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女人恶狠狠的瞪着夙大爷,咬牙切齿道。
“你特么是失忆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忘记当年你对我干过什么了?!”
“哦,我失忆了。”
对于女人恶意满满的讽刺,夙大爷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给出女人一个吐血的回答。
“夙浅!!”
“哎呀~,不要叫的跟个贞洁烈女一样,我又没那硬件儿,强不了你的,真的!”
!!!
我操你大爷!!
女人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那张哥特风十足的脸色都被憋成了酱紫色。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深深的吸口气,磨牙道:
“你就装吧!就你那熊样儿,还失忆?我信你就有鬼了,只不过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连他的死活也不管了,当真是——”
女人顿了下,表情很是狰狞的咒骂。
“狼心狗肺般的冷血无情!”
奇异的,被女人这般怒骂的夙大爷觉得自己竟然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像模像样的摸了摸下巴,幽幽道:
“讲真,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要么你就是认错人了,把别人的罪过强加到老子身上,要么——”
她也学着女人顿了下,用一双很是平淡而意味深长的眼眸瞅着她,继续道:
“就是你说的是事实,而老子不记得,不过话说,要是你说的真的是事实,就瞅你这二百五的样,我怎么可能没弄死你,还由着你蹦跶?这怎么想都不对吧?”
…….夙大爷这古怪古怪,却直切要点的话,让女人噎了下,然后冷哼了一声。
“你在我面前本来就不占理,还把我害成这副模样,心虚都来不急呢,怎么会杀我?”
“哎呦~,这话可就不对了,你都说我是狼心狗肺般的冷血无情了,那还不直接把你弄死,还留到现在给我自个儿添麻烦?老子特么在你眼里就是个智障?”
…….女人彻底的不说话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恨夙浅没错,想干掉夙浅也没错,只是在此之前,她有些事想问清楚,不然她不甘心。
可是瞅夙浅这样,她实在摸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按道理说搬出她男人,她不该是这种神情啊,他们的感情那般深厚,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呢?
再有,瞅她那一点儿情绪波动,却嘴上死怼人的架势,好像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毛病。
那——
女人拧眉,很是奇诡无比的盯着夙浅看。
“你真不记得玄渊了?”
麻痹,还真认识。
玄渊是路过的大白菜吗?
怎么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认识?
所以,这女人是个什么情况?
对她这么了解,对玄渊这般熟悉,怕不是从失落之地出来的人?
夙大爷面无表情的瞅着这女人,眉梢一挑。
“老子记得帝萧胤那老妖精跟始初那牲口,还有游曳跟宫湮,以及凰九。”
“那都是谁?”
女人听到这几个名字,明显呆了下,下意识的回道:
“你又在外头拈花惹草了?”
“不是,你好好说话!什么叫老子又在外头拈花惹草了?”
女人这理所当然,以及相当熟稔的口吻让夙大爷嘴角一抽,瞪了瞪眼。
“讲清楚!老子到底在外头拈哪朵花,惹根草了!”
“哦,西天的舍利,东天的释天,南天的妖圣,北天的魔尊,以及下界的人皇,冥界的冥皇,妖界的妖皇,鬼界的鬼皇,神界帝皇——”
女人听到夙大爷很是无语的话,竟然有模有样的掰着手指头开始一个个数,甚至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一溜串儿咬出这么多只,直听的夙大爷鬓角突突。
“停!为什么你说的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夙大爷眯着眼,相当威胁的瞅着表情也有点儿懵的女人。
“你真的不认识帝萧胤,始初,凰九他们?”
“…….”
女人默了下,很是迟疑的瞅着夙大爷。
“你特么到底是不是夙浅?你若不是怎么会披着跟她一样的皮?叫着跟她一样的名字,拿着跟她一样的武器,干着跟她一样的事儿?性子还一毛一样?”
“可若你是夙浅,怎么会不记得我说的,反而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你到底什么情况?是我睡太久睡迷糊了,还是你脑子真被驴踢了,所以出现记忆混乱?”
“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不过这会儿我到是有点儿相信,你怕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你家男人了,不然也不会听到他快死了,还这般冷静。”
“相当年,谁要是敢说他一句不是,你直接提刀砍了脑袋不说,还吊成脑门帘,挂在床头上时不时欣赏一番呢!”
夙大爷听着这女人那说不上来语气的话,表情她也懵逼。
不是,提刀砍人脑袋这事儿,她干了不上一回,可也没说哪一回把那被她给砍下的脑袋弄成门帘,还时不时欣赏一番,特么的,她有这么丧心病狂吗?
她明明最喜欢干的就是剁饺子馅儿的成吗?
啊不对,重点跑偏了。
咳,那什么,玄渊她还是知道的。
但玄渊是不是她家男人这一点,很是有待考究。
毕竟她对他真没啥感觉,除了最初那些莫名其妙的心塞与疼痛外,还真特么没有一点传说中那所谓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以及砰然心动粉泡泡什么的。
反而还有种隐隐想弄死他的感觉,真的,这一点她绝逼没感觉错。
所以,到底特么是什么鬼?
“不是,等会儿——”
冷不丁的,那女人挠了挠头。
“我怎么感觉宫湮这个名字有那么点儿耳熟?”
她拧着眉,慎之又慎的想了好一会儿,迟疑道:
“北天的魔尊,貌似就叫宫湮来者对吧?你说的那个帝萧胤是啥身份?始初又是啥身份,还有那个什么凰九跟游,游什么来者的那个?”
“帝萧胤啥身份老子不知道,但是始初是凰九的走狗,而凰九是九重天之帝,至于你嘴里的那个游什么叫游曳,是乌帝。”
很显然,这会夙大爷的记忆,跟这个女人对她的记忆有很多出入,但是有些人的名字与身份还是划上等号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记忆出错了,还是这女人的记忆出错了。
且不用瞅自个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的懵逼神情跟这女人的差不多。
很显然,这女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不然这会儿不叫嚷着杀她,反而古里古怪的开始找‘病症’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