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丽华一边奋力攀爬着楼梯,一边在心中暗暗责备起儿子来。
她深知自己这个儿子向来行事有些不靠谱、不着调,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冲动,完全不顾及晚晚刚刚做完手术,伤口尚未痊愈的状况······
想到这里,饶丽华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甚至连喘气的功夫都顾不上,只想尽快赶到儿子的房间阻止可能发生的事情。
林添刚刚去书房拿电脑,回来之后就没有把房门关严实。
所以在房间里就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楼上奔来。
这阵声响引起了林添的注意,他不禁心生疑惑,于是放下手中的电脑,迈步向门口走去。
当林添走到门边时,那扇原本只是半掩着的门被他彻底推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眼前。
妈妈气喘吁吁、神色慌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让林添大吃了一惊,他还从没有见过妈妈这样惊慌失措的模样。
等妈妈定了定神后,林添连忙开口问道:“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您怎么跑得这么急?”
然而,饶丽华此刻根本无暇回答儿子的问题,她的目光径直越过林添,急切地在屋内搜寻着什么。
她猛地一把抓住林添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晚晚呢?晚晚在哪里?”
林添对妈妈这般异常的举动感到十分费解,但还是顺从地侧过身子,朝房间里面望去,并说道:“她在这里。”
其实,早在刚才那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之时,房间内的何晚晚便已经有所察觉。
此时听到外面传来妈妈和林添的对话,她也缓缓站起身来。
紧接着,何晚晚也往门口过去,看到一脸焦急的饶丽华,柔声问道:“妈妈,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面对儿媳关切的询问,饶丽华的神情显得愈发紧张与担忧。
她紧紧握住何晚晚的手,语气急促地问道:“晚晚,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
何晚晚被婆婆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乖巧地回应道:“妈妈,我真的没事儿呀,一切都好着呢。”
饶丽华看晚晚明显是哭过的,一想到她才刚刚做完手术,一看见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站在这里,她的火气就不打一处了。
“林添!你不知道晚晚刚刚做完手术吗?你就不能···就不能忍忍!”
突然被吼的小林总一脸茫然,自己是又干了什么吗?
何晚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饶丽华吼完之后还有些生气,抬手就在林添肩膀来了一巴掌。
林添被打了一巴掌后突然就猜到了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开口解释说:“我没碰她。”
何晚晚一脸迷茫,但是见到林添被打了,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严重。
视线也不自觉的看林添,林添见何晚晚一双单纯看戏的眼睛,心里忍不住想笑。
他很想知道饶女士为什么会觉得他今天会对何晚晚干了什么。
饶丽华又问了一句晚晚:“晚晚,真的没事?”
何晚晚看向妈妈,认真的点点头,“我没事。”
林添再次无奈开口:“我没禽兽到哪个地步。”
何晚晚心里实在好奇,为什么林添说的和妈妈说的,她都听不懂呢?
饶丽华见好像真的没发生什么,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阿姨也匆匆忙忙地走上楼来了。
当她一眼望见夫人、少夫人以及小林总三个人居然全都笔直地站立在门口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显然,这样的场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看到少夫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阿姨还是率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夫人,您看还需要叫医生过来一趟吗?”
然而,饶丽华并没有立刻回应阿姨的问题,反倒是林添抢先一步说道:“不用了。”
听到这话,何晚晚不禁心生疑惑,连忙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身体不舒服?”
林添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紧接着接过何晚晚的话头回答道:“我不舒服!”
话一出,饶丽华、何晚晚连同阿姨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林添身上。
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补充道:“我被冤枉,所以特别不舒服。”
面对此情此景,饶丽华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不语。
就这样,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闹了个小插曲,但是只有林添受伤的世界达成了,硬挨了一巴掌。
林添见婆媳俩要说话,自己回房间拿电脑和文件就先去书房了,就不打扰婆媳俩了。
他就有点多余。
京都的夜晚,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璀璨的灯火之中。
今晚,江妤并没有回到兰园,而是被外婆留在了徐园。
晚饭后不久,小如意就被舒晴嫂子轻柔地抱上了楼。
此时的小姑娘已经甜甜入睡,那安静的模样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粉嫩的脸蛋、微翘的睫毛以及轻轻嘟起的小嘴,无一不让人感到无比可爱。
江妤望着熟睡中的小如意,心中充满喜爱之情,真想上前将这个小家伙拥入怀中,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向舒晴嫂子提出请求。
就在这时,徐暖凑到江妤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你看这小孩子,果然还是不哭的时候最为可爱。”
江妤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不过小孩子哪有不哭的。”
徐暖认同地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这样,只是希望以后我的孩子不要太爱哭。”
紧接着,只听徐暖略带郁闷地继续说道:“外婆跟我说过,妈妈小时候就是特别能哭的,后来妈妈生下了我,没想到我也是很能哭,真不知道如果将来我自己生了个女儿,是不是也会这么能哭?”
对于这个话题,徐老夫人显然颇有发言权。只见她缓缓开口道:“咱们家里的这三个孩子呀,要说起来还真是暖暖小时候最能哭,尤其是没满一岁那段时间,简直是哭声不断。直到一岁之后,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
听这些,徐暖原本就不太热乎的心瞬间变得更加冰凉,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
徐妈妈见女儿的样子,安慰说:“没事,朝曜从小就很乖,很小的时候乖得不行,除了饿会哼唧两声,只要吃饱了就乖乖的,有一半的几率会可能像朝曜。”
徐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心里感觉几率比较小。
在说着孩子的事情,姑嫂俩才说预产期,江妤的明年的一月二十六的预产期,徐暖是二月十一的预产期。
徐妈妈说:“那到时候要两家都有得忙了。”
大家又在客厅说了好一会儿话,看着快十点了,大家才催促着让两位孕妇去休息。
江妤和徐暖才各自回房间。
江妤也是回了房间才看见陆宴辞发的消息和打的电话。
两个电话江妤都没接到,到外婆家后手机就直接调静音了。
拿了上次留在这里的睡衣就往浴室去,洗完澡,江妤在吹头发,陆宴辞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听到手机响,江妤才把吹风机关了,一块毛巾包住自己的头发,然后去拿手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