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阿野抱紧了身上的人,吸吮着他的唇瓣,眉头微微一皱,嘴角有血丝流入口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他狼瞳紧盯着他,这只鸽子怎么忽然爱咬人?
就在他准备再进一步时,尤鸽退开了,二人分开之际拉出红色的血丝。
尤鸽又恢复往日的平淡,擦拭了一下唇瓣,拿起药膏:“坐好,我给你上药。”
“嗯??”狼阿野脸上大大的懵逼,说要的是他,又不要的也是他。他还以为尤鸽这架势是想跟他来一把,还寻思着飞回联邦的路程够不够时间呢……
猜不透猜不透。
等等,他原本要问些什么问题来着?
狼阿野老实的坐好,尤鸽一本正经的给他身体上药,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眼神一暗:“泽蜴必须受到制裁,我会教训他的。”
狼阿野低声一笑:“怎么,你还要去牢里私自殴打他一顿,给我报仇吗?”
“嗯。”
“哈?这可跟一向理性的你不一样啊,你应该按照流程对他进行判决,怎么能动手揍呢?”狼阿野心里其实想的是,要揍应该我揍,你揍了他就脏了自己的手。
“现在不一样了。”
尤鸽说了一句意思不明的话。
现在可不一样了,以二人现如今的关系,当然要护着自己人了。
过了片刻这伤就包扎好了,尤鸽亲自给狼阿野穿上衣服,狼阿野很享受的哼歌,手指缠绕一缕银发玩,下一秒就被尤鸽一巴掌拍开,啪!
这狼有个坏毛病,就是特别爱玩他的头发还有翅膀,时不时拔下几根收藏。他原本是想捡掉落的,只可惜尤鸽平时保养的极好——不爱掉毛。
尤鸽挺直了腰背,微微偏头,灯光照在他的轮廓上忽明忽暗,薄唇轻启:“萧渔会送去审讯。”
狼阿野点头:“知道。”
“我作为他曾经的密切接触者,不能参与这次审讯。所以我无权干预审讯内容,还有最终判决。”
狼阿野心一沉,眼神渐渐冰冷:“意思也就是,他如果把你和他之间的交易透露出来了,你会有危险?”
他没看出尤鸽有什么情绪,拳头慢慢攥紧了。
禁药这个东西在联邦名列禁止,萧渔作为禁药的研究者,再加上他非法实验,肯定是死刑无疑。
但没人知道尤鸽如果被发现了会怎么样,毕竟他的实力与身份和名望是全联邦瞩目的。
或许也是死刑?
又或者是撤职?
永远关进牢狱?
不对,最有可能的是留下他,“保护”起来找一个同S级alpha,直到诞生强大的子嗣为联邦所用。
狼阿野垂着头沉着脸想了许久,龙舌兰气息抑制不住的暴虐而出,突然他站了起来要往门外走。
正在装药品的尤鸽见状,立刻上前扯住了他胳膊,皱眉:“你要干什么去?”
“啊。”
狼阿野仰头叹了一口气,歪头咧嘴一笑:“我去跟萧渔那条死鱼谈谈,好好的商量商量让他闭嘴。”
他看起来很“和善”。
估计这闭嘴可不是商量,而是要整死。
尤鸽手捏紧了他胳膊,严肃:“不可,这次跟随我出来的不止我的部下,还有中控那边的人,你如果把他杀在船上,你难逃责任。”
“无所谓,我烂命一条。可要是这个混蛋真把事情都爆出来了,你就彻底完了!我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狼阿野双眼发红,已经下定决心了,哪怕是自己再关回牢里,也不能让萧渔毁了尤鸽。
但尤鸽同样决绝,硬是拉着狼阿野不让他出这个门。
他本来计划好了未来的一切。在事情彻底崩盘前,他会让狼阿野逐步获得军功,彻底在联邦站稳脚跟,让他能在联邦生活,这算是尤鸽现如今唯一一个心愿。
这样不管未来他会面临什么结局,也可以放心的让他继续活下去了。
可要是狼阿野现在就去把萧渔杀了,那么全毁了。
狼阿野紧紧咬着牙,眼眸是深深的惶恐不安,睫毛不停的颤抖,无助又绝望。他很怕这唯一的光再灭了,要是失去了……他真的会疯,真的会发疯……
他猛地回身抱紧了尤鸽,慌乱的说着:“要不,要不我们离开联邦吧?好吗?宇宙这么大,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也挺好,你看小金星也挺好啊,那里虽然落后了点,但我会努力保证你的生活……”
这只狼声线都在发抖发颤,紧紧的抱着怀中人,好像在努力护着唯一的救赎。
他太害怕了。
哪怕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可光是想一想就让人绝望。
“……”尤鸽没有半分挣扎,半垂眼帘,缓缓的伸手回抱住他,张开了洁白的羽翼轻搂住这只没有安全感的狼,轻声:“别怕,别害怕,还没到绝境。”
狼阿野将头埋的很深,心里清楚的很,尤鸽是不可能放下联邦的一切跟着他一起去宇宙漂泊的,他只是心中自我厌恶没有能力,选择了逃避的方法。
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我可以继续积累军功。”尤鸽突然笑着说:“要是我的功大过错,或许就能将功赎罪。也许事情暴露了,我也能避免最重的判决也说不定。”
他抚摸着狼阿野发凉的脸颊,“所以狼阿野,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你和我要去争一争,努力把未来掌握回手里。你愿意吗?”
听到这句话后,狼阿野的心渐渐的被安抚下来。
这就有赌的成分了,可他们愿意赌一把。
“愿意。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