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行人穿着奇装异服,由两队人马开队,手中拿着乐器演奏,白帝看了一眼,心道“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紧接着在中央,出现几个戴着鬼神面具的人,那面具赤面青发,有的面露獠牙,有的神色哀伤,有的神色狂喜,其中包围着一位漂浮在空中面具空洞的人,眼见那群人缓缓靠近。
李良说道:“这些人真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白帝不知可否,说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不打残不打懒!专打不长眼!滚!”人群之中冷不丁冒出两个精壮的年轻人,手中提着打磨好上粗下细的铁匠木,这木头硬度极高,打在人身上跟铁也没什么区别了,两人二话没说挥棒朝白帝和李良身上挥来,白帝一个闪身夺去,脸上有些不快,道“”好大的戾气”
只是李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结结实实挨了一棒子,口中骂骂咧咧道“我操你奶奶的!小爷我也会点拳脚功夫”说罢便上去扭打起来,而周围的人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们似的,直接穿过他们而去,只不过打李李良的人从一个变成了六个,李良以一敌六,竟然丝毫不落下风,酣战之后,将那六人全部打趴在地上。
“何人敢打我!何人敢打我!我乃……我乃……”李良似乎还没有想好名号,气势戛然而止,躺在地上的六人脸上还有些不服气,说道:“谁让你们不长眼,竟然拦在祭天大典的路上,打你都算轻了!呸!还不快滚!”
白帝见他们都被打趴在地上了,气势仍然不减,心道:“他们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此地似乎宗族关系亲密,所以尽管被打成这个样子,仍然不把李良放在眼里,他们抱团取暖,两个独行的外乡人,就算是本领高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这样的争端让白帝感觉到无趣。
远处,正有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白帝说道:“说到底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活动罢了,我们走吧”
那六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听到他们要走,也没有阻拦,他们今日的任务只是保证道路通畅,本地人不会如此不长眼,拦在路上的一般是外地人,打了也就打了,所以他们才如此蛮横,只不过这两人明显是硬茬,倒也不想多生是非。
李良见状,靠近白帝说道:“别走,你没听他们说,这是祭祀大典吗?咱们看看去”白帝道:“你想要凑这个热闹”李良道:“非也,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记得我说过一句话,人间之恶的土壤,便是这些普通人”
白帝直接说道:“你对普通人的敌意很重”李良道:“我只是比你更了解他们,所谓祭祀,便是以物求物!一个庞大集体的所求,注定需要牺牲”白帝动了动眉,说道:“我突然想看看了”
“什么事搞成这个样子”此时走过来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那人身材高挑,手长较长,一头挥发及肩,浓眉大眼,对着坐在地上的六个人问道,在他的身后,大大小小跟着数十个人。
趴在地上的人抬头胆怯的看了一眼来者,说道“辉哥,没发生什么事,这两个人拦在路边,我教训了他们一顿,起了点冲突”
来者叫刘辉,在刘家村颇有一些声望,他立刻说道:“胡闹,赶紧爬起来回去帮忙!”那六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人群去了,刘辉这才面向白帝与李良两人,双手行礼道:“两位,多有得罪,我刘辉在这里陪个不是,只是家乡祭典是不多见的大事,我的这些同乡难免冲动,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白帝见此人彬彬有礼,也回礼道:“无碍,这祭祀我也觉得稀奇,不知道能不能在旁边看看”
刘辉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按道理来说,祭典并不禁止旁人观看,只不过这祭典忌讳颇多,而且外乡人恐有不适,二位还是别凑热闹的好”
李良说道:“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兄弟了,您该忙忙,不必在我们身上耽搁时间”刘辉点了点头,便跟着人群走了,白帝与李良互相看了看,相视一笑,随后混在人群之中。
人群慢慢朝着一处河边聚集。
河岸很宽,十分平静。
紧接着许多人开始在现场布置,在场少说有近千人,十分麻利,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布置好了现场。
紧接着萨满登上一座高台,手舞足蹈半响之后,高声喊道:“祭天大典!开始!”说罢从口中吐出一团火焰,将手中的乡点燃,插到炉台之上。
紧接着,两个精壮的男人各抱着童年童女缓缓走向台上,站在萨满的身后,此时一位老者突然冲出来,跪在地上说道:“谢天恩,惩奸人,请萨满大人为我做主”
萨满转过身子,道:“诺!”
此时此刻,刘老爷站出来说道:“还有谁要惩奸人!今日萨满大人在此,为大家做主!”这一声下去之后,人群之中并无动静,刘老爷回头对萨满说道:“没了”萨满点了点头。
李良道:“我就说有热闹看吧,他们这是在用童年童女祭祀上天,这样多的人,却要眼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就这样去死,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只恨我无能无力”
白帝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台上。
“你是何人?有什么要我为你做主”萨满指着跪在地上的老者问道,那老者毕恭毕敬回答道“回萨满大人的话,小人是刘家村刘登,我那侄媳妇,生性浪荡,勾引外人,谋害我那老实巴交的侄儿!请萨满大人做主”
萨满道:“我自当明察秋毫,将人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众人推出一座铁笼,里面关着的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妇人,此时已经脸色苍白,蹲坐在铁笼里,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
萨满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那女人气息微弱的道:“让我死!让我死!”
“既然无话可说,扔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