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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龙村是戈壁滩边缘的一个小村庄。
村庄人口不多但还算密集,这些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了,要么在大城市念书,后面有钱了也就留在了大城市。现在留在村里的大多都是年迈的老人或者是留守的儿童。
木龙村很穷,身处戈壁滩的边陲,地理条件不好,气候也有些恶劣,这里的人们靠务农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贫穷的生活,因此很多人有钱之后都搬离了这里。
林志樊是一名大一的学生,他的父母是木龙村土生土长的人,早些年去大城市打工攒下了一些积蓄,在林志樊考上大学后在他大学所在的城市买了一套不算大的房子,也算是在城市里安了家。
不过林志樊的爷爷奶奶依旧留在木龙村生活。
老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愿意离开故土去大城市生活。
因此林志樊每年放假都会抽时间来看看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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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志樊在爷爷奶奶家的第三天。
他坐在院子里帮着奶奶剥花生,林奶奶和林爷爷一大早吃过饭就去地里锄草去了,林志樊闲着无聊帮着剥刚晒干了的夏花生。
花生晒干后很好剥,不一会儿林志樊就剥了一小筐了。
院门口传来了呜呜声。
林志樊闻声望去,这一眼可把他吓了一跳,手里的花生都掉到了地上。
因为平时也没有其他人会来,白日里院门都是开着在。
大狗风尘仆仆,一身伤痕的站在门口。
它小心翼翼的把姜喜放在地上后冲着林志樊低声呜呜了两声。
然后整只狗趴到了地上,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一副臣服的姿态,看着院子里的林志樊。
林志樊刚开始以为是山上的狼跑下来了,吓了一跳,但看到大狗一整个身子趴到地上神色悲伤又祈求的看着他,他忽然又不那么害怕了。
他走上前,离大狗三步左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打量趴在地上的大狗。
大狗全身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毛发了,但毋庸置疑这是一只狼,还是一只身姿矫健的狼,不过它身上受伤了,有好几处地方连皮毛都没了在往外渗血,四只爪子竟然没有一个好的,全部都伤痕累累,有些地方还结着血痂,看着有几分触目惊心。
大狗见林志樊走了过来,它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姜喜往他身边推了推,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神里全是哀求。
虽说一只狼有这种神色让林志樊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大狗把姜喜轻轻往前推了推后又低下头虔诚又卑微的趴在地上。
林志樊这才发现地上的姜喜。
比起大狗的狼狈,姜喜明显被保护的很好,连毛发都依旧很顺,只是它病怏怏的躺在地上,闭着眼,出气多进气少了,连呼吸都有些微弱。
林志樊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让我救这只猫?”
大狗听不懂林志樊的话,但它极会察言观色,它隐约猜到林志樊的意思,冲他呜咽了两声,声音很小,它害怕声音大了吓到林志樊。
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姜喜身上,神色间全是哀伤。
林志樊蹲下身把地上的姜喜抱了起来。
姜喜闭着眼,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他虽然不是兽医,但他也有养了一只猫,看到姜喜猜到可能是生病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病。
突然明白了大狗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它应该是从很远的戈壁滩中心过来的,“你要我救她是吗?”
大狗趴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我要把它带到镇上去看医生可以吗?”
林志樊虽然明白大狗听不懂人话,但他感觉大狗很聪慧,说不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事实上,大狗也确实不懂,但它见林志樊抱起姜喜,身上没有一丝恶意稍微放松了警惕。
林志樊见大狗没有回答,又说了一遍,“它生病了,我要带它去看医生。”
直到林志樊进屋把包拿了出来,又把姜喜抱在怀里大狗才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
刚好出院子,林志樊的爷爷奶奶回来了,看到林志樊手里的猫有些惊讶。
“志樊,你这猫哪儿来的?”
“刚刚有只狼叼过来的,这猫生病了,它应该是想让我救这只猫。”
林爷爷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狼让人救猫?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离谱。
直到他看到了院门口的大狗,虽说吓了一跳,但毕竟年龄大了见识也多,这个边陲倒是经常能看到一些野生动物,就比如前段时间自家养的鸡就被黄鼠狼偷走了两个,气的林奶奶破口大骂。
“就是这条狼?”林爷爷指着大狗问。
林志樊点了点头,“没事的爷爷,这狼很通人性,它就想让我救这只猫。”
大狗知道这几人在议论它,原本站着的身子又匍匐到了地上,垂着耳朵和尾巴可怜兮兮的呜咽了两声。
林奶奶哟呵一声,“这狼还真是通人性。”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狼伤人,看着模样倒是跟家养的狗一样温顺。
林志樊转身对大狗说,“你就在家里,我带它去找医生。”
说完又对林爷爷林奶奶说,“爷爷奶奶,我去镇上一趟,这猫生病了眼看着再不治治可能就活不成了。”
姜喜被大狗养的很好,皮毛干净蓬松,小脸胖乎乎的看着就很漂亮,林奶奶一看就喜欢上了,“好好好,你快去,村长今天好像在家,你给点钱让他开车带你出去。”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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