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拽过君长安指尖的烟,递到自己唇边抽了一口,吐着烟圈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没了那个小白兔的世界,你要来何用?就你那偏执,顽固,非卿不娶的决心,你是想光棍百年?那还不如现在就毁掉,去地狱找你的小白兔更好,万一去晚了,你的小白兔不记得你,不要你了怎么办?”
君长安看着容浔那蛊惑人心的邪魅之气,到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的也是,毁掉算了。”
“对吧~”
容浔翘翘唇角,笑的格外欢腾。
“你要找胖叔很简单啊,你不是说他随时随地的都在监视着小爷吗?那小爷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朗里,把武器挖出来发射,你说他还能不出来?到时候你我联合的把他控制住,再严刑逼供,就不住他吐不出你想要的答案不是吗?”
“说到底,我的是次要,你的是主要,一切都是在你爽了的前提下才达到我想要的。”
君长安站起来,双手插进口袋里斜睨他一眼,神情漠然冰冷。
“啊啦~,被发现了,所以,你的答案呢,君七爷?”
容浔双手撑着下巴,像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一样,让人恨的牙痒痒之下却又莫可奈何。
“没什么不好。”
君长安收回眼神,朝着楼上走去。
对于胖大叔这种维护正义和平的人形兵器,若是没有足够坚韧毁灭的能力,他是不会屈服的。
世界与个人面前,他定然是会保存世界毁灭个人,那么当他跟容浔拿整个世界来换取一人的消息时,还是有胜算的。
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女孩儿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的话,这个世界存在与毁灭,与他有何干系呢?
他的宝贝都没有了,那么毁掉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好。
容浔这疯子,随性随情的疯乐,完全没有在乎的跟不在乎的,只有能让他玩的,跟不让他玩的,能让他玩的他没兴趣,不让他玩的他乐趣冲天。
这样人的若是放在复古,绝对是一代灭国枭雄。
还是遗臭万年的那种!
可是偏偏他能玩的不亦乐乎。
五天后,横跨了一整个海洋的‘游乐园’出现在了朗里,也就是夙浅之前所在的冰岛。
穿着保暖衣的容浔站在油轮上,有些稀奇的瞪着那碎成一块块悬浮冰的冰岛,挑眉“这是发生冰河大战了?怎么冰岛被毁成了这个样子?”
而君长安则略略的眯了眯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就在油轮撞开一小块一小块悬浮冰进到最里面时,看到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悬浮冰卡在其他几块悬浮冰之上,就像是冰上城堡一样,最主要的是那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小木屋,里面特么的竟然还有灯光!
容浔趣味的摸了摸下巴“哇哦~找到好玩的东西了哦~”
于是这人直接从油轮上一跃而下,踩着一块块的悬浮冰,攀爬到小木屋门前,还十分有礼貌的伸手敲了敲门“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
容浔唤了几声,发现没有搭理他,就径直的推开了门,一眼就望见在壁炉旁边缩成一团,呼呼睡大觉的男人。
“咦?有没有感觉这个男人很眼熟?”
容浔眨巴眨巴眼对着走进来的君长安开口,君长安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眼眸瞬间就是一缩!
这个人他当然认识!
正是飞机坠毁在海上时,那个他没有找到的飞行员!
君长安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起睡的正常的男人,厉声询问“醒过来!给我醒过来!”
迷模糊糊的狱警小哥哥睁开眼,懒懒的打个哈欠,无奈道“祖宗,您又干嘛?我好不容易解冻活回来,您能不折腾了成吗?锅里熬的有汤,您先喝,等我再睡会儿再给你做面成吗?”
面?
他记得,后来的落落好像很喜欢吃面,经常让胖叔给她做!
君长安的眼眸里划过激动的涟漪,这人如此熟稔的态度跟语气,是不是可以说,可以说——
“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
君长安的抓住狱警小哥哥的手有点儿抖,声音带着急切与焦急,看上去有些慌乱的不行。
“呃——”
被吼声震醒的狱警小哥哥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眨眨眼“你,你不是那个,那个——,啊少爷!”
狱警小哥哥不知道面前这个曾经的罪犯是谁,可也没傻到认不出来这罪犯身后的青年,那可也是位活祖宗来的,他麻溜的从地上跳起来,惊道“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在这儿?”
容浔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脱掉厚重的大衣,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笑眯眯道“挺会享受的啊,还整起了壁炉这玩意儿,这冰天雪的,寸草不生的冰岛,你是打哪儿弄高的砖头跟石灰砌成壁炉的?”
“啊,那不是我弄的,是落小姐弄的,落小姐说只有她不想弄的,没有她弄不来的,一切在她面前都不是个事儿。”
狱警小哥哥呵呵的伸手抓抓头。
“飞机坠毁那会儿我撑着降落伞被刮到这里,是落小姐救了我,算起来落小姐这是救了我二次了,前两天冰岛突然爆裂,我被埋在了下头直接被冻成了冰疙瘩,还是落小姐把我挖出来解冻的,我才能活蹦乱跳的活下来!”
他这无心的话让容浔趣味十足的眼眸里闪烁着古怪的意味,他侧头瞅着神色明显处于激动与慌乱相交叠的君长安,扬了扬下巴“看吧,我就说那小白兔邪性。”
他说完这句话把眼神定在了一脸疑惑不解的狱警小哥哥身上“除了殷落落,这里还有谁?胖叔在不在?”
“胖叔?”
狱警小哥哥眨眨眼“没啊,这里就落小姐跟我,没看到胖叔啊,难道胖叔也来了?可是没见到人啊?”
“哼嗯~”
容浔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唇瓣“来,告诉我,殷落落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然是跟我一样撑着降落伞被刮到冰岛上来的,大概?”
狱警小哥哥说着说着,就有些不确定了,实在是那位祖宗太牛掰,不大确定她到底是被吹来的,还是自己跑来的。
狱警小哥哥的迟疑让容浔闪了下眼睛“你看着殷落落撑着降落伞跳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