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惊恐地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大喊道:“等等!”那声音里满是恐惧,带着一丝破音。
冷刺根本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上前一步,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肥强的衣领,将他的身子狠狠往前一拽,同时对着他暴跳如雷地大吼一声:“等你老妈个窝瓜头呀,敢侮辱徐公子,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酷刑!”说罢,一只手用力地捏开肥强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钳子在肥强嘴巴里一阵疯狂捣鼓。
肥强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嘴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哼哼唧唧声。不到五分钟,冷刺就无情地拔了肥强四五颗牙齿。肥强嘴里的血水不断向外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洇出一小滩暗红色的印记。
徐军聪站在一旁,神色慵懒,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轻轻打了个响指,不紧不慢地说道:“停一下,不能让这王八羔子死了,你看这血流的,我都有点心疼。”说着,还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冷刺阴冷一笑,停下手中的动作,随手将钳子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徐军聪转头,目光落在武哥身上,迈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我听说食盐止血的效果不错,让你的小弟搞过来一袋,我想见识一下。”
武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嘿嘿一笑,猛地扬起手,嚣张地打了个响指。身后一个光膀子小老弟像接到紧急命令一般,迅速转身,一路小跑着拿来一袋盐和一袋辣椒面,跑到武哥跟前,微微弓着身子,对着武哥恭敬地嘀咕道:“武哥,这两种东西加起来那才叫止血快。”
武哥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大声嘀咕了一句:“你小子有创意!”随后拿着盐和辣椒面,在徐军聪眼前晃了晃,满脸得瑟地说道:“徐公子,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看好了。”说着,双手麻利地拆开一袋食盐,在肥强惊恐得瞪大如铜铃的目光下,毫不吝啬地倒在肥强的嘴巴上。
“啊……啊啊……买噶……”肥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伤口上撒盐,那种舒爽,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肥强的脸庞变得极度扭曲,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身子不断剧烈颤抖,两个大眼珠子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蹦出来。
武哥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转头对着许君聪嘀咕道:“徐公子,这玩意看来效果不佳呀,要不要给加点辣椒面,估计药效能好一点。”
徐军聪一脸冷峻,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随后嚣张地打了个响指。武哥心领神会,立刻伸手拆开辣椒面,直接一股脑倾洒在肥强的嘴巴上。
肥强感觉嘴巴里的牙床上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疼得怪叫了两声,身体一软,直接晕倒了过去。
徐军聪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将烟头用力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随后大骂道:“真是不经玩,老子还没有感觉爽呢,就晕倒装死狗了,靠!给老子把他弄醒。”
这时,一个光膀子小弟手里已经攥着两瓶啤酒,小跑着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啤酒喷洒在肥强身上。肥强却像死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武哥见状,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狠狠瞪了一眼小弟,抬起手,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武哥怒吼道:“你个狗崽子就是这样办事的,他是你老丈人还是你大舅哥,值得你这样大发慈悲,麻利的去给老子再拿瓶酒,让老子教教你,什么叫做手段!”
小弟被打得一个踉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他顾不上揉肿痛的脸蛋,转身又麻利地拿了一瓶酒递给武哥。武哥一把夺过酒瓶,嚣张地打开瓶盖,先是自己猛灌了一口,脖子一仰,喉结上下滚动,随后“噗”的一声,直接喷在肥强脸上。看肥强没有丝毫动静,武哥眼睛一瞪,心一横,直接握紧酒瓶,手臂发力,愤怒地插进肥强嘴里,还用拳头狠狠在后面砸了一下。
昏迷的肥强瞬间打了个激灵,身体抽抽了两下想要再次晕倒。武哥冷哼一声,直接一把在冷刺手中夺过榔头,双腿弯曲,猛地跳起来,高高举起榔头,狠狠砸在肥强嘴巴上的酒瓶子上。“当啷”一声,眨眼间,酒水混合着玻璃渣子溅了肥强一脸。肥强再次惊醒,低着头,脖子像拨浪鼓一样胡乱摆动,狂吐不止,惹得武哥、许君聪等人哈哈大笑。
武哥对徐军聪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徐公子,这都忙活半天了,咱们先过去喝一杯,休息一下,反正这王八犊子好半天也开不了口。”
徐军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阴笑,嘀咕了一句:“那就让他再舒服几分钟,过一会,老子要给他来点新鲜玩意……”
七号仓库外面,冷风像刀子一般无情地肆虐着。大路边的绿化带后面,武哥的四个黑衣小弟冻得瑟瑟发抖,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
一个平头缩了缩脖子,双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支,战战兢兢地给为首的一个圆寸头递过去,同时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帮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哆哆嗦嗦地嘀咕道:“广哥,这武大郎那娘的是不是脑子有坑,被种驴踢了。这黑灯瞎火,冷飕飕的,不让咱们兄弟四个在车里待着,让藏在这里喝西北风,真他娘的不是人。”
广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嘀咕道:“大黄,背后说大哥坏话可是不太地道呀,万一让他知道,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说着,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大黄不屑地撇了撇嘴,从烟盒里又抽出两支烟,递给另外两个兄弟,一边递一边继续埋怨道:“我只是心里想不通为兄弟几个打抱不平,你们说说,七号仓库这么偏僻,谁会傻啦吧唧的半夜来这里找事情,这不是武大郎那个王八蛋存心拿着咱们开涮吗?”
广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低下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嘀咕道:“那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小弟呢。”另外两个兄弟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汽车的轰鸣声从远处隐隐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广哥脸色变了变,猛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回头看了一眼大黄三人,眼神一凛,冷声嘀咕道:“兄弟们,等会看我眼色行事!”
不到片刻,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金杯停在七号仓库门口的路边。躲在绿化带后面的广哥还没来得及发令,大黄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急不可耐地提着喷子窜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还嚣张地叫嚷着,特别嚣张地向金杯车跑去。
广哥大骂一声:“蠢货!”随后无奈地起身,一边快步跟上,一边挥了挥手示意另外两人跟上。
金杯车刚熄火,大黄就已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副驾驶跟前,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嚣张地用手敲了敲车窗玻璃,“砰砰”两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车窗玻璃缓缓摇下,一个大光头正阴冷地凝视着大黄,此人正是郑三平。
大黄得瑟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弹了弹烟灰,嚣张地伸出手在郑三平的大光头上拍了拍,咧着嘴说道:“光头仔,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
郑三平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盯着大黄:“来这里做什么关你屁事,没事给老子滚远点!”
大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再次在郑三平的头上狠狠拍了一把,恶狠狠地骂道:“你个王八羔子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给老子这样说话,我他娘的弄死你!”说着,双手紧紧握住喷子,作势就要动手。
可郑三平比他更快一步,迅速从腰间掏出枪,对准他的胸口,毫不犹豫地直接扣动扳机。大黄脸上嚣张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改变,“砰”的一声枪响,大黄惨叫一声,胸口一片血红,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内,后车门“哐当”一声被用力拉开,里面伸出几把黑黝黝的枪管,毫不犹豫地喷吐火蛇,“砰砰砰……砰砰……”刚从后面跟上来的广哥三人刚端起枪,还没顾上开火就被打成了筛子,身体摇晃了几下,十分郁闷地栽倒在地。
车厢里传来陈嘉南冰冷至极的声音:“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