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撸起袖子,上来就摁住某人的肩膀,把她给压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对着她就是一阵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嫌弃,恶狠狠的对着夙浅磨牙。
“给老子安安生生的坐着!让阿浔给你好好看看!”
心头一阵窝火的便宜爹,有些不大爽的哼了哼。
讲真,他不知道咋回事儿,一听到那呵呵二字,就莫名的不爽,不痛快,想发火,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估计是被这死丫头给气狠了!
不,余老爹你错了。
你这火不是莫名其妙出现的,而是被你闺女给呵呵出来的。
后世有一句话叫做:聊天止于呵呵。
大概就是你这种心情了。
不爽,不痛快,想发火啊,都想让那聊天的人直接怼上一句:呵呵你麻痹啊呵呵!天都叫你给聊死了,你还呵呵?还想不想做好朋友了?
木浔坐在夙浅对面先是给她摸了脉,又在她的脑袋上给她摁了一圈之后,才对着一旁明显都有些焦急的余老爹开口“无事,夏夏身体很好。”
“那她怎么突然不嫁了?”
余老爹是真心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甚至不怕自己闺女丢脸,直接问上了。
夙浅听到这个问题,嘴角抽了抽,感情她不嫁了,所以才被判定脑子有病?
嘿!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对于他这个问题,木浔很显然是不会回答的,他清涟一笑,缄默不语。
可是他不回答,不代表余老爹会放过他啊,余老爹啰七八嗦又问了一通,最后的总结语还是“那她为什么不嫁了!?”
“…….”
夙浅抚了抚额,眯着眼有些危险的盯着都快要化身为事儿妈的便宜爹,阴阴的开口“你很想让我嫁?”
“不想!”
余老爹想都不想的回答,当然不想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嫁什么嫁?尤其是景聿那厮,更不能嫁了!
“那你还啰嗦个屁!老子都不嫁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怎么神二八经的闹了起来?有完没完啊?信不信我揍你?”
夙浅捏了捏指骨,两根漂亮的不像话的手指,直接扣在石桌沿上,使劲儿用力,狞笑“在我这儿,可没大逆不道的不打老子这一说!”
“…….”
余老爹瞪眼,叫嚣“你还知道大逆不道啊?想揍老子?来!往这儿揍!可劲儿的揍!有种你揍啊!来啊!谁怕谁啊!”
不怕死的余老爹,把自己那张保养良好的弥勒佛脸,凑到夙浅眼皮子底下,戳着自己油光发亮的脸皮,哼笑“动手啊!来啊!动手啊!谁不动手是孙——”
嘎吱一声,余老爹的声音卡壳了。
因为他瞅见自家那能打能抗,一直跟个皮猴子一样的闺女,竟然硬生生的把那结实无比的石头桌子给扣掉了一个沿儿!
扣掉了一个巴掌大的沿儿不说,还把那掉了一个沿儿的石头捏在她那白生生,嫩漂漂的小手里给直接碾成了灰!
而他那皮笑肉不笑的闺女,眯着眼睛不阴不阳的开口“我动手了哦~”
说着,还真抄起拳头朝他砸去!
“咳——”
余老爹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正二八经的直了直有些发颤的老腰,眼神发飘的小声哼哼“嗯,那什么,浔啊,走,这么长时间没见,咱们叔侄俩好好喝一杯,走,走,走——”
说到最后,余老爹那简直就是拽着提着医药箱准备离开的木浔,朝着小楼的大门口奔去。
那贼溜的速度,简直能赶上兔子了!
夙浅的这一手,不仅把她老子给震住了,就连一向对人对事极为淡然的木浔都是一愣,他猝不及防的被余老爹给拽着往外跑,下意识的回头,想看看刚刚他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有人能把那么厚的石桌给掰掉一块儿呢?
尽管被掰掉的只是一小块儿,可是那已经很惊人的好吗?
更何况那姑娘还把那一小块儿石头给捏成了粉末,怎么看都觉得太——
擦!
真尼玛疼啊!
夙浅原地跳脚!抱着她那被石头搁红的小爪子,咝咝的吹气。
什么鬼啊这是!
刚刚她明明感觉能力能使出来了,所以她才把那石桌给掰掉一块儿的,结果倒好,就在她装逼着要把石头捏成灰的时候,能力突然间暂停失灵了!
暂停失灵了!
暂停失灵了!!!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它竟然还学会了暂停失灵!
简直不要太坑老子啊!
这下可真是爽了,那石头真心是实扎实的戳到肉里头去了!
真特么疼啊!!
要不是她反应极快的把那破石头转移到空间,再从空间整出一把灰来,她绝逼是要露馅儿了!
擦擦擦擦——
嘤嘤~
好疼呀~
某人泪眼汪汪的抱着小爪子不停的吹气,结果一抬眼就对上那回头朝她望过来的木浔。
“……..”
装逼不成反把自己给疼到夙浅,眼一瞪,握住了小爪子,威胁性的挥了挥,无声的吐出两字。
“想死?”
看到某人窘迫,又被某人威胁的木浔眨了下眼,默默的回头,眼前浮现出那小姑娘,跳着脚,抱着小手,泪眼汪汪不停给自己吹气止疼的样子。
清涟透白的眼眸里蕴染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唔,好像,的确是哪里不一样了。
难怪余叔会担心。
木浔是什么时候走的,夙浅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只知道也不知道那人怎么安抚的余老爹,余老爹再来的时候神情里已经没有了担忧和焦虑,呵呵笑的一脸慈爱,声音温柔,语调轻快。
“闺女,还疼不?没事儿,疼着疼着就不疼的,习惯就好了啊——”
这么说着,还把一瓶活血化瘀膏搁在她面前,戏谑的瞅着她搁在桌子下的某只手,啧啧的摇了摇头,手抄背后,转个身摇头晃脑的走了。
“…….”
夙浅瞅了瞅桌子上的活血化瘀膏,再瞅瞅便宜爹背着手,哼着曲儿,浪里个浪的接过小楼门口那小厮手里提着的鸟笼子,冲着里头的巴哥吹了吹口哨,回头直接给她咧了个大笑脸,哈哈一声,算是彻底走了。
So,那个叫什么浔的那货,到底跟她这便宜爹说了啥!便宜爹这么阴阳怪气的来刺她一顿,就去溜鸟了?
宝宝被刺的有点儿生气,想要发泄一下肿么办?
某人眯了眯眼,转了转眼珠子,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