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交代，当年……”迟虞微微眯了眯眼，一脸怀疑地看着季莫，“你是不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季莫的脸色不自然地僵了僵，仿佛是有几分尴尬的，但是没一会儿，就好像是想通了什么，倒是释然了，嘴角微勾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迟虞立马就睁大了眼睛，也不闹小情绪了，蹭的一下跳到了季莫的身上，一副你不说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既然已经说起来了，季莫自然是不会继续憋在心里的。
记得……那还是迟虞高三，使了些小手段让他给她补课的时候，那时，他已经很能够体会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了，所以那段时间，他一边欢喜一边压抑的，生活过得还是挺艰难的。
任谁都会觉得煎熬啊，能喜欢的小姑娘每天靠得这么近，却只能看，丝毫不能露出自己的半点心意来，这简直是太残忍了好吗？
不过，有几次，他到底还是没有委屈自己。
有一会下午，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迟虞为了早点见到季莫，所以放弃了午睡时间，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困得不行了，季莫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着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醉眠曲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好像越发的沉重起来了。
但是吧，为了让季莫有一个好印象，迟虞还是忍了好久的，还偷偷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呢，眼泪汪汪的，也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困出来的生理泪水。
困意这个东西吧，有的时候你越想要去对抗它，输得就越惨，所以，结果自然是可以预见的了，没多久之后，迟虞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终于成功地被困意给打败了。
季莫不过是去了卫生间一趟而已，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迟虞的脑袋歪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下意识地就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书桌边站定，附身看迟虞。
她睡得很香，睫毛纤长，乖巧地垂着，嘴巴微微嘟着，脸颊因为压着桌面，被压得变形了显得肉嘟嘟的十分的可爱，也许是梦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她的嘴角还有淡淡的弧度呢。
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季莫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的，他想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的原因吧，尽管墙上兢兢业业工作的空调表示非常的无辜。
季莫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叫醒迟虞的意思，只是俯下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睡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只是，越看吧，越觉得心里面痒痒的，仿佛眼前的迟虞的脸不只是一张脸而已，而是一种诱惑，一种致命的诱惑，像是要把他的心勾走的那种。
季莫下意识地攥紧了五指，只觉得手心里面都是湿漉漉的，心里面好像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
但是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蠢蠢欲动，他拼命地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想过转身就逃的，但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似的，根本就动不了，甚至是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离迟虞的脸近到不能再近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