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卫山河大人的策略,小杰持有不同的观念。
他驰思,先前我们的浩瀚宗门曾受王令许可通行特港,彼时我们前去商谈交易,现今却见不到任何修为高深的船只停泊在此,此刻再度前往岂非构成侵犯,此为不合乎天道规则之事。设若引动九洲公约诸国的关注,恐生诸多变数,对我们后续的星海通商,定会造成困扰!
卫山河道中人之言不无道理,国际共修联盟有足足两百余邦国。
强宗虽未将其瞧在眼里,微末之邦却不然,诸多弱宗仰仗其庇佑,或响应天庭号令舍卫山河宗主,则会拒绝对弈。
卫山河轻蔑一哂,面色淡漠,如天风洒落。
“无需忧虑,即便我等让强大美利坚一败涂地,赔付二百归墟石灵贝,试问此时国际共修不察实况,可怎敢对我等妄生非议?”
“若是欧美各派皆怀忌惮,尤其是那中东领地,吾施以德泽,彼等尚且不敢领受。最关键之处在于,我等仅凭两艘无双仙舰,便令欧美群雄畏惧。试问,若我再以两舰横游太平洋至大西洋,欧美宗徒怎堪承受?”
卫山河道:“毋须惧怕那欧罗巴联盟,我军早先已挫败其锋,只需这两艘无量仙兵镇守要隘之间,足矣震撼群雄。若是我等携双舰驰波西洋两岸,西方各国心内忐忑几何?如若俄国敢于陆地施压,亦难逃劫难。但望各位切莫触动干戈。”
卫山河深知,无论万国共修令行,须华夏修真联盟首肯。对华夏仙域而言,此番举动,不过寻常交易之一。
然则何需忧心?此航行距彼不逾瞬息,启程后不过半个时辰,卫山河的无边法舰即达科威港。
此刻,在科威特皇都,所有预备航者尽悉折返,商舶司皆忌避港,急撤船队,以免波及。科国知晓实情,王都之中,威特之君却如缩头乌龟,畏缩宅府之内,不敢面对世间疾风骤雨。
九州国防部长苦口婆心相劝:
“此事若无解决,卫山河宗一旦临港,还有谁人胆敢入港?我国本以渡海通宝而荣,若是无舟可渡,国本将倾颓也!”
“汝以为不知情乎?然卫大能人无所施为,便是强悍美罗巴联军,犹不可挡。吾等又有何方可用以对峙?”
卫山河非欲动兵戈于科威特,舰只久立海隅即示无侵袭之念。灭国之举,对他而言易若反掌,何须劳烦如此?然卫大仙人始终不现真颜,即便是极弱之君,恐也知所惧,若卫山河怒涛骇浪席卷而来,只怕是灰飞烟灭的瞬间。
国防部长一番劝诫后,王者默然称许,并对大臣道:“你所言确有几分道理,看情形,若有变动,我必将随波逐流,适时撤离!”
如此懦弱之君,前世或是业火深陷?
卫山河舰队靠岸一隅,约摸一柱香时间,舰上修士百无聊赖间。
“全体进入警戒状,入港!”他厉声令道。
“报告少宗,接科威港信石传递,邀建传音阵!”
通讯弟子迅疾回响:“长老,科威特邦星海通灵石告急信号,祈与我结灵语!”
随即那面画上,科威国的代行使臣现身,神情恭顺,状如婢膝,一副奴仆姿态。
“吾王出行巡视,未在此间,由微臣暂替行礼言事!”
此行非出自真心,其意显而易见,实是色胆包天矣!
“公道自在人心,日后诸位休忘。此乃贵宝,遗落在你们的港湾,当负全责!”他匆忙辩称:“航路之船乃美罗帝国所扣,财物也为彼等所掠——”
“美利坚方面已向贫宗赔偿巨额元灵石,此番该轮到诸君赎罪!…”
卫山河眼神冰冷,他才不管这些,科威特必须要给个说法。他手一挥,身后的修士便向前几步,强大的气势压得那使臣喘不过气来。
“我给你们一天时间,交出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否则……”卫山河狠话还没说完,那使臣便忙不迭点头应是。
待使臣走后,卫山河转身进了船舱。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修炼,早日突破瓶颈,成就大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能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