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脑子足够好使,人也够聪明,依葫芦画瓢的炒出来一盘色香味还挺不错的蛋炒饭,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拿着调羹舀了一勺蛋炒饭塞进嘴里,夙老师嚼的很是缓慢与没啥表情,瞅的小萝卜头儿心下直忐忑,攥成小拳头的手心里都出满了汗。
就连一边带点儿看好戏心态的齐长霖,不知道为何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直到一盘蛋炒饭见一底,某老师眨巴眨巴眼,慢吞吞道。
“还有吗?”
这三个字一传进小萝卜头儿耳朵里,小萝卜头儿的眼睛亮的像二个小太阳,就连紧抿的嘴角都咧出了傻笑的弧度。
“冰箱里没米了,饭煮上了还没熟,只是没菜了要买——”
“唔。”
夙老师放下盘子,眨了下眼,把手机塞给小萝卜头儿。
“超市同城送,要肉,密码。”
“……”
小萝卜头儿嘴角微抽,这密码,手机若是一不小心掉了或者被偷了,岂不是连里头的钱都随便让人取吗?
心这么大,不行啊!
而对面沙发上坐着抄笔记的齐长霖看到这一幕,气的牙根都是养的。
手机那么私密的工具,她怎么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给别人了?
甚至连密码都告诉他了?
不行!
这小子不能留!
绝对不能留!
不就是做饭吗?
他也会!
满眼阴气森森盯着小萝卜头儿的齐长霖,实在难掩满心的杀意。
那犹如实质性的杀意,小萝卜头儿虽然小,但又不是个傻的,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他冷笑一声。
想杀他啊?
想吓唬他啊?
他又不是吓大的,连人贩子都被他给骗的团团转,更不要说还是个半大的毛孩子,谁怕谁啊?
你想杀我?
我还想干掉你呢!
多大的人了,还赖在这里请教作业?没用!
一大一小的眼神在半空中厮杀了片刻,最后各自冷哼一声,暗戳戳的埋下自己的小心思,而另一边看的津津有味的夙老师,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
难得了,厨子竟然有这么重的煞气。
也不知道最近都经历了些啥。
不过——
这小脸蛋儿到是很好捏的样子,手指头痒痒的某老师,终究没控制住自己的小爪子,捏向了小萝卜头儿脸蛋儿止的软肉,甚至还用手掐了掐。
“??”
正在点同城送的小萝卜头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一懵,但反应过来后,弯着眼睛往她身边凑了凑,大有‘你随便捏,随便掐’的纵容意味。
瞅着齐长霖捏爆了第N支笔。
草!
简直忍不了了!
他也白白嫩嫩的,为什么不捏他?
深深的吸口气,齐长霖暗恨的磨着牙,把笔记本往某个不务正业的老师面前一推,指着某中一道政治题,腆着脸问道:
“老师,这个我不太懂,你给我讲讲?”
某老师瞅了那个问题一眼,正了下身子,收回手,翻开课本,指着某中一页。
“那,这里。”
“……”
这是连讲都懒得同他讲了?直接让他抄下来死记硬背了?
脸色黑到不行的齐长霖,委屈而又无奈的看了某老师一眼。
“老师,我还是看不懂。”
“真不懂?”
夙老师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
“……嗯。”
顶着女人那奇怪而诡异的眼神,齐长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不管你怎么看,怎么说,反正就是不懂,要你讲讲才懂’的表情,直把一边的小萝卜头儿给看的牙根直痒痒,暗骂。
“不要脸!”
他自认为说的很小声,别人听不到,可是客厅里的其他二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齐长霖,他暗瞪了那个小萝卜头儿一眼,扔给他一个‘回头再找你算账’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瞅着某老师。
而夙老师在对上他那眼神后,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上上上节课讲过,上上节课下课你问过,上节课下课你还问过,现在你又问,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完全没有想认真学的打算?”
齐长霖懵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了那题一眼,眼眸里闪过一抹阴郁。
啧,竟然没注意看。
只是,他这个问题有问过这么多次吗?
他有些狐疑的盯着那题瞅了好半晌,然后才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我指错了,是这一道。”
“是吗?”
谁知,他换了一道后,女人还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齐长霖心下一咯噔,不是吧?他这题难道又问过?
没这么衰吧?
一连二次都指到问过的题目。
“真不会?”
对上齐长霖那明显心虚不已的神情,夙老师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慢腾腾的重复了一遍。
“……”
完全不敢确定的熊孩子默了下,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
“那什么,我——”
“时间到了,你该回家了。”
谁知,还不等他解释个理所然出来,某老师已经毫不客气的翻脸不认人了,直惹的齐长霖心中腾的一下冒出了一股子邪火,差点儿不管不顾的扑到她身上咬她几口解解气了!
不过最终还是按捺住心中的那只小怪兽,露出一你可怜而又无奈的笑容。
“老师不留我在这里吃饭吗?我一个人住,晚上也没吃饭——”
“咦?是这样吗?”
夙老师眨了下眼,疑惑道。
“是的是的,我是真的一个人住,我爸妈在国外定居,我在国内上学,所以都是一个人住的,所以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吃晚饭啊——”
帅气又阳光的俊美少年,露出这样可怜与落寞的神情,怕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想要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哄他开心。
而一边的小萝卜头儿瞅见他这般卖惨,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学他!
他之前不也是露出这种表情的拉着沈轻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求她收养的吗?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大了,还敢这么做?
身为男人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恶不恶心?!
齐长霖才不管恶不恶心呢,只管有用就好!
可是某个铁石心肠的老师,勾着唇角,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你父母一直在国外?从来没回来看过你吗?”
这是?有戏?
齐长霖眼一亮,连连点头。
“对的,我跟他们的关系不太好,他们已经去国外好几年了都没回来过,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