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有劳元珣了。”
其实,让阎苍去负责调兵这项任务,着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过细细思量下来,目前白任尚未给阎苍安排其他事务,而白奂虽贵为大将军,然而在非战时,他并无权调动像阎苍这般身居二品高位的将领。
既然阎苍主动请缨承担此项工作,那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待此事敲定后,阎苍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己位于中州的新宅收拾行囊。
这座宅院相较于他在保州的府邸而言,规模稍显逊色,但也足以满足日常生活所需。
毕竟谁也无法知晓未来秦国的国都最终将会坐落于何处,因此位于中州的这座院子目前仅仅只是一个临时性的过渡之所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这个院子所耗费的资金居然丝毫不逊色于保州那边,甚至还要高出许多。
由此可见,中州和保州两地之间的物价存在着相当明显的差距啊!
虽说保定一直以来都是秦国的国都,但相较于繁华热闹的中州来说,它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地处偏远的小地方罢了。
要知道,整个天下的经济核心区域都集中在北方一带,所以秦国此次决定迁都之举,可以说是走对了关键的一步棋!
没过多久,一切准备就绪,阎苍便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南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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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与父亲他们错过了。”
就在阎苍率领众人一路南下之际,阎易也正带领着阎家家眷踏上了北上中州的征程。
他们属于最后一批动身的队伍,同时也是规模最为庞大的一批北上人员。
此次行动可不单单只有太子白柏参与其中,像阎家这样拥有赫赫功勋、地位尊贵的世家大族们也都纷纷响应号召,一同向北进发。
根据后世的史书记载和详细统计,此次秦国的迁都行动规模空前巨大,带走了原本保定城将近一半的人口!
在这些迁移的人群当中,世家贵族所占比例极高,接近四成之多。
而其余的则大多是士兵及其家眷们。
那些普通的老百姓自然不会轻易跟随朝廷向北迁徙。
因为对他们而言,每经历一次举家搬迁,无疑就是一场亏本的交易。
家中的财物、田产等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
然而,当这些世家贵族纷纷离去之后,老百姓们起初的日子确实会好过不少。
毕竟一直以来欺压在他们头顶上的那座沉重如山的压力瞬间减轻了许多。
不过,所有的这一切美好仅仅只是短暂的。
伴随着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逐步向北转移,曾经作为秦国核心地带的保定城,其地位注定将会不可避免地从高高在上逐渐滑落至普通城市的层级。
尽管目前这种变化尚未明显地表露出来,但趋势已然无法逆转。
总而言之,这次迁都事件在普通百姓眼中可谓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而对于那些世家贵族们来说,则只是短期内的一番波折与折腾罢了。
但从长远来看,随着国家重心的北移,未来所蕴含的机遇必定会更为广阔繁多。
如此一来,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贵族阶层,都能在这场变迁之中或多或少地得到满足,各取所需。
“师父此次能够逢凶化吉,想必是想要回南州散散心吧。如今国家尚未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仍然需要依靠师父他们全力以赴才行啊!”
白柏仔细阅读着白奂呈上来的奏报,心中大致明白了阎苍此番南下的缘由——无非是闲得无聊罢了。
尽管自己身为太子,拥有监国之权,但面对师父阎苍,却也难以给他安排过什么重担。
阎苍主动请缨南下主持调兵遣将之事,这在白柏眼中多少透露出一丝无奈之情。
毕竟,以师父的身份和地位,本不应亲自出马处理这些琐碎事务。
然而,因为局势所需,他也只能义无反顾地承担起这份责任。
“易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此前孤与你提及过的那件事情?”
白柏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阎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待。
阎易虽因某些原因未能官复原职,但他作为关内侯家的小侯爷,本身就有着爵位在身的。
正因如此,白柏才敢将他招至身边。
此举自然引起不少朝中官员的侧目和不满,但从法理上讲,他们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加以阻拦。
“我当然记得。”
阎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对于白柏所提到的事情心知肚明。
那便是北上参军,通过亲身经历战火洗礼,学习行军打仗之道,以期日后能为国家建立功勋。
起初,当白柏首次向阎易提及此事时,阎易心中着实有些抵触情绪。
然而,自从其父阎苍不幸“战死”沙场后,阎易历经了一连串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之事,这让他逐渐看清了许多现实。
一直以来,阎家之所以能够拥有如今的地位和荣耀,全然依赖于父亲阎苍一人所支撑。
可一旦阎苍遭遇不测或者离世,整个阎家便如同失去顶梁柱一般,根本无法抵御随之而来的来自四面八方的狂风骤雨。
阎易心底十分清楚,若想在日后的朝堂之中站稳脚跟,有所作为,他必须要凭借自身努力取得一定成就才行。
而白柏所提议的奔赴前线之举,无疑成为了一条最为直接且简单易行的途径。
阎易相信,尽管自己可能并不擅长亲自上阵杀敌,但凭借着自身的聪颖智慧,即便只是在后方负责处理政务以及出谋划策等工作,同样也能够创造出不小的功绩。
“甚好!孤已修书一封寄与父皇,料想待我们抵达中州之时,便会有相关消息传回。
待到那时,奔赴前线战场,必将成为我们携手共创丰功伟绩的最佳契机!”
白柏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星辰闪烁,其中蕴含着对未来无尽的憧憬和期盼。
“自古以来,启基创业未有无功而得帝王者也”,这句至理名言不仅深深地烙印在他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心中,就连身为太子的他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