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团魔气之外覆盖了一层深灰的杂碎之气,让她差一点都以为那不过是一团能量棘手的杂碎之气罢了,哪里知道魔气竟然掩盖在其中!
而目前看来,那团覆盖在魔气之外的杂碎之气明显的是想把内里的魔气给吸收炼化了,却不曾想出现了意外出现了胖大叔这个能看到它们的意外。
夙浅唰的一下出现在胖大叔面前,伸手截住了那团快要把胖大叔弄死的魔气与杂碎之气的混合体。
当她的小手穿透杂碎之气,触及到最里面魔气的那瞬间,夙浅就知道她心中那个一直以来的猜测又中了一个,三千位面的镜是一个,这里又是一个。
“宫湮。”
夙浅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曾经笑意盈盈,嘻嘻哈哈的声音,此时冰冷的像是冰岛上融化不开的冰雪一般让人彻骨冰寒。
这还是第一次,系统看到这样的夙浅。
是它从来没有见过的夙浅。
冷的从骨子里都透出扎人刺骨的冷。
就连棍子都二话不说的凝聚成一把宽五,长百的冰蓝色直刀出现在夙浅手里。
这是——
系统的眼眸缩了缩,它记得这是棍子的最终形态,那是在郁长归那个位面时,棍子出现的终极形态,只不过那时的棍子通身漆黑,刀柄暗红,蓝焰浮动,金丝盘绕成符咒的痕迹。
很诡异,很妖艳,亦很吓人。
而此时棍子也是这种长度跟宽度,唯独没有变色。
系统的心头微跳,慌忙朝着夙浅看去,它记得棍子拥有最终形态时,这人好像也变了个样子,眼白赤红如魔,眼珠银白如月,那正是兀头一次出现在它面前,也是兀跟主神对峙,交易的样子。
只是——
夙浅的眼眸并没有变化。
系统悄悄的松口气,看来这人还是有理智的,并没有失去自我。
只是为什么?
不过是一团普通的杂碎之气而已,这人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还有,如果它刚刚没有漏听的话,它好像听到了宫湮二字?
宫湮是谁?
这是又出现了,它不知道,不认识的存在?
“你怎么会在这儿?”
刚刚躲过一劫,心有余悸的胖大叔靠着墙壁微微喘息,讶异的看着凭空出现的夙浅。
只是此时的夙浅并没有心情搭理他,她沉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杂碎之气中间的那一小团黑雾,语调平平,毫无波澜起伏。
她这样子,明显的让直觉精准的胖大叔意识到不对,也便不在开口说话了。
这姑娘此时的状态有点儿危险,好像随时都处于毁灭一切的架势,他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赶紧趁这会儿喘口气,疗疗伤。
“汝何人,竟知吾之身份?”
杂碎之气中间的黑雾开口说话,吐出口的声音亢古梵沉,悠远冗长的让人心神都起了动荡,意识都要被剥离。
“唔——”
胖大叔痛苦的捂住耳朵都堵不住那声音钻进脑海里,侵蚀他的神魂。
夙浅回手抓住胖大叔把他扔出结界外,她单手在空中一点,把自己与那团雾气隔绝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结界外的胖大叔爬在地上喘息,惊惧的抬着看着不远处背对着他的少女。
少女脊背挺直,长发无风自动,手中冰蓝色的直刀凛凛泛着寒光,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种肃杀的威压,那种威压哪怕隔着结界他都仍旧心头发颤,灵魂哆嗦,那是与刚刚那声音带给他不同的森寒跟惧意。
宫湮?
那团害人的黑雾叫宫湮吗?
不对,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
“呵——”
听到那黑雾的话,夙浅露出一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讥讽的表情“魔尊大人,你这是失忆了?真难看呐,一个小小的杂碎之气都能把你吞噬,看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汝认识吾?”
黑雾听着对面少女那明显带着恶意的语气,并没有生气,反而直接从里面爆发出强烈的寒意,直接把包裹着他的那团杂碎之气给冻成冰雕,击毁成渣滓。
“一群乌合之众,岂是吾的对手?吾只是不想脏了手而已。”
看,这就是魔跟杂碎最明显的区别。
前者有当属于魔的傲骨;
后者完全没有,肮脏到让人作呕。
“哦?那你这怎么又出手了?”
夙浅扯扯嘴,手腕反转,把掌中的直刀耍的寒光凛凛,蓝光耀耀。
“障刃?”
黑雾没有回答夙浅的第一个问题,反而有些微微惊讶的望着她手中的直刀“汝手中的可是障刃?”
“你猜?”
夙浅的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蓦的扬手就朝着黑雾劈去。
黑雾闪身避开,可是还是被直刀给砍掉了一小部分,那砍掉的一小部分直接被直刀给吸收了进去。
“果然是障刃,玄渊是汝何人?他的障刃为何会在你手中?”
玄渊?
原来是玄渊呐。
在空岛上,那一身白衣神服的剑客,让她想起的名字原来是玄渊呐。
啊。
她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就像空了一块似的,怎么补都补不全。
夙浅歪了下头,面无表情的小脸上蓄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她那张之前还粉嫩的唇瓣,此时透白的像冰雪覆盖的颜色“或许是他给我的呢?”
“不可能。”
听她这么说的黑雾直接出口反驳,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分的直接否认。
“为什么不可能?”
夙浅扯了扯唇角“若是不可能的话,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中?你见过它真正的样子吗?要不要我演示给你看?”
这么说着,夙浅伸手在冰蓝色的直刀刃上划过,被她划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血痕,那血痕瞬间就被刀刃给吸收了进去,然后整个直刀金红蓝三道暗光乍现,直逼苍穹,搅乱风云。
咔嚓一声,这个镜位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而夙浅手中的直刀在三道暗光闪过之后,变成了系统最初担心的模样。
直刀通体漆黑,刀柄暗红,蓝焰虚浮,金丝盘绕在整个刀身,凝聚成古怪的纹路,那纹路隐约的就像是符咒的痕迹。
夙浅握着直刀对准明显有着震惊样子的黑雾,眉眼弯弯,唇角翘翘,她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呈现出了一种名为纯真的表情,只是她的眼睛却空乏的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呐,宫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