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说完,肖正就冲着青年挑挑眉,很显然是在说‘看,老子的直觉从来就没错过’,可是青年却欲哭无泪。
“我又不是道士!上哪儿去弄抓鬼的玩意儿啊!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那些什么摆地摊儿的,卖符咒的,或者老和尚,跟茅山道士这一类的啊——”
“他们指不定还有点儿门道,就像那粽子跟狗血似的,噗噗二下就解决了——”
“咦?等会儿——狗血?鬼应该怕黑狗血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青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瞅着肖正,惹的肖正没好气的踹他一脚。
“赶紧想办法!管你是黑狗血还是红狗血的,要是这破事儿都搞不定,咱们直接能被撸下来去卖红薯了!”
这话一说完,肖正转身就走。
既然上官念从这身体里脱离出去了,且覃家的婚礼正巧也被毁了。
神特么知道,她还能干出点儿什么!
啊对,小瓷!
肖正眼眸一缩。
就冲着上官念的那股子事非不分,睚眦必报的狠劲儿,肯定是不会放过小瓷的!
他脸色微变的朝外跑,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嘟嘟了二声就响了,清晰的传来那清脆糯软到让他安心的声音。
“干嘛?”
肖正心下一松。
“你在家吗?外头要下雨,别乱跑。”
“哦——”
被人如此关照的夙某人,抬头瞅了瞅乌漆嘛黑的,煞气重重的别墅,挑挑眉,慢吞吞开口。
“甜点吃完了,零食也吃完了,你怎么那么没用,才做了那么一点儿,还不够塞牙缝!”
被夙某人如引嫌弃的肖正,嘴角抽了抽,鬓角也跟着突了突。
“祖宗,你住在我那儿还不到一个月,你就给我塞了五个冰箱,还是超级大的那种,五个冰箱里,不管是冷冻还是保险,我给你塞满了各种吃的点心跟甜品,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冰激凌,我这才出门二天不到的功夫,你就把它们吃完了?!”
肖正觉得,他都要吐血了!
这姑奶奶怎么这么能吃?
关键是,不管怎么吃,还不长肉!
一个月前她来他家称了体重,九十斤不到。
他累死累活喂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吃零花钱,都是他一年的工资了!
可该死的!
竟然没长一斤肉不说,还缩了几两回去!
这简直太没人性了!
太特么没人性了!
相较于肖正的气急败坏,夙某人却很悠闲的又摸出一个小可爱咬在嘴里,幽幽道:
“所以才说你没用!”
!!!
肖正深深的吸口气,磨了磨牙。
“你给我等着!”
他还就不信了!
他喂不胖她!
总有一天会把她喂成一头小猪!
看她到时候怎么哭!
被夙某人怼了一肚子鸟气的肖正,阴着脸来到覃家,眯着眼把监控给反复观看了几遍,抬头看着覃家二老。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可以选择相信,亦可以选择不信,毕竟这关乎到了覃少性命之事,其一,上官念被我们监控着,而这个上官念并不是真的上官念,她是被同名同姓的人魂穿的。”
“其二,在我来之前,那个上官念死了,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卷走覃少的怪风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魂穿的上官念,她脱离的身体,来找覃少。”
“其三,这一切都是猜测,但是请看这里,监控录到了那怪风里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的模样是个人形,它先攻击了新娘,却被新娘身上的一阵光给反弹了回去,再接着才扑向了覃少。”
“其四,那黑影是有能力杀人的,但是她只卷走覃少,所以我认为它就是那个魂穿的上官念,跑出来纠缠覃少的。”
“所以,请二位务必说实话,二位认为覃少有没有什么比较在乎,或者在意的地方,极有可能的,他会在那里。”
早就被肖正这一席话给惊到面无人色的覃家二老,呆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实在是他说的太过匪夷所思,让他们怎么去相信?
唯有在场中还算镇定的覃家大少,抿着嘴沉默了下。
“或许,南勋会知道。”
“什么?”
肖正蹙眉,这怎么又跟小瓷她哥搅合上了?
麻痹的这三人,到底有完没完!
覃大少对上父母不解的神情,转身去了楼上,没多久拿了几张相片下来,放到桌子上。
那相片里面的内容,直接上覃妈妈站不住脚,更让覃爸爸哼哧哼哧的直喘气。
因为覃大少拿出来的相片,正是三人纠缠不清各种床照。
在看到相片的那瞬间,肖正的脸色变的古怪极了。
艾玛,贵圈真会玩儿!
难怪小瓷不回家呢。
就这家,回个屁啊!
回去带坏小瓷了可咋办!
坚决不能让她回去!
必须不能让她回去!
覃大少把相片放到桌子上,指着相片中那隐约可见的房间。
“她会不会带着非墨去了这里,可是这里是哪里我一时半会儿对不上号,所以若是问问南勋的话,他应该知道,只是面勋电话关机,薛家又找不到他,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要么去找薛夫人问薛南勋的下落,要么就去问薛瓷。
可是覃家已经跟薛家闹掰,薛瓷又不知道在哪儿,只能让肖正去部薛夫人了。
肖正很是头痛的伸手掐了掐眉心。
这可真是——
他宁愿把这相片拿去给薛夫人看,也不想去给那丫头添堵,最近她过的挺好的,也挺开心,肖正一点儿都不想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掉。
所以,他拿起那几张相片,出了覃家,去了薛家。
薛夫人这个时候还在公司,于是他直接去公司见了薛夫人。
听到来意的薛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我并不知道他在哪儿。”
肖正看着薛夫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沉默了下,慢慢的把那几张相片放到她面前,淡声开口:
“上官念已经疯了,她随时可能伤人,但凡被她记恨过的人,大概都不会放过,而这些人中包括了,薛瓷。”
薛妈妈在看到那三人行的相片时,脑中空茫了一瞬,抖着手把那些相片全部挥出去,扶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眸里凝聚出无比憎恨的厌恶。
而这厌恶不知道是对相片里的人,还是对眼前的青年。
或者说,二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