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好好说话不行?
亲什么亲?
这么饥渴?
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不成?
眼瞅着不过远处有一队巡逻队朝这边走来,他跟烟儿要是在继续蹲在这里,很有可能会被发现,无法之下,秦致拍了下身边的小人儿,示意他们该离开了。
可是当他把手搭在身边小人儿肩膀上的时候,猛的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身边的人,不仅整个人都僵成了石雕一样,全身冰凉,还隐隐的在发抖,那模样,并不像是被吓到了,反而像是愤怒之急得不到宣泄时,濒临崩溃的模样!
秦致心下一突,心头生起不太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
之前房间里头的对话,到底哪一句让烟儿气成这样?
确切的说,应该是恨成这样?
他拧拧眉,动了下身子,想要询问一下小烟儿到底怎么了,可是却一不小心踩到了枯枝,秦致的心就是一沉。
因为清脆断裂的枯枝,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响起来十分的刺耳,尤其是巡逻队已经快走到他们附近了。
“谁?!”
果不其然,巡逻队听到了声音,神色微变的朝这边跑来,他们一边跑,一边展开了包围式搜捕,若是被他们给抓到,这可不就是个人的生死问题,而是要上升到二国之间的问题!
该死!
秦致咒骂一声,绷紧了身体,准备搏死一战!
而就在这时,被他护在身后的小人儿竟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抽出腰间的匕首,身影一闪,就朝着房间里头冲去。
!!
秦致脸色大变。
这是在干什么?!!
可是姑苏烟却听不到他焦急的心声,她的眼前,耳朵里,脑海里全都被灵鹫宫三个字占满,那里面满是断肢残垣的尸体,她的师兄师妹,师姐师弟,她生存了近二十多年的家,她师父以及师父的师父,打下来的江山,全部都葬送到了她的手里。
她无脸敢想自己的师父,无脸敢想自己那些死不瞑目的亲人。
那么多血,整个灵鹫宫都被鲜血覆盖了,这是把她所有视为亲人,身上的血全部都放开了啊!!
眼瞅着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秦书恒,就算不是秦书恒那个牲口,他定然参与了那场屠杀,不然他何知灵鹫宫三个字?!
还有那个女人!
他是不是就是秦书恒护在心尖尖上的人?
还是一个甘愿被无数男人睡的婊子?
就这么个东西,就为了这么个东西,他竟然,竟然——
姑苏烟恨的眼珠子都在滴血,这些日子伪装起来的平静,此刻全然都被打破,她满身杀意的冲进房里,对着早听到外面声音,准备闪人的黑衣人毫不客气的招招杀机的刺过去!
一对上姑苏烟那双绯红,近乎于入了魔一样的眼睛,黑衣人心头蓦的一跳,拧眉抽出腰间的剑,迎面与姑苏烟对上。
“你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无冤无仇?
姑苏烟听到这四个字,竟然笑了下。
“灵鹫宫!你还敢说你与我无冤无仇吗?”
灵鹫宫三个字,不仅让黑衣人震了下,就连床上并没有被眼前杀气腾腾的二人给吓到的夏候姝,也是一愣。
她眸光一闪,若有所思的朝着姑苏烟看过去,心下十分疑惑的想,蓝湛不是说灵鹫宫无一活口的吗?怎么这里还蹦跶出来一个?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人是灵鹫宫的余孽,因为这女人的眼里那刻骨铭心的恨意,恨不得把蓝湛给千刀万剐了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啧,真蠢,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
夏候姝的眼眸里划过嫌弃,余光在蓝湛的身上瞥了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回蓝湛回来,身上的气势好像没以往强了,就连被刚刚被她捕获的运值都减少了很多。
该不会这人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报复到,从而消薄属于男主之一的光环了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人会是谁?
竟然有这么大能耐的跟男主对上,还能完胜的?
厉害了,是不是别的男主之一?
唔,看来她要早早的去别国转转,不能老守在这里,蓝湛这模样,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平凡人,而公子御估摸着也是,所以这二个男人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既然没有利用价值,她也爽够了,该扔了。
只是在扔之前,要把这二人身上那唯数不多的运值给榨取完了再说。
夏候姝眼眸里的暗芒一闪而过,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清高与纯美,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披着黑披风,带着尖帽子,骑着黑扫把的老女巫!
把她这模样完完全全看在眼里的夙浅,啧了一声。
哎呦我曹~
始初这是招来的什么玩意儿?
黑暗成这样?
比她这个光明正大的反派都来的反派啊!
真心是厉害了~
跟这姑娘比比,夙浅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正派的祖宗了!
啧~
夙浅瞅着夏候姝那模样,忽然的就转了转眼珠子,话说,这姑娘——
很适合被策反啊——
她这小模样,小手段,定然是个有野心,还有能力,且更愿意把男人们给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那么,如果告诉她,她现在做的,以及可能,被始初所承诺的,到最后都会成为一场空的话——
不知道,这位小可人儿,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做出什么样胆大包天的决定呢?
嗯,突然有些小期待了。
不过,还要再观察观察,看看她的野心跟她的手段,与她的那颗小心脏成不成‘正比’,若是成‘正比’的话——
夙浅伸出诱人的舌尖,轻巧巧的舔舐过自己的唇瓣,然后,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个近乎于魔魇般的灿烂微笑,惹的她一边垂眸剥松子的厨子,猛的蹙了下眉心,似是有所感的朝她看去。
谁知,只是看到了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模样。
而之前那种近乎于诡异到让他倏然心悸的感觉,像是不存在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错觉…….吗?
九方壑的眉眼里划过疑惑,最终又垂下眸,继续剥松子。
而他不知,在他倏然抬眸,又垂眸后,一边的人,斜睨了他一眼,那双平日起看起来清泠泠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似是而非的漠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