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灼灼的目光都能把关擎霆给烧起来,他轻咳一了声挺直了脊背,又理了理嗓子,这才十分慎重的开口,声音略显人低沉,这有些莫名中二的气氛都被他带入了严肃与沉凝。
“今天下天空的异变,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就是你的那.......什么武器,跑过来吃掉红精灵的时候出现的异变。”
关擎霆赶紧把话说完,甚至都不去问那见鬼能吞东西的武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生怕这姑娘直接来一句:眼瞎,没看到。
那他就真是被刺激的没话说了,真的,他相信这姑娘真会这么说。
这姑娘莫名的就长歪了,长得跟二年前的完全不一样,现在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更何况这姑娘手上的武器,那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要是说这姑娘对目前的现状是一点儿都不了解,打死他都不会信。
谁让这姑娘一幅‘老子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想告诉你们’的欠揍表情呢?
只是,关擎霆想的很美好,以为他说了,这姑娘怎么着也要给个看法或者想法吧,只是这姑娘直给他丢了一个字。
“哦。”
哦?
哦!?
就一个字?完了?
关擎霆有点儿傻眼,不是啊姑娘,你到是发表发表意见啊!你有那样的神兵利器,怎么着也不是普通人吧?普通人你丫还能关住一条龙?别以为你塞得很快,老子特么就可以当做自己眼瞎看不到!
奶娃子:所以,你特么就可以当做眼瞎看不到老子?
关擎霆:没见过,不认识,再见。
.......
关擎霆嘴角一抽,唇角蠕动了下,还想说什么,可特么谁来告诉他,他还能说什么?他完全就说不出来个毛线啊摔!
特么熊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哼!
完全就不知道给人台阶下!
“温久末,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不过去的温家家主,温老爹端着他那张无上威严的脸,冷斥客厅中间吊儿郎当坐着的某人。
夙浅扬扬眉“什么态度?老子的态度取决你们对老子什么态度,怎么?老子一进门你们就拿斜眼看老子,还想让老子拿正眼看你们?脸呢?多大呢?过来量量?”
她冷笑一声“杂碎而已,只要老子想,老子能把他们全部摁到地缝里去,让它们永远没有出来的可能性,可老子凭什么那么干?这就是你们求人办事的态度?别特么跟老子说这是关系全人类生死的战争,也有可能是人类灭亡的开始,这些杂碎是怎么出现的?需要老子跟你们翻翻旧帐?谁弄来的,找谁去,你们不是信奉冤有头债有主的吗?这又不是老子弄来的,干老子毛事?凭什么威胁到老子头上?”
夙浅站起来,一脚把凳子踹翻,眼角邪气四溢“啊,看在你们这么多年生养的份上,给你们一句忠告,那红精灵哪儿来的,就赶紧送回哪儿去,小心——养虎为患呐~”
她说完,呵呵一笑,就朝外走。
“逆子!你站住!把话说清楚!给我把她拦住!”
温家主眉心一跳,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那结实无比的红木桌,瞬间一分为二,碎落在地。
呼呼啦啦,瞬间从各各角落里窜出无数黑衣保镖,把夙浅围困在中间,面无表情的伸手压在了腰间的枪把上。
“哟?这么想干架?来啊!”
夙浅一声邪笑,直接翻转出双刃戟,一个横扫,围困她的保镖瞬间都被扫飞了出去,她铿锵一声把双刃戟敲在地板上,黑曜石铺成的地板瞬间以双刃戟尾为定点,朝着四周蜿蜒出无数的蜘蛛丝,然后呼隆一声,这一方区域直接塌陷,整个客厅都开始呼呼啦啦的往下掉砖瓦石块。
一屋子人大惊,迅速朝外跑去。
而夙浅就那么眉目讥讽的看着一群怕死的人,你推我搡的往外跑。
庭院里,客厅外,一群人灰头土脸的冷凝着神情盯着那一片废墟之上立着的白衣少女,少女眉目精致如画,酒红色的长发飞扬,手持双刃朝,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
那种独世遗立,不把天地放在眼里的万丈豪情,刺得他们心头骤缩。
“温久末!你要造反?!”
温家主满含杀意的盯着她,垂于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直接上来撕了她才好解心头之恨!
“造反?”
夙浅哈的一下笑出声“温家主,你以为你丫是皇帝啊?还造反?只要老子愿意,老子那可是随时随地都能当皇帝的人,就你那样儿?连个奸臣你丫都算不上,顶多就是被奸臣指使的炮灰!还造反?老子造你大爷哟,你信不信?”
关擎霆一头雾水的看着这突然就干起来的父女俩,这怎么就扯到当皇帝身上去了啊喂!咱们是来商量解决魔族的事儿,你们怎么就先干起来了?话说你们父女俩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话说你们的家事儿能不能先往一边儿搁搁?咱先讨论魔族的事儿成吗?
关擎霆伸手想要阻止这父女俩莫名其妙的战争,可是人家那边儿已经干起来了,完全就把他扔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关擎霆的脸一黑,额头的青筋都不停的往外蹦,咬牙一吼“都特么给老子停下!”
只是那干起来的父女俩,还有群殴上去的保镖们,鸟都不鸟他。
关敬霆彻底怒了,脚一跺,一个六星芒在脚下浮现,他踩着六星芒瞬间就出现在这打得天翻地覆的一群人身边,伸手就要把夙浅给直接提出来。
他的速度很快,下手很准。
可夙浅的速度那可是要比他快上不止一倍,她双刃戟一扫,就把重新围困上来的保镖扫到天边儿,然后对着温家主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进废墟里,一头扎进去,屁.股朝天,二条腿乱扑腾。
这才慢条斯理的回身,缓慢的伸手扣住关擎霆朝她抓过来的大手。
关擎霆脸色微变,不,是彻底变了。
他以为,她所依靠的就是那莫名其妙的神兵利器,可是现在,他一交手才知道,她的能耐凭借的全是她自身,并非是那所谓的神兵利器。
那一只白嫩剔透,犹如艺术家一样的小手,在扣住他的手腕时,却如此重如千金,让他没有丝毫动弹的余地,甚至连带一整个身体都被牵制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