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整整一晚,直到弹尽粮绝,岳龙渊才鸣金收兵。
凌冰玉早已累得疲惫不堪,狠狠抽了岳龙渊几记耳光,消了气后,便要回里屋休息,被岳龙渊一把拉住。
“不许去!”
凌冰玉一脸错愕:“我困了,想要上床休息,你管得着吗?”
“反正不许去!”
岳龙渊气咻咻地从里屋抱过来一床被子,在外屋的地上,铺了些干草,把被子放到上面,细心铺了个平整,拉着脸,摆出了帝王的气势:
”孤命令你,在这睡!”
凌冰玉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狗东西又吃了飞醋。
这小竹屋,只有一张床,她和东陵昊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然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也便于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岳龙渊这一来,看来是想要独占她,这个狗东西!
凌冰玉也来了气,上去又是两记耳光,骂骂咧咧地躺到了地铺上。
她实在不想再去和他计较,因为她被她折腾的身子都要散了架,先睡上一觉,回来再找他算账。
不过,临睡前,还是再三警告岳龙渊,若是趁她入睡之际,敢伤东陵昊一根毫毛,她和他没完。
岳龙渊哪敢惹她,自然再三保证。
凌冰玉这才放心地睡去。
此刻,天色刚刚破晓,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山林间的薄雾。
一夜的折腾,并未在岳龙渊的身上留下丝毫倦意,反而越发的精神抖擞,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于他而言,阔别近二十载,终于再睡到朝思暮想的女人,心中的欢喜都快要溢出胸膛,哪里还睡得着。
此刻,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剑,仿佛握着的是他的天下。
只不过,这柄长剑的功用,不再是陪着他南征北战,上阵杀敌,而是……用来砍伐树木和竹子。
只见他手中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唰唰”几声,粗壮的树木在他的剑下轰然倒地。
紧接着,他又将目标转向一旁的竹林,修长的竹子在他的剑刃下,纷纷被砍断,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一时间,山林间木屑与竹叶纷飞,岳龙渊在其中忙碌得不亦乐乎,汗水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干劲。
曾经,指点江山、气吞万里如虎的天极皇帝,此刻,俨然是一位合格的:木工。
日上三竿,凌冰玉睡眼惺忪地从竹屋中走出,山风一吹,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站在院内,看着岳龙渊像是苦力一样,扛着一根根竹子和树干,在她眼前来回穿梭,,一脸的不解:
“狗东西,你放着觉不睡,瞎折腾什么呢?一大早的,吵得人都没法好好睡觉。”
岳龙渊一见她醒了,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一脸得意:
“孤要在这里,再建一栋竹屋!”
凌冰玉一脸懵逼:“啥?”
岳龙渊冷哼一声:“这里地方大的很,干嘛要挤在那间小破屋里,瞧着憋屈!”
随即,又补了一句:“孤得做一张更大更舒适的床,免得你总想爬到东陵昊那个狗东西的床上!”
凌冰玉一听,气得狠狠翻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这个狗东西,都过了五年了,醋劲还这么大。
她忍不住反驳:
”你要建就建呗,干嘛非得在东边,西侧那边地势更为平坦,建起来轻松一些,这边位置有点高,你岂不是更费力气?”
岳龙渊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杆,脸上带着几分傲娇:
“这你就有所不知。东为上,孤是帝王,取紫气东来之意!况且,总有个先来后到,孤可是先和你……哼!”
说着,虎目狠狠剜了一眼屋内,冷哼一声:
“他东陵昊,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西宫娘娘,怎能与孤相提并论!”
他一边对着竹屋内昏迷不醒的东陵昊宣告主权,手底下可也没闲着,利落地砍、劈、打、磨。
想不到一代帝王,干起这木匠活,还是个熟练工种。
凌冰玉气得一跺脚,嘴里嘟囔着:
“岳龙渊,你这个狗东西,无不无聊!”
岳龙渊忙里偷闲,还不忘过来在她唇上香了一口,一脸坏笑:
“孤是想着,得建栋大的房子,多几间屋子。等过一阵子心儿接来了,总不能和咱们挤着睡吧,再者,以后她的弟弟妹妹们,也得有个睡觉的地方不是?”
“想得美,谁和你生!”
凌冰玉俏脸一红,在他脸上又甩了几巴掌,狠狠踢了几脚,岳龙渊一脸受用,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凌冰玉一脸无奈,她知道,岳龙渊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索性不去管他,回里屋煮饭,总不能饿着她的昊哥哥吧。
岳龙渊可是憋足了心思。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加把劲,日夜耕耘,让他的冰儿宝贝,早日怀上二胎,不,还要三胎,四胎……
等东陵昊那个狗东西醒了,他这边早已儿女成群,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站成一排,齐声唤他姨娘!哼,到时不用他出手,就能活活将这个三儿气死,冰儿自然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对,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