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触之际,奥斯汀眼眸一缩。
唰的一下,十指指甲突长,倒勾着朝着那拦截他的人攻击去。
而那人衣袖轻飘飘一挥,就阻挡下奥斯汀尖锐的破面攻击。
而奥斯汀身影一闪,与那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十分警惕而郑重的朝那人看去。
心下却低咒一声。
妈的!
大意了。
明知道这里是狼人的地盘,还是该死的教堂之地,他还任由着小东西胡来,这下碰上硬茬儿了,想要安然无恙的离开,怕是不可能了。
啧,估计要来一场硬仗!
就在奥斯汀反手摁在腰后,缓缓的抽出配剑时,动作蓦的一滞。
暗金色的眼眸猛然睁大,甚至还有几分傻气的看那圣者以上级别的人族,竟然端着一个食盘,食盘中摆放着好几叠热腾腾的食物,甚至还有二三样甜点,就那么当着他的面递到自家小东西面前,浅声开口。
“饿吗?尝尝?”
而自家小东西一看到那些食物,圆溜溜的大眼,嗖的一下就亮了。
然后很是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捏起一块色香味俱全的肉块,啊呜一声塞进嘴里,满足的迷起了眼睛,那莫名乖巧,被顺毛的小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真心让人心痒痒的想给她撸撸毛。
等等!
这不对吧?
为什么这个人族会给自己家小东西做饭?!
而自家小东西还那么配合的吃的很香?
不是——
他怎么不知道吸血鬼对人类的食物还有味觉的?
这些玩意儿吃下去,难道不会生病?
奥斯汀很是懵逼的保持着反手抽配剑的姿势,就那么懵里懵然的瞪大了狭长的眼眸,一脸不明所以的瞅着眼前这‘相亲相爱’的两人,那十分自然的互动,倏的就醋意翻天!
俊美无匹的脸,黑的都能媲美锅底了,他恶狠狠的咬牙,颇有几分当场抓到自家妻子出轨的焦躁跟暴怒感。
“阿黛尔.伊丽莎!!”
气过头的奥斯汀也不管这人到底是谁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喊出来,可见真是恼极了。
可是偏偏被他吼叫的吸血鬼小姐,侧了下脸,有些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没好意道:
“干嘛?我又没聋,喊什么喊?想比嗓门大啊?”
…….奥斯汀胸膛一阵起伏,脚步一错就闪到吸血鬼小姐身侧,十分不痛快的摁住吸血鬼小姐的肩膀,磨牙:
“不准备解释解释?这个野男人是谁?!”
野男人的主教大人,在奥斯汀的大手将要碰到吸血鬼小姐的肩膀时,再次伸手拍到了他骚扰吸血鬼小姐的爪子,甚至还十分有心机的端着食盘,不留痕迹的把吸血鬼小姐往他这边引。
整个过程,他连脚边痛苦狼嚎,凄惨无比的安洁拉,扫都没扫过一眼,还有些嫌弃安洁拉的声音太过于刺耳的弄了个魔法阵,把她隔绝在中间。
呃——
气急败坏的奥斯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弄的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
那张俊美无匹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诡异无比。
这个胆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勾搭自家小东西的野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牧师啊,毕竟不是牧师的话他有毛病才穿一身圣洁无垢的白袍?
可是现在的牧师已经道德败坏到,有人快死在他面前也不管了?
这跟他拿的剧本不一样啊喂!
那些个伪君子们可是天天打着神主的名头,在外面肆意杀害吸血鬼的,他们才不管那些吸血鬼到底是有害的还是无害的,只要是吸血鬼,都会部弄死。
可是表面上却装的大义凛然,为民请命,救民于水火什么的,更畅言只要是阿格尼大陆的子民,哪怕你是令所人生物畏惧的吸血鬼,也是被神主子民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
明明是神主背叛了他们的先祖,让他们的先祖跪拜一个人族,对人族俯首称臣,结果却成了他们的先祖叛变神主,击杀天使,死不悔改之后,被盛怒的神主给扔到了人间,剥夺了身为神使的一切,还给他们的先祖下了诅咒,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结果回头这些伪君子们却又在倡导什么他们也是神主的子民,呸!他们才不屑呢。
而这些花言巧语的伪君子们又让这些愚蠢的狼人们以他们马首是瞻,甚至还把自己的同类都给诓骗的晕头转向,推崇他们的权利位于王者之上。
谁知偏偏人族那个愚蠢的王,竟然还同意了!
还弄了个什么教皇,还是主教的存在。
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完全就是自杀行为!
王就是王,就该君临天下。
弄个什么教皇还是主教的压在自己脑袋顶上,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相较于奥斯汀亲王大人满是奇诡无比的神情,被主教大人不动声色的勾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安安心心享受美食的吸血鬼小姐却是一脸理所当然。
嗯,没办法,吃食当道,一切都靠边站!
等她吃美喝足了再说~
主教大人望着面前这人那面对美食晶晶亮的眼神,还有她小嘴一鼓一鼓跟只小仓鼠一样的动作,淡然漠视的眼眸里蕴起了笑意。
果然是‘苏楚’他没有认错。
‘苏楚’给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够复制以及改变的,像是一种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熟悉感一样,让他一眼都能够认出来。
他不知道他与她到底有何渊源。
可是他知道,他就想跟着她,追着她,守着她,宠着她。
虽然,她并不记得他,也不一定知道他是谁。
可是没关系。
慢慢来,他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好,成长的更茁壮,争取让她看到他的存在,就像当初一样。
嗯?
就像,当初一样?
‘苏少年’的眼眸里划过了迷茫。
像当初?
像哪里的当初?
像什么当初?
难道他与她的相识并不是上个世界的事吗?
难道他们曾经真的是认识跟十分的相熟悉吗?
唔——
‘苏少年’的脸色阵阵发白,脑子里一刺一刺的痛,像是有什么被深埋封存的记忆即将破土重出一样,疼痛的让他难以忍受。
他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喘气,身上的冷汗像小溪水一样,浸透了他的全身,嗒嗒的往下掉,顷刻间就在他的脚边汇聚成一滩小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