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山没办法，为免弱点被其他人知晓，只能带着手下人离去。
而锦衣卫在六扇门吃瘪，这种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过后，还是挺涨气势的。
六扇门上下，也都一片喜气洋洋。
而锦衣卫的失败，也意味着三皇子一党彻底失败，再无翻盘的可能性。
令姜凡没想到的，隔天，天德殿就下达旨意，除了让姜凡晋升金捕外，还加封三品带刀侍卫。
如此没头脑的赏赐，愈发令他摸不着头脑。
这是文昌帝的缓兵之计？还是说，他打心底里认可姜凡，有意封赏他？
又或者，只是为了离间姜凡和二皇子的关系？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也许只是普通封赏罢了，算不得什么。
如果现在的局势始终不改变，其实挺好的，二皇子成为储君，等文昌帝驾崩后，继任大统。
当然，文昌帝一心获取长生，可以放弃皇位，专心修炼，继而将国运交给二皇子掌控。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解脱束缚，攀登那更高的境界了。
历代先王不乏如是，一旦气运加身，虽然强大，境界却极难突破，寿元也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唯有放弃国运，才可以追求长生久视。
可事情没有姜凡想得那么简单，很快，随着三皇子自杀身亡的消息传出。
整个京城又陷入了阴霾笼罩之中。
“到了这地步，还是不肯放过他吗？”姜凡感叹道，就算三皇子死的是替身，也令他感到惴惴不安。
献祭似乎还没有结束。
他现在很希望见到皇后，得知更多秘密。
迷雾不散去。
他就无法接触到真相。
不过，除了姜凡外，其他人对于三皇子的身亡，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认为很正常。
夺嫡既然失败了，那还能活吗？
将来二皇子一旦上位，必然会算旧账，三皇子一时想不开，自杀也很正常。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就是盛夏炎炎的时节，自从三皇子身死后，京中局势越来越安稳。
那些被姜凡关押的武者，也先后释放了。
一直无事发生。
这晚，神脚僧突然来见姜凡，脸色有些凝重，“教主打算动手了。”
“应该就在最近。”
随着天气炎热，也到了农忙的季节。
白莲教一般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闹事儿，这次却很反常，姜凡询问原因。
神脚僧也不隐瞒，“有人盯上了大乾的国运，一旦储君的人选确定，再想窃夺就困难了。”
“因此，这个时候动手最合适，等农忙过去，一到秋季，就是白莲教闹事儿的好机会。”
这一步步，算计得还挺紧凑。
姜凡点头道：“好，我今天就承诺你，在我能力范围内，只惩罚首恶，绝不牵连无辜。”
神脚僧冒着如此大风险，给他通风报信，也算是递交了投名状。
他自然有所回馈。
神脚僧也多少松了口气，“如此就好，不过，姜捕头打算怎么办？”
“先不动，静观局势变化。”姜凡道。
神脚僧点头，之后，告辞离去。
他走后没几天，姜凡终于获得了一次机会，能够和皇后娘娘见面。
是仙奴来传话。
“近来，天德殿的看管松了，娘娘打算悄悄离宫，和你见上一面。”
“你安排一个地方吧。”
姜凡思索后，选在李府见面，虽然那里被一把火烧毁了，不过，密道和一些机关还在，选在那里见面，就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便于离开。
仙奴得到答复后，回去了。
当晚，姜凡独自来到李府，一个人坐在残垣断壁，杂草中等待。
大约到了一个时辰后，皇后娘娘终于出现了。
她身穿便服，戴着面纱。
虽然看不清真容，不过，看到身材后，姜凡基本就确认了对方身份，这巧夺天工的身段，就算有人想伪装，技术上也存在些许难度。
“见过娘娘。”姜凡拱手。
不想，来人掀开面纱后，姜凡看清真容，却是吃了一惊，对方不是皇后，而是她的侍女。
“姜捕头，娘娘让我传懿旨，她今晚不方便来见你，还是改日吧。”侍女说道。
姜凡很无语，“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侍女道。
果然，在她声音落下不久，府外就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隐隐将李府给包围了。
“有人在查探护龙组织的信息，找到了太师府头上。”侍女解释道，
“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我和你细说。”
姜凡见状，就带着她进了地道，两人悄悄离开李府，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普通民宅中。
待外面动静平息后，侍女才开口道：“娘娘清楚你的疑惑，不过，有些事暂时不能告知你。”
“……储君的人选虽然明确了，可天德殿没有始终册立二皇子的意思。”
“娘娘怀疑是张道成在搞鬼，他近来派出手下，一直查探护龙组织的隐秘，发现赤无天投靠了太师府，试图以此为文章，继续在京中制造混乱。”
“所以，娘娘认为，张道成的目的不是增持国运，而是窃取国运。”
姜凡：“……”
一个侍女话，他自然是不太信的。
原打算，是见了皇后娘娘，直接催眠对方，询问出所有隐秘，看这情况，一个侍女知道的也不多啊！
“赤无天为何投靠太师府？”姜凡问道，“皇后娘娘和护龙组织是什么关系？”
侍女回道：“娘娘爱惜人才，当初铲除护龙组织时，就留下了赤无天！”
“现在娘娘需要你做的，就是要你协助太师府，尽可能保护赤无天，阻挠张道成盗窃国运。”
这番解释很牵强。
姜凡思索后，问道：“娘娘有没有告知你凤主的下落？”
侍女顿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娘娘就是凤主本人呢？”姜凡推测道，“从种种端倪看，若是凤主一直隐匿身形，那她最有可能的身份，就是皇后娘娘！”
侍女沉默片刻，“姜捕头，我能告诉你只有这么多，送我离开吧。”
不想，侍女刚刚转过身，就被姜凡一把揽住腰肢，紧接着，他的手往里探去，试图穿山越岭，寻踪觅迹。
侍女面色大变，“你……你想做什么？”
她试图反抗，然而，哪能抵抗得了姜凡力量。
很快，姜凡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侍女也不再挣扎。
“娘娘的这张人皮面具的确很精致，一开始，就连我都没察觉端倪，不，现在应该叫你凤主大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