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一定要说的话,就只能说,那是一种感觉,他的感觉告诉他,不一样。
他不知道别的双重人格跟精神病分裂者的性格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可他知道落落就是落落,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对她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而现在——
他也逐渐的分析出了一些意外的状况。
他把昏迷前的落落跟昏迷后的落落分成二个部分,他看着昏迷前的落落心里会酸涩,会难过,会疼,会悔恨,会不舍,会愧疚;而对于昏迷过后醒来的落落,他的心里呈现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与…….畏惧?
是的,畏惧。
他的灵魂对那样的落落,存在了一种不该有的畏惧。
好像他是人,她是异类。
君长安的心头微跳。
他终于明白他一直感觉古怪跟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他对于之后落落的感觉,就像在面对胖叔时是一样的感觉,畏惧。
他对胖叔的畏惧是可以理解,因为他知道胖叔的真正面目,那么他对于后来落落的畏惧就说不通了。
除非——
君长安的眼眸缩了缩,除非后来落落的存在以及能力能跟胖叔相提并论,所以才让他的直觉跟灵魂先理智一步接收到她的不同。
胖叔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落落跟胖叔一样,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快速的调集出落落跟胖叔相处的画面,紧盯着胖叔看向落落的神情,希望能发现一些与重不同的地方。
落落跟胖叔的相处很平淡,处于二者对等的位置上。
不是落落跟胖叔二者对等,而是胖叔跟落落二者对等。
很拗口对不对?
可是前者与后者的关系却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落落把自己跟胖大叔放在相同的位置,后者却是胖叔把自己跟落落放在相同的位置。
胖叔是什么能力跟身份?
能让他降低身份把自己摆在如此低姿态的位置,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
胖大很多时候看向落落的眼神,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只要落落在的地方,胖大叔总是会无意识的站在她的后方一步之外的地方,从来没有说与她平齐,或者站在她前方的位置。
这说明了什么?
他视她为首,低她一等。
君长安抖着手抽了一根烟,之前被负面情绪支配,一叶障目的看不清楚的东西,此时看得格外的明了。
落落还是那个落落,却已经不是他的落落了。
他对后来这样的落落,已经没有了心跳的感觉,可是对于之前的落落他仍然会有。
自己是何等的执拗与偏执,他再清楚不过了。
认定的永不放弃,哪怕认定的人与事变得何种面目全非,他仍旧不会放弃,更何况那还是他的女孩儿?
纵然他的女孩儿变得如何陌生与可怕,他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情意,就跟容浔一样,他没有激发出第二人格跟激发了第二人格之的后,容浔给他的感觉一直都那样,没什么太大的不同,顶多就是这人比之前更加危险了一点儿,感觉还是没变。
可是他对落落前后的感觉已经变了,这已经是答案了不是吗?
君长安伸手捂着脸,落落,他的落落到底去哪儿了呢?
心里这股慌乱没有着落感的害怕感,到度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他有一种,再也找不到他的落落的恐慌感呢?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怎么惩罚他都可以,唯独请不要用这种方式。
该死的,该消失的是他,不应该把最坏的,最不美好的惩罚到他的女孩儿的身上。
求你……
他从不信神拜佛,可是现在他宁愿有神佛这种存在,这样他或许可以,用自己的一切,换回那个他弄丢的女孩儿…….
房间里烟雾缭绕,厚重的香烟味带给人窒息的感觉,君长安保持着一种姿势,半瞌着眼迷蒙的侧头望着灯光刺白的墙壁,直到哐的一声门被踹开,一脸嫌弃的容浔捏着鼻子瞪着三天三夜都没出房间的君长安,唾弃道“想死别死在我屋里,滚回你的庄园去,瞅瞅你什么德性?跟鬼一样难看的要死!”
君长安掀了掀眼皮“到哪儿了?”
“哼,哪儿也没到,小爷起航去朗里,你要么就坐你的飞机滚蛋,要么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出来见人——”
容浔翻翻白眼“白瞎了你张好脸,要不是小爷看你长得不错,一定把你扔海里喂鱼!”
“朗里?你去朗里干什么?那里冰天雪地的,连个活物都没有。”
君长安对于容浔的讽刺,眼角都没抬一下,伸手把指尖下燃尽的香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开始脱衣服准备洗个澡。
容浔看着这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分明的八块腹肌,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的开口“小爷在那下面埋了一样东西,准备把它挖出来回顾一下。”
“东西?”
君长安拿着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能让你露出这么兴奋的表情,你埋的东西一定让上头十分忌惮。”
“哇哦~,还是你了解小爷~”
容浔嘻嘻一笑“某年某月某一天,咱们的地球遭遇了外星人的光顾,掉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东西,小爷我战战兢兢很多年才搞明白跟掌握了那东西的用途,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该让它来面世一下,给上头那些温饱思(淫)的大佬们来个史无前例的刺激~,怎么样?想想就止不住的兴奋吧?老子光想些都能硬!”
“是吗?”
浴室里哗啦啦洗澡的君长安十分漠然的回道“你确定你那东西还在那里,没被人挖走?”
“嗯哼~,小爷有建立机关跟指纹识别器,不是小爷本人,哪个人都动不了它!”
容浔傲娇的扬扬头,一脸的飞扬跋扈,纨绔不羁“这个世界平静太久了,该给它来一场‘及时雨’让它重新勃发一下!”
“你这是想毁灭世界?”
君长安穿着短裤出来,甩了甩头上发的水珠,斜了这个越来越危险的男人“你要敢这么做,下场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哈——”
容浔大笑出声“反正早晚都是死,现在死的壮观一点儿,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子的存在,岂不是美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