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操蛋的事没?
这越真国的开国女帝也太特么狡猾了,弄到这种攻防全方位无死角的地方建立王朝,简直让他们恨的吐血啊!
无数次不死心的想要占领这里,结果每一回都被打的屁滚尿流。
次数多了,他们也都歇了心思。
毕竟经过数次打交道,人家越真国压根就没想来陆地上跟他们分一杯羹,要不是他们先挑事儿,人家还真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既然打不过,抢不过,就把她们给隔绝起来,全当她们不存在就好了!
这么一想,陆上的国君们也都释然了。
久而久之,越真国也就成了个特别的存在。
当然,越真也不是真闭塞不通。
她们有商船,经常出海去陆地上采购,贩卖,只不过里程都不远,毕竟人文理念不同,她们还真看不上那些比她们还要粗鲁野蛮,动不动就爆粗口,干架的臭男人们。
在她们眼里,男人合该该乖乖听话的小宠物,身娇体弱易推倒,笑语捻花总求饶,哪里像他们那般异类?
看着都眼疼!一肚子火!
尤其是他们那天方夜谭的理论,说什么女人就该乖乖的在家生孩子,相夫教子?
卧槽!
女人怎么生孩子?!
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明明男人才应该生孩子的吧?
人伦颠倒,胡言乱语,简直就是太不可理喻了!
咳咳——
其实,在所谓的常人眼里看来,嗯,女人还真应该生孩子来的。
所以说理念不一样,是很难沟通的。
夙浅那干脆利落,当真甩袖不再搭理它的样子,让祸斗傻眼了。
不是啊,你咋不再问问呢?
我咋说啥你都信?
你以前不这样儿的!
小黑蛇急了,在夙浅身边窜来窜去,大有‘你在看看我,在看看我,你到是再看看我呀~’的焦急架势,惹的夙浅嘴角微抽,有些嫌弃的斜它一眼。
怎么越来越蠢了?
蠢成这样难怪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别以为她没感觉到这小屁孩儿身上有好几种气息,虽然很细微,有点儿像是远程操控遗留下来的痕迹,可是却也足够说明这货绝对被人给坑了。
不然依照它这‘小胆子样儿’,还不眼巴巴的贴在那只小兔子的胸口上不出来,扮可怜,卖蠢萌,装二哈的吃豆腐?
哪里敢跑到她面前来刷存在?
不怕她再把它给塞进棍子的肚子里,把它给囚禁起来让棍子跟它亲亲我我,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叫?
话说——
棍子的眼光啥时候这么差了?
看上了这么个智障?
夙浅那嫌弃的眼神太明显,惹的祸斗直跳脚。
“你干嘛那样看我?!我怎么了我,你那样看我?就跟看傻子似的!”
“呦喝~,你还能看出来啊,看来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祸斗小嘴一扁,眼眶都红了。
“你欺负人~,我讨厌你~”
…….夙浅满头黑线的瞪着说哭就哭,说掉金豆子就掉金豆子的小黑蛇,满是无言的想扶额。
这特么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孩子了?
你丫到底算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孩子了?
还是永远长不大的那种?!
抑制住想要掐死它的冲动,夙浅黑着脸,面无表情的从玄武门门口,一步步的踩上千层阶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路登高。
直到走到威严厚重的正议殿门口,她踩着毫无声音的步子,在一众大臣的再次跪拜声中,踏进了正议殿的大殿,登上了九层台阶之上,立在龙椅面前,望着龙椅左侧立着的贤帝,挑了挑眉,到是没想到这人会亲自传玉玺给她。
不过想了想也算是理所当然的。
贤帝对于景云裔的看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直白的让人一目了然。
也正因为这样,景云昭才气到失去理智的黑化。
一身暗紫色云锦袍的贤帝眉眼含笑的望着她面前的夙浅,指尖动了下,突然的就想摸摸她的脑袋,可是时机不太好,就忍耐了下去。
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她越是出色,贤帝越是骄傲,可是骄傲的同时,又是满满的愧疚。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景云裔的宠爱,可是却没人看到这个孩子自身的努力。
她们都认为,小七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可是却完全忽略了她一路成长起来的艰难。
莘莘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才可进京科考,她们的艰难可想而知。
可是她的小七要比那些莘莘学子还要努力,还要刻苦,还要被她无数次的鞭打,苛责,挑事,鸡蛋里挑骨头的力求她做到最好,最完美,这样她才可以放心的把越真的天下交到她手中,继续维护越真百姓的和乐安康。
她也可以退下来歇息。
说到底她也是自私的,从来没问过这个孩子想要什么,想不想继承皇位,有什么是她自己想要的。
她不敢问,一直不敢问。
因为她怕自己一问,就会心软,就会放她离开。
然后她自己却还要一人撑着这偌大的越真国,永远无法让染之明白自己的苦,自己对她与孩子们的良苦用心。
只有她彻底的退下来,暗堂的人力证了小七的能力,从此以后不再盯着她看时,她才可以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诉染之,然后共享天伦之乐。
她也是人,付出了也想得到回报。
尤其是这些年染之对她还有误会,不管她怎么弥补都消除不了染之心中的芥蒂,可是她又不能解释。
只能一日日的拖下去,拖成了死结,拖了染之对她情感也越加的稀薄。
她怕呀。
怕最后染之彻底的不再喜欢她,像旁人一样开始对她敷衍了起来,到那时她可该怎么办呢?
可若是,这一切都用小七的一辈子来换…….
一想到这里,贤帝的眼眶莫名的红了红,心中的悸痛,极乎要将她给压垮。
唇角动了动,此时此刻的贤帝,望着小七那张漠凉如水,没什么情感起伏的小脸,忽然的就开口,问了她一直不曾问过的那个问题。
“小七,你,可曾有什么心愿?”
贤帝的话一出口,下面跪着的大臣们倏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