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艾玛,终于理解了!
笑丛寒吐口气,讲真,打嘴炮,她是打不赢这女人的,这女人若是想故意跟你找茬儿,那张小嘴儿突突突突突的,跟个机关枪似的,射的你连一句囫囵话儿都挤不全,不仅如此,她还会把你给怼到怀疑人生跟怀疑事实的真实性。
那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的邵奕,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毕竟第二天清醒过来的邵奕,一看到她就露出一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他就只是嘴欠的想要调戏一下小仙女而已,哪里知道小仙女非常人也,不仅没有任何的害羞跟恼怒,反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给胖揍了一顿。
不仅如此,在她面前还愣是把这嘴欠的口头调戏,给一本正经的掰扯成了邵奕不仅人品有问题,能力有问题,连她看人的眼光都有问题了!
甚至还让她出现了片刻的动摇,可想而知这女人的嘴巴有多厉害了!
而,瞅着笑丛寒那一脸,你终于听懂了,理解透了的妈妈般欣慰的脸色,小仙女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所以,你不还是让老子去送死?莱文斯.莫尼,四十岁,本国犯罪案一十七起,跨国际犯罪案,二百零八起,其中在峰市就犯下四十起,比他在本国的作案率高出了二倍还不止,但凡被他给盯上的猎物,就没有一个逃脱过的,除了一个你,所以你不是让老子去送死是什么?”
笑丛寒瞅着夙浅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默了下。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总觉得他不是你的对手。”
“他当然不可能是老子的对手了!”
对于这一点,小仙女一点儿都不怀疑,不过她对于笑丛寒能这么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很是干脆利落的道歉这一点,着实有点儿意外。
她还琢磨着这女人,这回定然是铁了心的要把她给推出去顶缸呢,毕竟要说现在谁最痛恨莱文斯.莫尼,当属笑丛寒了。
毕竟在当年,笑丛寒为了抓住莱文斯.莫尼,不仅卯足了劲儿,更是损失了二条人命在里头,一条是她的丈夫,一条是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所以笑丛寒会那般激动,且还提出那般的方案,在场中的人都是没有意外的,唯有局长心痛,却什么都不能说。
可是很显然,笑丛寒远比她看上去的还要优秀与冷静,正因为这样,笑丛寒在局长这里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夙浅摸了摸小下巴,瞅着突然有些蔫头巴脑的笑丛寒,挑了挑眉。
这模样貌似不大对啊。
这女人可是那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当初毅然决然的用二条命换莱文斯.莫尼一条命了,她扒拉扒拉悬浮蓝板,瞅了瞅当初发生的事情,期间有无数次,她都想干掉莱文斯.莫尼的,可是最终职业操守占了上风,让她强忍下满心满眼的痛意与恨意,生生的把莱文斯.莫尼给压到了恶魔岛的监狱里。
所以这会儿,她这般的轻言放弃,怎么看都有鬼。
果然,下一秒,笑丛寒侧了下头,冲着夙浅咧了下嘴,露出一个相当毛骨悚然的笑意,然后转个身,抓起沙发上的夙浅,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就走了。
嗯??
夙浅懵了懵,不是,她走就走,拉她干什么?
放手!
放手!
老子什么时候跟你这般亲密过了?
还姐俩好的,把手都搞上了?
成何体统?
要不要脸了?
出了局长办公室的笑丛寒,突然攻气满满的把某只小仙女给堵在某个墙角处,来了个壁咚,低声道:
“我做主,把莱文斯.莫尼活捉回来给你解剖怎么样?”
…….夙浅先是很一言难尽的瞅着她们现在的状态,琢磨着怎么反攻一把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她眉梢一挑,表情带了点儿意味深长。
“你这是要把自个儿染黑?”
笑丛寒听到这话笑了下。
“染黑?那又如何,我即便再黑,心也是白的,哪怕身处地狱,万鬼吞食,也好过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悔恨终身,莱文斯.莫尼,人我抓定了,他的命我也收定了,你有兴趣可以玩上一把,若没兴趣——”
她顿了下,冷艳绝伦的表情带了点儿说不出来的笃定。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你会有兴趣。”
…….这算什么毛回答?
她就算有兴趣,也不愿意被人给牵着鼻子走啊!
她看起来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吗?
不要以为她穿的仙气飘飘,长的仙气飘飘,气质也很仙气飘飘,就认为她是一个相当好说话,且还是一个丢失了原则的人了好吗?
孟婆的皮囊整个就是一神级的白莲花形象,她有什么办法?她也很绝望啊!
相较于白莲花,她更中意于黑心莲的成吗?
可是原主的人皮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被白莲花形象给覆盖了,她真心很用力的掰扯回来了。
可是越掰就越显的造作,她已经放弃抵抗了。
‘敌人‘太强大,她承认干不过还不行?
夙浅瞪了瞪眼,很是嫌弃的伸手一把推开把她给壁咚到墙角的笑丛寒,恶声恶气道:
“起开!滚远点儿!别想把老子拉下水!”
一把推开笑丛寒的小仙女,哼哼唧唧的踩着八字步离开,那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
笑丛寒望着夙浅远离的背影,眸色淡了淡,垂下了眼,整个人显得落寞且孤寂。
她很是沉默的站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双手插进口袋里,淡着脸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楼上把这一幕给看在眼里的局长跟国安局的几位,莫名的松了口气。
看笑丛寒那模样,像是一再被拒绝后受到的打击一样,想来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所动作的,他们要趁着现在,莱文斯.莫尼找到她的时候部署好一切,争取早日把莱文斯.莫尼抓捕归案,省的他到处作案,残害人命!
而在外头的某个角落里听了好一会儿墙角的乔曼冬,咬着手指头,很是纠结的看了看她爸爸的办公室,又瞅了瞅那不欢而散的二人。
笑丛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毕竟二家是世交,虽然打小笑丛寒就不太喜欢她,可是却不妨碍她很是崇拜笑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