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宪如琛黑脸,夙浅就开心。
“写吧,动用你那伟大的文笔措词,写的感人肺腑,悲惨无比些,好让他们就算不送粮草跟财宝过来,也恼羞成怒的多派点儿兵过来,然后——嘿嘿嘿——”
纵然不用夙浅说明,宪如琛也极其能明白,她那个极为阴险的嘿嘿嘿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嘴角轻微抽搐一下。
嗯,他这还算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姑娘不要脸到这种光明正大的地步,也算是一绝了。
所以不管他愿不愿,这信他还都必须要写。
不然一顿皮肉之苦是绝对少不了的。
虽然他跟她都知道写了没什么卵用,可不妨碍她搞事情啊。
再者他太清楚他那个所谓的便宜父亲的为人了,看中的只是他的个人能力罢了,或许会被他母亲给吹吹枕头风救上一二次,可次数多了,他自然是不愿的。
毕竟那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儿子。
嫡系的,庶出的,外面丢养的,当真是一抓一大把。
虽然他的能力很是出色,很被他看中,可是当他的能力不及,被别人抓捕或者各种陷害到的时候,他定然会二话不说的舍弃他的。
所以当真的,他也没指望他会真心的来救人。
只是——
宪如琛望着女孩儿明媚张扬的脸,冰冷锐意的眼眸里暗芒一闪而过。
她想玩,让她玩就是了。
反正到最后——
殷红的舌尖舔过略有些苍白的唇角,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的就划过一抹邪魅。
那么现在玩过瘾了,在到最后即将尘埃落定之前,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不管她是何种身份,何种目的。
她一定会是他的。
绝对!
现在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就不是一般的多,等到那时定然只多不减,这么一想,着实让他很是不爽呐~
所以,就放她在逍遥一些日子,算是为她往后的所有自由买单。
最主要的是,这只暴力小狐狸的爪子太利,他要好好谋划一番,失手一次,绝对不能再失手第二次!
失手一次是意外,失手第二次那可就是蠢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宪如琛打上所有物标记的夙浅,甩了甩他递过来还未干的宣纸,大略的扫了下上面写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几句干巴巴的应付话。
嘛。
反正她也没指望这货能有什么价值,她只是想看看到最后他跟厨子先生相遇的时候,到底谁攻谁受而已。
嗯,然后她就可以推波助澜一把,看看能不能有点儿别样的收获。
想到这里的夙浅,嘴角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意。
哼着小曲儿,把吹干的宣纸折成小块,拍拍手,从外面飞进来一只信鸽,她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把宣纸绑在信鸽的小爪子上,放它离开。
这小丫头,当真跟玩儿的一样。
可是偏偏她这个玩儿很是要命,一着不慎,万劫不复。
宪如琛眸光一闪,如是的想。
暗戳戳的搞完一手好事,走出门外,伸了伸懒腰。
唔,下三等列国以及四周散落的城池部落,目前都收个差不多了,现下只等宪覃国建好,以它为大,向四周延伸收拢,等着海上虹桥建成,通到宪覃,越真就真真正正的出现在外陆之上。
这也是她当初看上宪覃的原因。
宪覃的地理位置很是特殊,一面朝海,一百环山,一面接连下三列国以及延展周边的各各零散的城池部落。
可以说它应该很富有,却也很贫瘠。
富有在于它的海产很是丰富,贫瘠的却是商贸想要进击上三等大国中心需要穿插过无数散落的城池部落,以及流民,每一次都面临着被抢,被毁坏的危险。
而现在基本上已经上通海域,下清各条官道,规划出确切的分类附属。
只待虹桥直通那日,便是越真莅临众国眼前之时。
于那时,宪覃国将彻底划分归属,成为越真踏入外陆的第一个直属桥梁,然后扫平为尊。
所有后手已经开始进行,暗地里蛰伏。
夙浅现在就是在等虹桥的建成,顺便的调戏一个肖国,解解闷。
毕竟虹桥的搭建可不是一时一日成的,需要长年累月的紧急加赶。
现在由宪覃在前拦着,各商船虽然能够畅通无阻的进海,却不能畅通无阻的回来。
毕竟所有的商船都被海那头给各种扣押了起来,消息传不回来,各国只会以为是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或者那些亡命之徒的海贼团伙被耽搁了下来,所以小半年内商船有去无回,他们并不是没见过,因此他们现在还不会想到是越真出手,导致各种沦陷。
等再多来几次,他们惊觉不对之时,宪覃已经扩大建成,吸收了它四周的所有散落的各国与城池部落,已经成为一霸,直逼上三等大国。
等他们震惊出手时,后面会有越真直渡过来。
然后——
嘿嘿嘿~
夙浅翘了翘唇角,策划完美,计谋棒棒哒~
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她在宪覃这么外,不会真傻儿巴叽的游手好闲啥都不干,她像是那么蠢跟无聊的人吗?
当然不可能了。
任务一日不完成,她就被困在这里一日,等啥时候完成,她才能离开,失败了还要重设,最后啥好处都捞不着,忒特么麻烦跟心塞了。
上个位面已经被迫的蠢了一次,这次怎么着也不能再蠢一回。
没见着她都把最爱的厨子先生的厨艺都给扔了吗?
想想都是一把满满的心酸泪啊~
心情还算不错的夙浅,一想到这里就伐开森了。
恨恨的回头瞪了眼那个冰冷锐意,却一脸茫然的男人,磨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要你何用!”
…….
莫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宪如琛黑了脸,他又干了什么,被骂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这死丫头要不要对他总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
很是心塞的宪如琛那张冰冷冷的俊脸,脸上的寒意更重了,他眯着眼盯着那个刺他一句,扭头就走的姑娘,伸出舌尖舔了舔双唇。
不急,总有她求饶的那会儿。
到那时,就算她求饶,他也不会放过她!
一定,绝对会狠狠的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