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道,“只是为难了一下,他们就灰溜溜的来道歉了。”
唐棠早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了,毕竟在她的想法里,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跳梁小丑而已。
她点点头,笑道,“近来纽克曼家族如何?”
“还可以,”教父其实烟瘾有点犯了,他有点像抽根雪茄,但是在唐棠的注视下,也只是不自觉的蹭了蹭手,忍住了。
他声音中带有几分嫌恶,“不过还是老样子,像一群厌烦的吸血跳蚤,清算不干净,但又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教父显然对那群想要分裂家族蠢货没什么兴趣,他只道,“不过尼克莱塔,你在华国待的时间有点久了,再过不久就是圣诞节,也许你需要回来一趟。”
唐棠一怔,倒是她把这事给忘了。
毕竟她是不怎么过国外的洋节的,也早把12月的圣诞节给忘了。
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因此她也没有拒绝,点头应声道,“我原本也是打算年底回意国,说来也很久没有见到……”
唐纵的名字还没有被她说出口,小正太的脸就出现在镜头里。
“唐,”唐纵笑起来,大大的眼睛弯着,配合着他精致的五官,很像动漫里的洋娃娃。
“唐,想你,”唐纵声音轻轻,“你想我了吗?”
他眼睛里满是依赖,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手机的镜头,好像面对面与唐棠在一起一样。
也只是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唐纵的华国语比之前要流畅太多。
唐棠笑起来,声音温柔,哄着他,“想你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正常,睡的很香,”唐纵听到唐棠温柔的声音有些害羞,脸红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有在锻炼身体,想和唐一起出门玩。”
“好,”唐棠勾唇,“圣诞节陪你好不好?在这之前乖乖睡觉养身体,好好学习,嗯?”
“嗯!”唐纵乖乖点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因为天已经冷了唐纵穿着毛绒外套,白皙的小脸埋在毛绒衣领里,可爱极了。
教父脸上也带着慈祥的笑,没有说话,只坐在椅子里看着二人聊天,大卫站在他身边,眼神有些发呆。
他在教父身边待了太久太久,前些年实在是太苦,纽克曼家族总是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教父的情绪失常,病痛加深,越来越暴躁与沉默,经常整夜整夜不睡觉,坐着轮椅在小阿尔贝托先生的遗像面前抽雪茄。
如今大厅的壁炉烧的旺盛,带着些甜味儿的烧木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夹杂着木头燃烧着的声响。
教父的脸上表情平静又慈祥,唐纵与唐棠二人的对话声断断续续,让整个大厅都弥漫着自小阿尔贝托先生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的温馨与放松。
……
“六翼天使图案?”
阿尔贝托闻言,微微有些好奇的看着唐棠道,“是什么样的图案?”
唐柔将请柬递给唐棠,唐棠当其展开后,把背面的六翼天使图案对准摄像头。
阿尔贝托看着那个图案,微微皱眉,“似乎没有听说过哪个家族会用这么……”
六翼天使这个图案的宗教色彩实在是太显着了,它的代表性和指向性也过于明显。
就像在华国,有人可能会用莲花、用金蟾做家族族徽,但是一般不会用佛祖或者观音菩萨一样。
阿尔贝托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亲爱的尼克莱塔,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告诉我。”
“不,没有,先生,”唐棠轻笑着摇头,“也许是我猜错了,说不准他们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唐棠说着就把天上人间的事情说了一下。
而就在唐棠说完那个分级的时候,大卫突然蹲了一下,然后对着一旁的老管家吩咐先把唐纵带走。
唐纵有点不舍,但还是乖乖的对着唐棠道别,声音软软,“唐,好想你,等你回来。”
等唐纵离开,大卫才道,“尼克莱塔小姐,您口中所说的教皇、大主教的分级……我好像确实有些印象。”
教父也惊讶起来,看向大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卫沉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看向教父问道,“先生,您还记得在8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虐杀食人案件吗?”
……?
唐棠越听越不对起来,怎么就虐杀食人案件了?
教父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才道,“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当初我没怎么注意,印象中是有一个俱乐部……”
“没错,是发生在一个俱乐部里。”
大卫点点头,看向唐棠,然后讲述了这个案件。
大概在八九年前,意国的某个地方有一家地下俱乐部,这家地下俱乐部只向权贵开放,并且收取不菲的会员费。
想要加入俱乐部,要通过各种检验,并且需要另一名俱乐部的核心会员进行担保,才能够入会。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俱乐部并不为外人所知。
这俱乐部到底为什么被举报并且查封暂且不说,让当时所有人震惊的就是俱乐部内部的样子。
俱乐部里的核心会员按照规则被划分为了教皇、大主教、主教、牧师四个阶层。
而在此之外,有一次固定的献祭日,会有一个特殊的阶级出现,那就是——羔羊。
当时警方找到了很多的证据,有许多的核心会员正围在一起进行献祭,活杀羔羊,放血剥皮,并进行集体食人活动。
而羔羊则或惊恐大叫,或狂喜大笑,精神不正常,活生生看着自己被分食殆尽。
除此之外,俱乐部里还有之前献祭日留下的残骸之类,许多骨骼或者没有使用完的内脏被做成标本,送给参与献祭日的名流带走作纪念。
而当时配不过的很多俱乐部成员都是出名的政要名流,当然,实际上有很多核心成员早就离开了,并没有抓到。
最后被警方带走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炮火而已。
那件事在最初引起热议,但很快又被压着,一点风声也没有,大卫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当初大卫也收到了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