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菡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啊，他没有告诉我。”
看到杨菡一无所知的样子，杨鸣抬眼看了看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正在跟梅子和朱歌说着事的汉斯，低声问道：
“杨菡，你跟汉斯交往有多久了？”
杨菡端着杯子跟杨鸣碰了一下。
她看到了汉斯正向他们看来。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喝了几口酒，微笑地看着汉斯。
杨菡的神情，让杨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堂妹，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至少她知道避开汉斯的眼神。
片刻后，杨菡边摇晃着杯里的酒，边说道：
“哥，我跟他认识不到半年！
他的很多事情，包括他的生意，我都不过问。
我知道得越多，越对我没有好处。”
这番话下来，不仅道出了杨菡跟汉斯的感情。
更是道出了杨菡的聪明和理智。
更说明她不是恋爱脑！
杨鸣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地放了下来。
毕竟是振海叔叔的女儿，脑子清醒，有条理！
杨鸣不再问杨菡关于汉斯的事情。
只是很放开地聊一些家事，且也不时插插梅子、朱歌和汉斯的话题。
午夜零点十分，几个人走出了酒吧。
梅子对汉斯道：
“汉斯，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您多多担待！”
汉斯微笑道：
“没有问题！我会尽力，我也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关于生意，杨鸣插不上话，也不想插，只是微笑地站在旁边听着。
然后，大家说着道别的话，各自回酒店。
……
二十多分钟后，杨鸣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杨鸣往电梯去。
突然，吕?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冲着杨鸣笑了笑。
“杨市长，你刚回来啊？”
杨鸣的眉头皱了皱。
吕?鬼鬼祟祟的，他想要干什么？
这样想着，杨鸣微微点头。
“哦，你也这么晚？”
吕?叹了口气，无奈道：
“异国他乡，我睡不着，出来溜达。”
杨鸣继续往电梯去，边走边说道：
“就在酒店里走走，别溜达出去，注意安全。”
吕?道：
“杨市长，你不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我看着外面应该也是安全的！”
杨鸣的心顿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走到电梯口，抬头看到电梯刚运行下来，待里边的客人走出来，杨鸣走了进去。
吕?跟着进来。
见杨鸣不吱声，吕?有些尴尬，清咳了两声，低声道：
“杨市长，我睡不着，我能到你房间坐坐吗？”
杨鸣直接拒绝。
“太晚了，我也要睡觉了！
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要起早，上午还要去考察几个企业呢。”
吕?摇头。
“我也想早点休息啊，可是在这异国他乡的，我就是睡不着。”
说话间，电梯在杨鸣所在的楼层停了下来。
杨鸣走了出去，挥手道：
“吕秘书，晚安！”
吕?想说什么，电梯门缓缓关上。
……
回到酒店的房间，杨鸣洗了个澡，坐在窗前，点上一根烟，默然地抽着。
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汉斯到底是什么人？兰天一的影子挥之不去！
今天晚上在酒吧里，他明显跟那个美女中介是认识的。
可他为什么不承认？
且美女中介还有些惧怕他！
她为什么怕他？
一个个问号从杨鸣的脑子里跳出，他摸出那张美女中介的名片。
上面是中英文。
美女中介的中文名字为文可可，英文名字为玛丽。
上面有电话及qq联系方式。
杨鸣把文可可说过的话过滤了一遍。
最重要的一点，她说她能帮着把钱从国内转出来。
这不是洗钱吗？
想必国内很多贪官，通过她把钱洗到这边！
终于理出点头绪，杨鸣的脑子慢慢地明朗开来。
心里很舒畅，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了摁，上床睡觉。
……
第二天上午七时三十分，杨鸣来到了酒店的餐厅。
此时，考察团团长刘海全正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吃着早餐。
杨鸣要了一杯牛奶，一块点心来到了刘海全的身边。
“刘部长，早上好！”
刘海全微笑道：
“早啊，杨市长，坐下来吧。”
杨鸣在刘海全的对面坐了下来。
刘海全笑道：
“昨天晚上喝酒去了？”
杨鸣点了点头。
“是的，跟杨菡和她的男朋友。
还有亚盛、恒华集团的两位老总。
两个集团公司在我们天火市开发新能源电动汽车项目，两个老总过来也是考察跟项目有关的内容。
也想采购一些机器设备。”
刘海全道：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回国？”
杨鸣道：
“他们比我们早两天到，具体什么时候回国，我没问呢。”
刘海全微微点了点头，转了话题。
“我们把昨天的那个导游兼翻译给退了，你妹妹杨菡全程陪同我们。
今天要上岗了啊！
还有，让她住到咱们的酒店里来吧，到时候工作起来方便些。”
杨鸣道：
“昨天晚上已经跟她说了，她八点左右到达咱们这里。”
刘海全道：
“你得告诉她，让她把行李都拿过来。”
杨鸣点了点头。
“好的，我现在就给她发个信息。”
于是，杨鸣给杨菡发了个信息过去。
就在这时，吕?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盘意大利面走了过来。
吕?微笑打招呼。
“刘部长，杨市长，早啊！”
刘海全道：
“你也很早啊，他们都还没下来呢。”
吕?道：
“我是睡不着，只有下来了。
唉，我这是什么命啊，只要到了国外，愣是睡不着。
上次也是跟考察团出来，整夜整夜地像个鬼魂一样。”
刘海全呵呵笑道：
“怪不得，问你要不要参加考察团，你马上拒绝。
可一听说杨市长也来，你马上就答应下来了。
看来，杨市长的魅力大于你的失眠啊！”
杨鸣抬头看向吕?，微笑道：
“吕秘书，真的假的？
不会像咱们刘部长说的那样吧？”
吕?点头。
“当然是真的！
我不想放过向杨市长学习的机会！”
这马屁拍得过于明显，吕?满脸笑容，杨鸣却很尴尬。
“哎，别别，吕秘书，你这话说得错矣！
什么向我学习，你应该是想跟刘部长出来。
让刘部长带着你见识见识。”
话音落下，一个女子飘然而至。
杨鸣定睛一看，是昨天晚上的美女房屋中介文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