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他们会有一些人数优势,可现在四对十四,还有个屁的优势。
“不是说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备用傀儡吗?”药剂师有点急了。
这几个人里她的战力最弱,要是真打起来,三人还得抽手出来保护她,这种情况是她最不想看见的。
“往后站,药剂师。”阿尔卡多挡在她身前。
“欢迎欢迎。”厄尔伯爵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大灯亮起,在最前面的肖墨用了一秒钟适应光线变化,随后就看向那十四具傀儡。
这十四人,顶的上施瓦本卫队一个战团。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肖墨。
“还好吗?”朗基努斯走上前,站在肖墨身侧。
肖墨点点头。
一般般吧,看到这些和自己样貌相似的人被做成种类相同的傀儡,他多少会有些生气。
这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虽说都叫肖墨,但细看之下,每个人还真有很大的不同。
被做成傀儡之前这些人的性格气质是什么样子肖墨不知道,但至少容貌上他们就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我来掠阵防守,进攻就交给你们了。”阿尔卡多护着药剂师,往后再退开一些。
而肖墨往前跨了一步。
他作为进攻主手,朗基努斯为他策应。
厄尔伯爵当然不会和他们浪费时间,立即一并启动了十四具傀儡。
肖墨动如雷电,不仅势大,并且迅速。
起手就与其中一个傀儡斗在一起。
他没有惯用的武器,只是拳脚相加。
一拳下去,面前的傀儡脑袋被整个炸烂,内里露出的机械结构噼里啪啦冒着火花。
“手刃自己的感觉怎么样?”场上一边交战,一边还要接受厄尔伯爵的嘲讽。
肖墨起手解决掉一个,势头不错,可对方毕竟是十四人,剩下十三个直接就略过他,向着最弱的药剂师冲了过去。
朗基努斯被一人牵制,一时之间没办法脱身。
阿尔卡多那边的情况也不妙,直接被八人围攻,胳膊当即被扯下一条,鲜血飞溅。
肖墨反应够快,拦下两人之后直接一手握住一颗人头对撞在一起,直接砸碎。
“你还真是干净利落,只是砸碎自己脑袋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痛快?”厄尔还在一边吵闹输出。
“那就对了,自己杀自己,总归是有点让人不爽的。”
肖墨踢开两具尸体,高高跃起,猛然砸入人群。
那围攻阿尔卡多的八人直接被肖墨一把冲开,而后就是熟悉的一拳一脚,阎王点名环节。
这些“肖墨”傀儡横跨数个时代,从厄尔刚开始加入伏弦麾下的时代开始,一直到最近的三十年前。
所以这些傀儡体内改造技术从一开始的齿轮机械核心,到人造器官,覆盖了所有时代的顶尖技术。
或许厄尔伯爵能用这十四具傀儡来对抗整个施瓦本卫队,甚至单拎出来都可以击杀圆桌后七席。
但是在肖墨本人面前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爆头之后流出来的是机油还是电解液。
崩碎出来的部件是齿轮还是芯片。
在三分钟之内,肖墨一连击倒九具傀儡,而代价是阿尔卡多左臂被扯下,朗基努斯被傀儡藏在体内的螳螂刀斩中胸口,鲜血淋漓。
药剂师倒是没事,但她本身也不是主要战力。
“先治疗他们。”肖墨不敢确定厄尔伯爵还有没有傀儡藏在一边。
“我们好像只有拖后腿的作用。”阿尔卡多看着自己的断臂。
“或许吧。”肖墨五感全开。
之前那些对练和修行好像都没有什么用处,真到了这种实战的环境之下,还得靠他临场的发挥。
好在这副重新生长出来的身体没有辜负他。
至少在与这些生化傀儡交战之前,肖墨都不知道自己的危险感知能力提升了一大截。
他一边解决剩下五具傀儡,一边搜索着厄尔伯爵的气息。
也不知道他的感知能不能穿过钢筋水泥混凝土。
“真是大显神威啊,肖先生。”躲在墙壁内控制室里的厄尔伯爵面露难色。
看来情报说的真没错,眼前这个肖墨和他对付过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回事。
正想着要怎么试探出肖墨的弱点,厄尔伯爵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抬起手臂,他身上的汗毛竟然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下一刻,眼前的监控画面上肖墨身形闪动,按住最后两具傀儡头颅之后,更是直接从画面上消失了!
糟糕……
厄尔伯爵一回头,身后的三重墙壁被肖墨一瞬间接连撞开。
那个他在端坐在那里嘲讽过的男人,甩开两具傀儡,单手抓住他的衣领,一记重摔!
厄尔伯爵脸被按在地面上!
随后肖墨将他半颗人头压进地面,向前猛冲!
厄尔伯爵用脸犁地,砖石地面被一层层刮起,碎石与他的五官头颅摩擦,血肉模糊!
五十米,他被肖墨拖拽着拉动了足足五十米!
而后肖墨拽着厄尔伯爵燕尾服后衣领,将其抓了起来,吊在半空。
“我发现你们这些人好像有点大病,总喜欢问别人爽不爽,高不高兴。”肖墨摁着厄尔伯爵后脑,一下又一下撞在墙面。
老东西整张脸面目全非。
不过他多少沾点皮糙肉厚,这样被打都不死。
走廊战场里一片沉默,只听得到沉闷的嘭嘭撞墙声。
痛,太痛了。
上一次有这种痛感加身是在什么时候?
厄尔伯爵已经记不清了。
上帝创造世界的故事是幼年时期的厄尔最为痴迷的一段,作为传统的教众家庭,厄尔年幼时期听过最多的就是那些关于上帝和上帝之子行走在人间的故事。
只是相较于对上帝产生崇拜,他更好奇的是造物的这一部分。
幼年时期进入贵族学校,继续痴迷于神学的同时,他对解剖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一开始是青蛙兔子,后面到猫狗,血液的流动循环让他痴迷,心脏的跳动让他疯狂。
十七岁这年,厄尔陷入了真正的疯狂。
借用贵族身份,他杀死了一名爱尔兰少女并将其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