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看着眼前那一叠厚厚的信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一把夺过那些信,快速翻阅起来。每看完一封,她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一分。
终于,她忍无可忍地质问道:“牛大力,我啥时候给你写过这些情诗了?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牛大力瞪大双眼,满脸疑惑地看向姚玉玲,高声喊道:“姚儿啊!我这几封信难道不是你给我写的?”
姚玉玲柳眉微蹙,撇撇嘴不屑地回应道:“哼,我的字可没那么丑。”话刚出口,她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好像也曾收到过几封类似的信件。想到此处,她赶忙从柜子里掏出那些信,与牛大力手中的信放在一起仔细比对起来。
不看不要紧,这一比较之下,姚玉玲惊讶地发现尽管两封信的字迹看上去有所不同,但那笔锋却是如出一辙。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些字不仅丑得别具一格,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这时,住在楼下的汪新恰好瞧见了姚玉玲这边的动静。他好奇地抬起头,大声问道:“玉玲,发生什么事儿啦?”
姚玉玲闻声,手持着信件快步下楼来到汪新面前,急切地说道:“汪新,你快帮我瞧瞧这信上的字,你认不认得呀?”说着便把信递到了汪新手里。
汪新接过信后,定睛一看,脸色一下子不好的问道:“这不是牛大力的情书嘛!怎么,难不成还是你先给他写的?”说到这里他眼神忐忑的看着姚玉玲。
姚玉玲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双颊绯红,娇嗔道:“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我才不可能给他写信呢!”
汪新见状,转头望向一脸茫然的牛大力,问道:“大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牛大力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我也不清楚啊!”
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的马燕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也凑了过来。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开口询问道:“你们这是咋了啊?这么热闹。”
汪新随即将手中的信递给马燕,说道:“马燕,你来瞅瞅这字,你认不认识?”
马燕接过来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下午四点红星电影院,噗呲~。”念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姚玉玲瞪大了眼睛,有些尴尬的喊道:“你笑啥啊!别光傻笑,你到底认不认识这字迹嘛!”她那焦急又略带嗔怒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站在一旁的马燕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哎呀,瞧这字写得歪七扭八、乱七八糟的,简直跟狗啃过似的,我哪能认得出来呀!”说完,她还翻了个白眼。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马魁恰巧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围在一起的众人,好奇地凑上前去问道:“哟呵,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啥呢?”
听到马魁的声音,马燕连忙转过身来,笑嘻嘻地指着地上的信件说道:“有人给咱们的姚玉玲同志和牛大力同志写情书啦,想要把他俩拴成一对儿呢!你来瞅瞅。”边说边将手中的情书递到了马魁跟前。
马魁接过情书,低头仔细辨认起上面的字迹来。只见他眉头微皱,时而凑近信纸端详,时而眯起眼睛思索。片刻之后,他突然一拍大腿道:“嘿!这不是蔡小年的字嘛!你们快过来看看。”
大伙闻言,呼啦一下全都涌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盯着信纸上的字迹。
马魁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手中的信件,口中喃喃自语:“你们看,这年年越溪女,这个‘年’字,和那蔡小年平日里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一模一样!其他的字或许还能做做假,但一个人写自己的名字写得多了、写顺手了之后,总会留下一些难以掩饰的痕迹。这不,这下子可算是让他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一旁的汪新听闻此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吼道:“好哇,这小子也太坏了吧!实在是太可恶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个明白!”说罢,汪新一把夺过马魁手中的信件,气冲冲地朝着蔡小年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