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生大师!”
百家好手与燕赵剑客汇聚,更有百家花大力气请来的列国高人隐世,每一位都是数十年前诸夏最为顶尖的名宿存在。
他们若是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然而,眼前的一幕幕似乎和他们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从那座宅院出来的只有三人。
但这三人,却将整个诸子百家拦阻在外,尤其是被他们寄予厚望的阳生大师他们,本以为可以将实力最强的道家天宗玄清子击败,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只要道家玄清子不存,秦王政身边的顶尖高手将少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他们此行的目标将会瞬间达成。
但此刻在四周远处围观的百家好手眼,断臂残肢覆盖的猩红街道,实力堪称最强的阳生大师被道家天宗玄清子用剑硬生生的镇杀,随其后,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另外两位顶尖的武者也被镇杀。
一直在酒楼眺望宅院前情况的公孙丽、韩申、鲁勾践三人,神『色』惊恐,不可置信,身躯更是不自觉的站立起来,目光汇聚一处,口低语不绝。
“阳生大师……这么死了?”
韩申那一双沉稳的眼眸瞪得浑圆,对于阳生大师的了解,还是从鲁勾践大侠口知晓,能够被鲁勾践大侠推崇的武者,现在也倒在对方的剑下。
道家玄清子,年岁看去不大,一身实力真的无与伦?
双手紧紧握起,阳生大师、屈泪大师、邹九大师三人先后身陨在玄清子的手,名剑被夺,此行功亏一篑,虽还有赵国赵震大侠,但从其和那位黑白剑客争斗的情况看,虽可压制对方,到若有玄清子的加入,结局未可知。
“这……怎么可能,师尊所言,阳生大师距离悟虚而返只有一步之遥,难道道家玄清子已经踏足那个境界了?他才如此年岁,又怎么可能!”
起公孙丽与韩申,鲁勾践心才是更加的惊愕,更加的不可置信,正是因为知晓阳生大师的实力,才于对方充满如此的信心。
师尊山夫子曾言,是他与阳生交手,胜负都难料,而师尊已经是快要触『摸』到悟虚而返那个境界了,难道道家天宗的传承真的力压百家!
如今只剩下赵国赵震大侠一个人,他的实力虽强,但那位黑白剑客也不弱,更有玄清子在身侧掠阵,鬼谷盖聂已经在屠戮其余百家好手。
这样下去,此行百家弟子会年岁之前的野王城邑更加危险!
******
“九公子,尚公子已经离去?”
同样位于城北区域的紫兰轩内,二楼那处静室的窗前,登高望远,先前那座宅院跟前的动静隐约可以看到,可以感知一二。
紫衣锦袍加身的韩非手持碧玉酒樽,细细品味佳酿,俊逸的面容往日不羁不存,放浪形骸不显,只剩下久久的沉思。
旁侧一位淡绿『色』锦袍少年拱手一礼,向着房间的其余三人先后看了一眼,前一步,打破房间的寂静,如果那人未曾离去,此刻的房间应该不会如此。
“秦王政的离开,韩国可是要面临一个极大的威胁,年岁之前的野王城邑,百家作『乱』,秦王政下令几近屠城。”
“今日,韩王默许,国内不言,这对于秦王政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贴身的紫『色』长裙妖娆,绛紫『色』的高靴踏在地板之,虽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然而,既然消息传出,依据韩国近年来以礼侍秦的传统,理应有所行动。
但新郑之内,却没有任何行动,对于君王来说,对方看到的是结果,苍白的解释是无力的,秦将蒙武陈兵宅阳十万,只要愿意,便可以此吞并韩国数百里土地。
魅语轻柔,面带着一丝微笑看向韩非,无论新郑的『乱』象由谁挑起,最终还是由新郑的主人韩王解决,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不知道韩王会如此处理。
大将军姬无夜虽殁,夜幕仍存,四凶将仍在,百鸟虽不堪一击,然而韩国的军权仍旧旁落,真到那个关头,损失的仍旧是韩国。
“也许,他暂时不会这般做!”
迎着张良与紫女看过来的目光,韩非苦笑一声,将手佳酿一饮而尽,谁曾想到小小的新郑之,竟会被分化如此多的势力。
刚才收到消息,太子不慎坠水身亡,背后的主谋不外乎王室嫡系。
五代相门张开地冷眼旁观,姬无夜身死,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夜幕首领不存,血衣候白亦非横行新郑,白甲军随意出现在新郑各处,不久之后,只怕南方的楚国会大举进攻。
王宫之内,『潮』女妖软玉温香,父王沉浸其内,国事荒废。
流失虽在新郑站稳脚跟,但终究还是时间太少,未能够真正的有力量博弈,只能够以智谋左右逢源,若是如秦国,当以辉煌大势压过。
“或许?”
跪坐于条案身前的黑衣卫庄,神情一直是那般冷酷,金『色』的护额束发,闻韩非之语,甚是不屑的回应着,或许——这个两个字在如今显得那般无力。
卫庄那毫不留情的刺骨之言,令得韩非更是尴尬不已,宽阔的静室之再次归于寂静之。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们答案!”
忽而,那在房持铜壶再次为诸人斟酒的紫女眼一亮,充满无限魅意的眼眸深处,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曼妙的身姿摇曳而动,将酒壶至于条案之,没有在房间停留,便是拉房门出去。
同一时刻的紫兰轩三楼一隅雅室之,琴音袅袅,余韵不绝,临近听之,更是有一种静心之感,使得无论心有多少的烦闷之事、苦恼之事都将烟消云散一般。
推门而入,一位静雅的少女正临窗跪坐弹琴,先前房间外的那华美绝伦之音便是从那床普通的七弦琴流出,少女身着白『色』长裙,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双鬓两侧各垂落一束青丝,银光宝链束发,少女更显出尘。
纤细白嫩的玉手在床琴之拨动,一股股无形的韵律夹杂其内,听房门声响,声音徐徐而散,数息之后,少女双手落在床琴之,抬头看向来者。
“紫女姐姐。”
纯净无瑕的双眸深处,『露』出一丝好,自从弄玉姐姐离开紫兰轩后,紫女姐姐便很少前来自己这里,如今,迎着对方的身影,轻柔而语。
“听周公子说,你们快要离开紫兰轩了。”
紫女的手捧着一只木制托盘,其陈列着一只淡紫『色』的酒壶和两个淡紫『色』的玉盏,行至云舒所在的条案之前,将玉盏拿下,手持不大的紫『色』酒壶,一道道淡紫『色』的香甜气息从其内涌出。
“这是我亲手酿造的兰花果酿,很适合我们女子,云舒,你来尝尝。”
淡紫『色』的『液』体徜徉在玉盏之内,如同琥珀一般的晶莹,一股和酒香迥异的气息涌入鼻息之间,看着紫女双手递过来的玉盏,云舒那柔雅的面先是一怔,而后微微颔首。
“多谢紫女姐姐。”
身躯缓缓向前,双手从紫女的手接过玉盏,对其轻轻一笑。
“说起来,云舒你也在紫兰轩待了月余,琴技大有长进,如今你要离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说起来,你可知道你们离开新郑之后,会前往何处?”
亦是淡淡的笑意回应云舒,双手持玉盏,紫『色』的豆蔻映衬在外,颇显得神秘而又充满诱『惑』,一边缓缓而饮,一边向着云舒看将过去。
似是询问之语,但对于云舒来说,自是听出言外之意,美眸流转,轻抿一口兰花果酿,香甜的琼浆划过喉咙,甚是清爽,而后,静静的看着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