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通过镜位面来吸收能量,凝实自己的神魂和恢复自己的能力。
确保在镜位面破碎之前,回到真实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身体,然后神魂合一的把自己给炼活,在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就可以了。
余下的,管他想干什么。
上个镜位面,凰九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没有心脏的她,神魂很容易破裂跟打散,心脏于她,乃天魂。
天魂破碎,神魂不全,这也是她稍稍透支一点儿魂力,就很容易受伤,也很难恢复过来的原因。
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若是她的地魂没有与棍子绑定在一起,生命共享的话,她现在十有八九就被之前的自己给作死了。
毕竟神魂不全,不凝实的自己敢光明正大的跟始初扛上,这已经是不怕死的作了。
也正因为她这不怕死的作,才让始初怕了她。
不然现在还指不定要被它给怎么祸害呢!
再者——
夙浅的眼眸一暗,想要凝实自己的神魂,必须把天地人三魂给重新炼制一遍,确保三魂完全融合在一起,她才能彻底的放开手脚,不在被束缚。
只是她的天魂已毁,人魂十有八九也被帝萧胤那个老妖精给毁掉了。
那个王八蛋要是亲自出手对付一个人的话,一定会切断那人的所有后路,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偏差,从而威胁到他整个掌控的局面。
所以,现如今只有地魂的她,是相当不稳定跟不健全的。
但是,想要把天地人三魂给重新找齐炼制一遍的话——
妈蛋!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异想天开!
你说她要怎么回到过去,把被帝萧胤弄死的‘自己’给救回来?
再怎么把之前轮了一回又一回的身体给一个个的扒拉出来,弄到一起?
再怎么回到最初,在凰九挖她心脏的时候,把心脏给收回来?!
这特么现在根本就是做不到的好吗?!
啊啊啊啊啊——
老子特么想杀人泄愤!!
夙浅咬牙。
心里倏的就窜出了一股子戾气,啪的一下把摁在她手掌下的龙案桌给击碎成灰,飞飞扬扬的在她面前洒落一地。
她这突如其来阴戾的表情,与前一刻还笑意盈盈,这一刻就荒透含煞的双眼。
让整个正殿的温度唰的一下从夏末直接窜进了寒冬,冰天雪地,寒风璇裹的让所有人都白了脸,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心神俱颤之下双腿一软,控制不住的跪拜在地。
尤其是跪的离夙浅最近,又被夙浅那极为阴戾的目光给直接锁定的景云昭,更是心神大骇。
同样控制不住的瘫软在地,惨白着一张脸,牙齿直打颤,意识都被冻结,整个人都像是完全被吓傻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来缓解一下,上头那人这突然如其来的震怒!
此时的她才惊觉,上面那人是位实实在在的帝王!
这个一直不被她看在眼里,从里到久都万分嫌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景云裔,竟然能够爆发出这般骇人的气息!
明明她什么话也没话,什么表情也没流露,单单只是一个眼神,就足够的让你意识到,什么是帝王一怒浮尸百万!
明明连上位那么多年的母皇,都爆发不出这样骇人深髓的低威压!
更何况,年轻时候的母皇可是亲自带领过无数次将士,征战沙场,威震八方,说是悍名远播一点儿都不为过!
所以离老远,都能让她们感受到母皇身上那股子让人心悸,把小孩给吓哭的血气。
哪怕到现在,母皇偶尔生气时,爆发出来的血气还是相当厚重跟吓人的。
她一直以为母皇身上的王者之威就足够吓人的了,可是今日与景云裔一比。
竟然让她荒诞的觉得,十个百个母皇都比不上现在的景云裔!
这可真是太令人发笑了。
一个是上过战场,见过经过鲜血洗礼过的帝王,一个却是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可是却见鬼的,她现在完全就笑不出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景云昭有些悲哀的发现。
她连景云裔的低威压都抵抗不了,如何比的过她?如何再能把她踩到脚下?
上辈子的景云裔她比不过。
这辈子明显要比上辈子厉害很多的景云裔她还要怎么比?
仰仗着她多活了一辈子,知道上辈子景云裔不知道的那些未来轨迹吗?
可是那些未来轨迹被她给亲手打破了啊。
所以,她要怎么比?
沮丧而晦涩的景云昭,半趴在地上,眼眸里蕴腾起了类似于绝望的死寂。
可是怎么办呢?
好不甘心啊!
真的很不甘心!!
景云昭空白过后的脑子里思绪翻涌,深深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力道狠的唇都被咬破,往下滴着血都不自知。
她的情绪如何,旁人无从得知,也不在乎。
目前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连呼吸都低弱的近乎于没有,各各都胆战心惊,生怕小女帝拿她们开刀!
失算了,大臣们心想。
不过还好,她们都很聪明的静观其变,并没有抢着出头给小女帝难堪。
不然这会儿难堪的可就不是小女帝,而是她们了!
很显然,这位小女帝比贤帝还要难缠。
最最主要的是,她身上的气压太特么吓人了!
那绝对是杀过人,见过血,才历练出来的气息!
看来贤帝到是真的是很用心的教育小陛下,小陛下也是很用心的在学。
不然一个还未及笄,刚过豆蔻之年的小娃子哪儿来这么大煞气?一个眼神都能把人给吓死?
毕竟她们家的那些个娃子,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浪的不着调,完全把她们给气的无可奈何来者!
这么一对比,大臣们无奈的想,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别说是她们了,就连那位十分清傲,像死水无波一样的敌国皇子薛文尹,都被那犹如死神莅临一般的噬人气压,与那冰冷无含义,蔑然一切的眼神,给吓的白了脸,死死的僵着身子,扛着脊背,这才没有丢人的瘫软在地。
“呵——”
夙浅扯扯嘴,毫无笑意的轻笑一声。
原本她还想跟她们玩玩儿的,看着她们窜天蹦地的像只猴子一样的在搞事情,到也不是一般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