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只见店小二手提一个精致的食盒匆匆而来,满脸堆笑道:“公子,小的特意为您精心挑选了三份口味绝佳、样式上乘的糕点呐。”
“这最底下一层放置的乃是咱们这儿备受欢迎的桃花酥哟;中间这层则是香气四溢的海棠糕;而最上面这层,则是本店独有的特色贝壳糕啦。”
慕景霁饶有兴致地听着店小二的介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店小二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只听得店小二继续说道:“公子呀,瞧您先是买了糖葫芦,这会儿又选购了这些美味糕点,想必家中必定是有着夫人和可爱的孩子吧。想来尊夫人能嫁与公子这般人物,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慕景霁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稍稍一滞,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家夫人......她......生气了,如今已然离家出走。”言语之间,流露出些许思念与惆怅之情。
店小二略显局促地干笑两声,挠了挠头后若有所思道:“公子啊,想必您一定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被爱者总是有恃无恐’。依小人之见呐,夫人此番离家出走兴许只是一时气恼罢了。”
“毕竟夫人能放心离开,必定是心里清楚得很,晓得公子您定会心急火燎地寻她回去呢。这不正好嘛,公子您把这份精致的糕点带上,亲自送到夫人跟前儿,保准夫人见了欢喜得紧哟。”
慕景霁原本犹如阴霾笼罩般低落消沉的心绪,在听闻店小二这番话语之后,瞬间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他不禁暗自思忖道:也许正如店小二所言,曦曦其实正在某个角落眼巴巴地盼望着自己前去好生安抚她一番呢。
说不定她故意谎称自己失去记忆、对自己不理不睬,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在乎她,亦或是存心让自己多费些心思去讨好她。
想到此处,慕景霁不由得嘴角微扬,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只见他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嗯,你说得极是。我定当携带此糕点前往找寻夫人,并向其诚恳赔罪,相信夫人一定会谅解于我的。”
店小二见状,脸上随即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冲着慕景霁拱手作揖道:“如此甚好,公子能够想得通透便再好不过啦。那您慢用这些吃食,小的先去忙活其他事务咯。”
“若是公子还有何需求,尽管呼唤小的便是。”言罢,店小二便转身匆匆离去,继续忙碌起手头的活计来。
慕景霁看了看桌上的食盒,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将桌上的糖葫芦一并塞到里面,盖上盒子,宝贝的不得了。
………………
““呜呜呜………哇哇哇……呜哇哇!!”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悲切的声音所笼罩。
“呜呜呜哇哇哇………我要母后……呜呜呜。”只见那个小家伙哭得浑身颤抖,抽噎不止,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蛋此时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他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打着哭嗝,那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好好好,锦儿不哭,舅公带你去找你母亲。”欧阳晨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家伙,连忙轻声哄道。
自从这个小家伙来到将军府后,这府上从上到下的人无一不对他喜爱有加,视若珍宝。将军府好不容易盼回了自家的小侄女,却没想到还迎来了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外孙,自然更是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
然而,无论欧阳晨如何安慰,小家伙依旧哭闹不休,嘴里始终念叨着:“呜呜呜……母后!!……母后!!”他那小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微微抖动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来寻求安全感。
欧阳晨面对小家伙如此激烈的反应,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蹲下身来,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后背,不断地重复着: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别哭了别哭了,都是舅公不好,舅公不该吓唬你的,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此时此刻,欧阳晨满心都是对自己刚刚行为的懊悔和自责。
陶朝曦正与祖父祖母惬意地待在屋内闲聊,突然间,一阵嘹亮的啼哭声远远传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陶朝曦心头一惊,暗想这小家伙究竟遭遇了何事,竟哭得如此凄惨。
她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站起身来,脚步飞快地朝着门外奔去。与此同时,只见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朝这边跑来,定睛一看。
原来是自家小舅舅怀抱着小家伙,一脸的手足无措。还未靠近,便听见小舅舅扯着嗓子大喊道:“小侄女,快快快过来呀!这小锦儿我实在是哄不好啦!!”
屋子里的其他人听闻小家伙的哭声,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跑出门外查看情况。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关切之色,唯恐小家伙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委屈。
当陶朝曦终于赶到近前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疼不已。只见小家伙哭得小脸通红,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不断流淌,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陶朝曦赶忙伸手从舅舅怀中接过小家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啦我的宝贝,别哭别哭,母后在这里呢。”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母亲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话语,原本抽泣不止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陶朝曦。就在陶朝曦看向她的瞬间,小家伙如同找到了坚实的依靠一般,立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急切地想要投入母亲的怀抱之中。
陶朝曦伸出双手接过小家伙,小家伙猛地扑进了自己母后的怀中,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不肯松手。小小的脑袋更是深埋在母后的脖颈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一旁的崔老夫人见此情景,心都快碎了。看了一旁的小儿子欧阳晨高声呵斥道:“你这个逆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欧阳晨!你瞧瞧你把我的小曾孙弄成这副模样!你看看小锦儿都哭成啥样啦!”
崔老夫人虽已年逾花甲,满头银丝如雪,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那一头白发,她的面容依然红润有光泽,双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坚韧和睿智。
崔老夫人年轻时也与国公一同驰骋疆场、奋勇杀敌。那时的她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子,当真称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
平日里,崔老夫人总是精神抖擞,无论是操持家务还是出席何种场面她都能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崔老夫人看到小家伙哭成这样,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锦儿之所以会哭成这般模样,肯定和眼前这个儿子脱不了干系。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面对母亲的责骂,欧阳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边挠着头,一边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母亲,我真不是故意的呀!谁能想到锦儿的胆子会如此之小呢?我不过就是给他看了一只蟾蜍而已嘛……”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
听到此处,崔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都还不等崔老夫人发话,国公倒是指着欧阳晨的鼻子大声吼道:“欧阳晨!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子老老实实跟着你大哥滚去军营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来!”
“父亲!不带这样的!你明明答应了我,可以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