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情况?
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摆布来摆布去的夙浅,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十分想吐槽,你以为给老子戴上面纱,就看不出来老子这张毁容脸啊?
这是有多自欺欺人?
之前还想说你挺识时务跟聪明来者,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啊~
夙浅啧啧摇头,被几个侍女簇拥着朝前厅走去。
前厅里,离老远就能听到里面的谈话风声,还有夏候老王爷哈哈的粗犷大笑声。
等侍女们带着夙浅出现在前厅里的时候,正在欢笑的几人,声音蓦的就停顿了下来,皆有几分微妙的望着夙浅。
最终还是夏候老王爷轻咳一声,笑眯眯的冲着夙浅招招手。
“来,姝儿,到爹爹这里坐。”
夏候老王爷长的很男人,属于那种肌肉型的中年美大叔,前提是他别留那把要黑不黑,要灰不灰的山羊胡子,一瞅到那张挺帅气的脸上裹着那么厚厚的山羊胡子,夙浅就有点儿手痒的想把它们给一根根的拔下来了事。
夙浅裹着小脚,迈着淑女小步子,走到夏候老王爷右手边的第一位坐下,极为乖巧听话,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这般模样的她,惹的在场的几人,目光都是一闪,敏锐的发觉,这位,好像,意外的识时务?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
听话的女人,就权当扔进后宅里,当个小宠物养养,不是什么坏事儿,就怕她不听话,回头惹事生非,还会殃及到姝儿,那可就罪该万死了。
上头的夏候老王爷,眸内精光一闪,笑眯眯的拍了拍夙浅的肩膀,指着她对面坐着的绝美青年,揶揄般开口。
“瞅瞅那是谁?还认不认得,毕竟好多年没见了对吧?”
夙浅顺着夏候老王爷的指的方向看去,入眼就是一个精硕略显冷酷的黑衣男子,那男子面如芙蓉,模样绝丽,要不是他那通身的冷酷气势,与眼眸深处含着的薄冰煞气,当真会被人给当成女子来看待。
实在是这人长的忒,雌雄莫辨了!
夙浅目光闪了下,琢磨着这人就是那个蓝什么,唔,蓝湛?
夏候姝那位被灭了满门的名门将爷之后的未婚夫了。
她目光在蓝湛身上转了一圈儿,抿着嘴,微微低头,从侧面看来,那模样完全就像是在害羞,还有一些因她自己毁了容与不能说话的忐忑以及苦闷,她这般模样,让上头的夏候王爷与对面的蓝湛,眼眸里都略过奇特的神色。
因为眼前这人,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夏候姝了一样,有说不出来古怪的微妙感在夏候老王爷跟蓝湛心里升腾起,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因为她现在的模样,正是他们所期许的。
可是这种期许来得太过奇特与迅速,完全不用他们怎么调教就行成了,实在是有些让他们很是——
唔,该怎么形容?
大概就是所谓的胜利来的太快,让他们感觉不真实罢了。
压下心底的那些微妙感,夏候老王爷冲着蓝湛使了个眼色,让他再好好探探这小乞丐的底,毕竟这小乞丐虽然被送回来有小半个月了,且一直都在修养,可是吧——
总觉得还是应该敲打敲打才行。
蓝湛接收到夏候老王爷的眼神,站起来,走到夙浅面前,伸手虚虚的压着夙浅的肩膀,低声道:
“姝儿,我是蓝湛,记得吗?”
他的话一说完,被他虚虚压着肩膀的人,瑟缩了下肩膀,把脸埋的更低,好像一点都不希望他看到她那张脸似的。
蓝湛眸光一闪。
要不是他太了解他的姝儿,他都要被眼前这个小乞丐以假乱真的模样给诓骗到了,可是现在首要目地就是让她知道,且相信,他并不知道她是假夏候姝,把她当成真的夏候姝,且一心想要娶她的事。
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后顾之忧,他就可以带着这个假货去邻国,以异姓王的身份出现在他的姝儿面前,与她的姝儿永远在一起,也不怕姝儿的名誉受损,让姝儿背上千古骂名,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
所以他目前要做的,必须要风风光光的迎娶这个假货,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夏候姝嫁给了他蓝湛,而不是背地里被邻国的皇帝撸走,囚禁在皇宫里!
一想到他的姝儿被别的男人给囚禁起来,他心里的戾气怎么都止不住,偏偏那个混蛋还是一国皇帝,且为了救姝儿的命差点儿死掉,姝儿心软,最终原谅了他,才让他有有机可乘的在姝儿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该死!
一想到往后他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平分姝儿,他的心都就恨的滴血!
可是偏偏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现在的能力,还完全抵抗不了一国之君,且,他更舍不得让姝儿伤心,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这般委屈自己与姝儿。
蓝湛深深的吸口气。
那虚虚压住夙浅肩膀的手,控制不住的用了些力道,直接捏疼了夙浅的肩膀。
半垂着眼眸的夙浅,眯了眯眼,动了动指尖,刚想把这货的那只手给卸掉的时候,脑子里就叮的一声传来。
【宿主,人设,这具身体是不会武功的。】
…….擦!
夙浅鬓角跳跳,帝萧胤!老子摁死你!!
你以为这样,老子就没辙了?
她暗戳戳的刺给放出来,刺是长于空气,属于空气的,且完全捕捉不到能量的特殊存在,所以在备用系统的眼皮子底下把它给放出来,它也扫描不到,就跟棍子在当初统子的眼里是一个存在。
看,宝贝多了果然好使吧?
哼!
阴笑一声的夙浅,直接指挥着刺,让它一口咬上蓝湛捏着她肩膀的那只爪子,恶意满满的想,老子疼死你丫的!
而那莫名的刺痛,让毫无防备的蓝湛倒抽口气,下意识的甩了甩手,用另外一只手压在刺痛的伤口处,仔细观看,发现什么伤口都没有,莫名其妙的就痛的让他直冒冷汗。
他目光惊疑而奇诡的盯着夙浅看了一会儿,当他对上夙浅抬起头,茫然而不明所以的清亮眼神后,神色一暗。
不是她?
那他的手怎么痛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之前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