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若空提出的异议,苏源也早已想好了说辞,微微一笑道。
“其实情报网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若是不加以利用,难保不会让他生出别的心思,最好能让他忙的不可开交。”
金若空眼眸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摇头笑道。
“萧兄弟,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他蓝家的情报网确实可以利用,这样也能牵制他们,省的他们又搞出什么事出来,你这是要拿蓝家开刀啊!”
苏源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无奈:“没办法啊,他蓝家来的可不是什么寿元将尽之人,凭他们收集情报的能力,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基本可以断定他们另有目的,我会想办法与蓝无时进行交涉,但咱们手里现在也没什么牌,能否让对方答应此事,还需要多做些准备。”
“不过对方一旦答应,那再想脱身就没那么容易了,也可以给咱们增添一些力量,那残阳血秘法奇异,说不定能在日后出奇制胜!”
金若空见苏源已有了打算,干脆大手一挥,叹息一声道。
“这件事情你大胆去做,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哪怕未能成功也没多少损失,我现在必须要尽快解决身上的病症,估计所用时间不会太短,所以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你了。”
“不过金水傅在我看来依旧可以信任,毕竟他所求的一定在我身上,此番那传承是否能有收获,对于你我三人而言已不再重要,只要能逃出生天,自有传承供我们探索!”
苏源没有回应,他之前连番拒绝两人,所用理由皆是心系萧家,若此时兴奋答应倒显得有些突兀,他也不由得暗自感叹金若空句句藏刀。
“那个传承的事还是之后再论吧,毕竟萧家一日不安,我便一日不愿出去闯荡,更何况在我看来,那传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那位留你至今估计也是为了此事。”
金若空微微点头,没有再继续劝说,他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与其说他现在是与其他人博弈,不如说他自从幼时回到金家后,乃至回到金家之前,都一直在与金厚仁博弈。
直到如今云雾渐开,图穷匕见!
“你说的也对,现在谈那些还为时尚早,至少要度过眼下的难关才行。对了,萧兄弟,你真不想知道你的命理如何?”
闻言,苏源心中嗤笑,金若空或许是真的信任他,但也想将他看个透彻,这才想问出此事。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
“这世间的命理信则有,不信则无,拥有这伴生奇物地火,是我的宿命,亦或是他人杀我的利刃,我没得选,更没兴趣去选!”
话音落下,苏源召唤出光门,径直走了进去,独留坐在蒲团上的金若空,和依旧在昏迷的金水傅。
“难怪他不愿离开玉云城出来闯荡,原来早就将这世间看个透彻,说起来倒还真是我害了他,若我不去寻他,他未必不能安稳一生啊。”
“但,你拥有地火啊,即便我不去寻你,也会有他人去寻,那下场未必会比现在好啊。”
金若空心中这样想着,踱步来到了金水傅身旁,抬脚踢了踢。
“差不多行了?你好歹是个修士,那推算之法我也不是没见过,损害身体寿元也不至于让你昏这么久吧?”
只是金水傅仍旧没有回应,这让金若空不免有些担心,蹲下身子拂手探去,开口怒骂。
“你也疯了是吧?推算不出来,非要强行推算,如今将好不容易补充上来寿元亏损大半,当真是活该!”
他口中虽然不断咒骂,但还是取出一些增加寿元之物,强行塞入了对方口中,并用命力辅以炼化。
许久后,金水傅从昏迷中苏醒,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苏源的身影,但看到的却只有冷着脸的金若空,赶忙问道。
“萧燃那去了?我找他有事,不和你多聊了,先走了。”
金若空将其叫住,冷声道。
“你是何时对命理一事这么好奇的?那萧燃身负地火,岂是你能推算的?这次已经损失了近半寿元,我强行帮你稳定下来,耗费了不少增加寿元之物,你觉得我还能救你几回?”
金水傅回过身,表情有些僵硬,苦笑了一声。
“是他把我送过来的?还行,至少没看着我等死,我要做什么你就别管了,至于那些增加寿元之物,我日后还你,走了。”
“我差那些增加寿元之物吗?”金若空怒吼一声,指着金水傅问道。
“你的命理到底如何?为何一心想要打破?本来这些事我并不打算现在问的,我母亲的传承之地你到底是如何知晓的?还有你之前说的受人之托,你到底是受了哪个人之托?”
面对金若空的怒声质问,金水傅并未回答,只是长叹了一声。
“我的事与你无关,那命理我自会想办法破除也不用你来操心,这世间有许多事皆是身不由己,你是如此,我亦如此。”
“但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好比阵道一事,我从未说过我要修行此道,所有人却都认为我就应该修行阵道,包括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只是我为何要按你们所想行事?是的,我是金水傅,是金家子弟,是金家公子,是金家太上的儿子,是阵道不言仙的后代。”
“但抛开这一切,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你们口中的某某某,更不是会按照他人心意所活之人!”
金若空没想到,金水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更是没有再次阻拦对方离去,他与对方是朋友吗?在他看来算是吧。
所以哪怕对方含糊不清,甚至刻意隐瞒,他也没有追究到底,一定要问个清楚,之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你只是你自己?跟我甩什么酸词?要不是我,你现在命都得折了大半,现在倒是有些理解,萧燃当初为何如此生气了。”
“命理……谁会在乎那东西啊?”
与此同时,萧六爷的房间外,枯木长老提着一坛酒水,满脸笑容的敲响了房门。
“萧道友,我王枯木啊,今日深夜无事,你我饮上一杯可好,毕竟这雪沙洋风雪太大,全当是暖暖身子了。”
过了好一会房门打开,萧六爷扫了一眼王枯木拱手笑道。
“原来是枯木长老啊!夜色饮酒确实极好,不过今日我家少爷在房内,不如此事明日再说吧。”
枯木长老往房间中一探,苏源正坐在主座上朝他微笑,他想了想也没有丝毫客气,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对萧少爷可是早有耳闻,今日这酒可是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搞来的,不知萧少爷能否给个薄面一同饮上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