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弟眼睛瞪得浑圆,满脸狐疑地问:
“你……你能给我想法子?”
牛公子胸脯一拍,自信满满地说:
“那可不,只要你想睡,我保证让你睡个够。”
“想啊,那肯定想啊。”
弄弟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在这山沟沟里,钱就跟废纸似的,想买个东西都没地儿买,不拿来睡大姑娘,还能干嘛呢。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
“要不要加钱啊?”
“不用,就八十,我去跟阿香说好了,马上就来找你。”
牛公子拍了拍弄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他这人啊,虽说有点混,但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坐地起价这种事儿,他可干不出来,要干就干点儿正经营生。
昨晚他跟那些矿工们赌钱,运气那叫一个背,虽然赌得小,但耐不住下注的人多,把带来的钱输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把牌九一扔,爬上石宽的床,三个人挤一块睡了。
输了钱自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除了琢磨着今晚怎么赢回来,他还想起了阿香。阿香可是他春香楼的头牌,向来都是客人最多的。
要是搁以前生意好的时候,想包阿香过夜,那得等阿香接完客,到了半夜才能包。可到了这地儿,雷矿长倒好,不但把阿香整个晚上都包了,连白天都算上了。阿香来这山沟沟的日子,可都被他一个人给包圆了。
在这地方包夜,可不像在春香楼能收一千元兑换券,就这么区区八百块。牛公子左思右想,觉得太不划算了,要是雷矿长不把阿香包了,就凭阿香那模样,一晚上怎么着也能接个十几二十个客啊。
方才他起了床,小肚子涨得鼓鼓的,就跑到这屋角来小解。正巧碰到弄弟在那鬼头鬼脑地往窗户里瞅,他刚想发火呢,忽地就明白弄弟是想睡阿香,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主意。
白天雷矿长也不在这儿,就让弄弟偷偷摸摸去睡一次,他和阿香也能多赚点钱。反正包夜就是包晚上嘛,哪有连白天一起包的。
临近中午,阿香终于睡饱了,打着哈欠从雷矿长的房间走出来,歪着脑袋在那屋檐下梳头。等了好久的牛公子,赶忙凑过去,压低声音问:
“昨晚那个笑面虎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笑面虎就是雷矿长,阿香才来这儿一天就已经晓得这个外号了。以前在县城的时候,牛公子可喜欢来睡她了,回了龙湾镇,自己当起了老板,家里又有了婆娘,这才不来她房间。阿香还以为牛公子旧情复燃,想和她再续前缘呢。这老板要睡自己的姑娘,肯定是不会给钱的,她胸脯一挺,调侃说:
“除了睡觉,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别把我怎么样就行。”
牛公子瞅了瞅四周,没瞧见有人,就直截了当地说:
“笑面虎可不厚道,八百块钱就把你白天的时间都占了,你准备一下,等会儿到后面树林里等,我叫盘排长来,多赚点钱。”
不用多解释,阿香一下就明白牛公子想干嘛了。她立马警觉起来,有点担忧地说:
“这样行不行啊,要是被他发现了,下次不让我们来这儿了,那不是亏大了吗?”
“你不说,我不说,盘排长不说,谁会知道啊。我给你把风,你动作快点不就成了。”
牛公子是打定主意要做这笔买卖了,话里话外根本不给阿香拒绝的机会。
老板让干嘛,她一姑娘哪敢不听啊。阿香麻溜地梳了几下头发,接着把头发往脑后一拢打了个结,顺手把梳子别在了头发里,轻声说道:
“那我先过去,你等会儿带人过来。”
牛公子不再吭声,迈开腿去找弄弟了。
弄弟压根儿就没走多远,早上跟牛公子说完后,心里就一直痒痒的。刚才牛公子去找阿香说话,他就猫在远处瞅着。这会儿见人过来了,立马迎上去,兴奋地问:
“怎么样?成不成啊?”
“有什么不成的,跟我走就得了。”
牛公子晃了晃脑袋,领着弄弟朝小树林走去。
得了牛公子这句话,弄弟更来劲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在了牛公子前面,直奔阿香而去。
牛公子现在也学会抽烟了,他站在树林边,摸出黄鹤牌香烟,悠哉地点了一根,当起了望风的。
这烟才抽了一半,弄弟就出来了,他还当弄弟害怕了,不敢干了,刚要张嘴问,弄弟却先竖起了大拇指,喘着粗气说:
“爽,春香楼的头牌就是不一样,真带劲,明天我还来,你给我安排好。”
牛公子把烟雾含在嘴里,等弄弟走出好几步了,才慢悠悠地吐出来。他看向树林里,见阿香也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等阿香到了跟前,难以置信地问:
“这么快?”
阿香有点小得意,娇嗔地说:
“你不是让我使点手段嘛?就这么个急色的家伙,能撑多久啊。”
也是,阿香那可是经验老到,身经百战,弄弟这种连女人都没碰过几个的,哪经得起她的折腾啊。
其实阿香也是比较本分的,一般陪客人,都不会是什么手段,让客人花钱花得值,能够睡久一点。
可是在这树林里,得时刻提防着有没有人闯进来,以及雷矿长会不会突然回来,所以就使点手段,让弄弟速战速决呀。
雷矿长做梦也不会想到,牛公子竟然会让阿香瞒着他偷偷的接客。那些技术员在相互交流,昨晚怎么怎么的睡金玲和胖梅时,他还在回味和阿香美妙的夜晚。
睡女人,睡女人,重点在于睡字。这些技术员去睡金玲她们,来的时候兴奋不已,结束了之后被催着走出房间。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样子睡女人,又能有什么乐趣呢?
他和阿香那可就不同了,慢慢的说着情话,兴趣来了爬上去,没有兴趣了,就枕着那柔软的玉臂,缓缓进入梦乡。这才是睡女人的精髓所在,才叫惬意,才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