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不是一个会甘愿受死的人,加上他身边还有三个宗师强者护卫。哪怕是这一万人全部战死在这,他也要突围出去。
他很惜命,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他慢慢的退到了人群之中,他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突围。
他死死的盯着任平生的方向,他知道,任平生没有给自己留活路。所以现在,唯一的活路只能靠自己争取。
他厉声大喝道:“所有将士听令,忠勇公不遵太后国旨,勾结蛮戎,还意图杀害本官,为掩盖其罪。”
“今日我等,誓死杀出一条血路。任何人活着逃回京都,把此事告知太后,本官保证,他都将平步青云。”
“现在所有人,听我将令,从南城杀出,随我一起杀出去。”随着安怀一声令下,一万大军直接朝南城门冲杀出去。
“杀啊!”厮杀震天,在安静的北峰城之中彻响。任平生朝身旁的平林吩咐道:“你去安抚周围百姓,让他们不要出来。”
“诺!”
“忠勇公,需要我们?”就在这时候,赫连将军笑着走哦了出来。任平生看了他一眼:“不用留手。”
“他们毕竟,不是我的人,也不会成为我的人。”任平生神色冷漠:“如果你有能力,把他们全杀了也无所谓。”
赫连将军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下手就不需要留手了,这样才痛快。”
赫连将军说完之后,便直接带人杀了出去:“走,随我去大杀四方,早就憋很久了,这下不用憋了。”
不说蛮戎精锐的战力本身就比安怀他们强大,就说他们的人数都是比他们多两倍,而且战意士气高涨。
此消彼长之下,安怀大军根本就不可能是蛮戎大军的对手。加上安怀大军根本没有心思一战,战力更是大减。
任平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安怀的身上,安怀身边护卫不少,其中有三个更是有巅峰宗师的实力。
“公子,这安怀?”平林安排好百姓的事情之后就回来了,看着安怀在护卫的护送之下退去,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不能活着回去,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行。”任平生淡淡开口道:“不然的话,任何人都敢来对我出手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平林明白了过来,任平生喊住了他:“你去东城门外设伏,他有三个宗师护卫。”
“若是在城内的话,伤到百姓反而更难追捕。一旦出城之后,地域宽阔,反而更容易擒拿他。“
“东城?”平林疑惑道:“可他们不是往南突围的吗?我们为什么要去东城门口设伏?”
任平生看了安怀的方向一眼:“这家伙,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家伙。他让所有人都朝南突围,我们的注意力就都会放在南方。”
他缓缓道:“所以他必然会往东城门逃,有三个宗师护卫,他要打开东城门并不算困难。”
平林闻言,明白了过来,任平生平静道:“去吧,去把东城门外安排好就够了,我随后就来。”
平林恭敬的退了下去,人群之中的安怀果然如任平生所说的那般,让自己的大军从南城门突围,而他则悄然往东前行。
三大巅峰宗师护卫紧随其后,他们一路朝东悄然退去。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百护卫悄然相随。
“这家伙,果然是只在意自己的。”任平生嘴角扬起,并没有阻拦。他慢慢转身,大声道:“赫连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
“忠勇公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赫连将军厮杀的同时,还在那哈哈大笑着,应了任平生的回答。
“任平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突围出来之后,安怀盯着城主府的方向,那可都是自己的心腹将士啊。
“大人,我们这次的任务失败了,太后那边?”银甲副将也是喘着粗气:“而且我们还损失了上万将士,这?”
“这次的失败,自然是需要有人来承担。”安怀神色淡然,银甲将军一愣:“承担?谁来承担?”
安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这次的失败,有几个人有资格承担结果?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
银甲副将怔然,随后指了指自己,眼中露出一抹错愕。安怀则是点了点头:“没错,只剩下你了。”
安怀幽幽道:“既然我不想承担这责任,那就只能由你来承担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最后的责任,会是什么结果?”
银甲副将自然知道,他低声呢喃道:“如此之罪,只有死路一条。大人,末将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呼!”他话没说完,手中长刀就直接朝安怀杀了过去。安怀似乎早有预料,侧身避过了这一刀。
“嗤!”“嗤!”一把长剑从银甲副将身后杀出,穿透了他的心脏。一支利箭划破长空,从他的脖子射穿了出来。
“你倒是聪明,也够果断,可惜的是,就是实力不够。”安怀摇了摇头:“带上他的脑袋,回去交差。”
“打开东城门,我们走!”割下银甲副将的脑袋之后,安怀直接下达了最新的命令,身旁的护卫朝东城门杀了过去。
原本就已经是深夜,而且又有平林的提前吩咐,所以东城门的守卫都比较松懈,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城门。
安怀也没想到,打开东城的城门竟然这么简单。当他们从城中逃出来之后,他也不禁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三道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前。安怀一怔,不解开口道:“没事了,我们必须马上返回京都。”
其中一人低沉开口道:“有高手,很强大的高手。这个人是冲你来的,他的气机锁定了你,杀气也是。”
“什么?”安怀一震,抬头朝前方看了过去。数千兵马,整整齐齐的在看着他们,似乎是在专门等他似的。
“欢迎踏入,我为你准备的,死亡之路!”身后的城门轰然打开,任平生声音响起,他慢慢从城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