平稳。
季莫就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动不动，黑暗中他的眸色越发的深沉。
他还是不能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
他的小鱼……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做着这样的梦，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作为小鱼的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他实在是太失败了。
或许这真的就是冥冥中注定吧，他重生的那几天，小鱼正好每天都做着关于上辈子的噩梦，有的时候他在想，会不会他脑海里的那一切反而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呢，其实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并没有要出国，而小鱼也没有因此出事，那些都只是他的一场噩梦而已。
只是……心痛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每一寸心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着，这真的可能是梦吗？
闭上眼睛，季莫不想，也不敢再想下去了，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温软，他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在一起，并且，会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