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宇看着眼前这颗小小的,小到毫不起眼的晶核,内心无比的复杂。
权谋,无疑是一个将人类脑力运用到极限的异能,它没有任何攻击性,却代表了最强大的攻击力。
可同时又感到一种可悲。
倒不是可悲那些人类居然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用脑力的人的身上,而是可悲,他们已经到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这样一个人身上的地步。
末世现在展现在颜宇面前的只有提升自己等级的晶核和晶核的容器——丧尸。
人性的丑恶她早就见识到了,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用来说道的谈资。
但听到余秋里的这席话时,才深刻的意识到还有很多人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普通人。
倒不是她有多么的多愁善感,以及善良,大底是受了她那不受控制就能感受到他人情绪的能力影响,她已经习惯性的将自己带入到旁人的场景中去感受。
看见颜宇陷入沉默,余秋里却是纳闷儿起来了:自己讲的这些东西有这么难懂吗?怎么还思考起来了。
事实证明,爱思考的人想的总是更多。
“余秋里,按照你这么说,权谋者每一次进阶都必须要一颗铜同阶权谋者晶核,那么世界上所拥有的权谋者,不就只够产生一个十阶权谋者?”
“宾勾,恭喜你抓住重点了,没错,就是因为权谋者的唯一性,再让人们觉得他必然是带领人类活下去的希望。”
颜宇皱眉:“这不胡闹吗,将所有的赌注押在没有依据的希望上,那不叫赌徒,那叫找死。所以后来成功了吗?”
“反正到我死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他们成功的消息,当时异能等级最高的只有八阶,权谋者最高的也才四阶,是m国的。”
“好吧,知道你的高兴了,但是这依然不能作为你杀他的原因。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权谋者,你不留着作为实验对象,你把他杀了,我们怎么知道权谋者的特性,以后怎么去找权谋者?”
余秋里笑了:“我对权谋者不感兴趣,我只对权谋者的晶核感兴趣。有言道,权谋者晶核可以创造一个全新的零阶权谋者,不管晶核等级为多少。”
颜宇瞳孔一缩,狠狠的心动了,但下一秒,就心如止水了。
“成功了,权谋者的数量也不会改变,但要是失败了,使用晶核的这个人会和晶核一同灰飞烟灭。
前世总共有12个例子,但只有一人成功,可最后那人还是死了,死于他无休止的推演中。”
颜宇沉默了,她想过概率会很低,但没想到会这么低,如若真的成为权谋者,日后不但会很难升阶,还会有疯魔的后果,不划算,一点也不划算。
颜宇刨开眼前诱人的晶核,坐在地上对着尸体发呆。
见颜宇对权谋者晶核没了兴趣,余秋里也就麻溜的将它收回空间里,虽然她是诱惑颜宇,但她打心里觉得颜宇并不适合权谋者。
虽然颜宇很擅长心计,但那是迫于生存,关乎到自己利益时才会表现出来的,权谋,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大了。
余秋里收好晶核,颜宇就悠悠的开口:“余秋里,你是不是并不想要我成为权谋者啊,这么急着就收回去了?”
余秋里笑笑,状似无意的踢了踢前下的尸体:“没有,就是好奇,你想不想知道这个尸体的来头?”
“你知道?”
“不多,但足够。城西最大的地下赌场,夜所,一个只赌人命的地下赌场,他是这里的所长,尤金。”
颜宇皱眉看着下面的到金字塔,不解:“只有一个擂台,还要这么多的看台,这人是有病吧?”
“错,这里只有一个看台,其余的全是擂台。”
“什么?”
“没错,只有我们脚下的才是看台,下面的,都是擂台。”
颜宇愣住,看向下方喃喃开口:“所以,那些以为自己是看客的人,才是真正的看客的赌资?”
“对,尤金会从全球各地搜罗一些穷凶极恶的赌徒,每个月都会在这里举行一场以百万m币为赌注的豪赌。赢了的,拿钱,输了的,留命。
在此之前,尤金会向世界各地的赌徒发出邀请,这些赌徒无一不是手上染了些血的主,他们会被提供一张机票来到这里,观看一场赌斗。
这些赌徒需要押注哪一个人会胜利,赌赢了的,将有机会瓜分那一百万,当结果公布时,尤金会提出一个“好意见”,赌赢的人越少,那没个人能分到的钱就越多,若赌赢的人死完了,那就只有由赌输了的人来瓜分了。
赌斗的两人也是从这批赌徒里选出来的,他们要赤手空拳的对打,只要打到对手,让对手投降,就能获得50万,要是将对手打死,则能获得100万,要是全场都死完,那么,包括赌徒的钱,也是他的。
所以,在夜所成立十几年来,各种结局都有过,但无一例外,最后没有人活着走出夜所的门,因为这最后谁活着,便是看台上人的赌资。
如果最后有资本家赌赢了,那么这个赌徒就只需要完成这个资本家的要求,便能得到这些钱,可资本家的要求能好完成吗?
如果没有资本家赌对,那么,这个赌徒就会被资本家杀了,泄愤。
毕竟,尤金允许他们参加这场赌局的要求便是,所有赌徒都不能活着离开夜所。
这里,便是全世界最黑暗的地下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