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逸听到这话,表情怪异的盯着苏源,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看来你是打算一直待在金若空这了,不过想来也是,我确实也没有什么能吸引的了你,那我干脆提醒你一下好了,若是有机会离开雪沙洋就离开吧。”
说完金善逸转身便走,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但这却让苏源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可不信对方会好心提醒他,而且对方今日的种种行为确实太过奇怪了。
一旁的蓝无时自然也听到了金善逸所说,传音道。
“萧兄,你觉得这金善逸是何意?”
苏源摇摇头:“谁知道呢?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你还是让蓝家的人小心些吧,在我看来,他可不会做无用之事。”
蓝无时笑了笑并未回应,让人难以看出他此刻又有什么谋算。
而此时大殿正中的金上武表情有些难看,他眼前的王家众人更是不愿与他对视,枯木长老走上前,赔礼带着歉意笑道。
“上武公子,我王家的决定就是如此,若空公子此前放了我王家中人,又是王布惩背叛在先,那我们理应继续帮助他,所以你的提议我等怕是应不了。”
“当然,上武公子那边有元家元老在,也不需要我王家再去掺和一脚,多些你的美意了。”
枯木长老说的极为客气,明确表明了立场,让金上武再说不出其它,更何况他也无法强行让对方投靠,只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前辈说笑了,王家的选择我也没什么好干涉的,只要王家决定好了就行。”
随后他看向金若空,目光又扫向了金水傅,说道。
“金水傅,你过来一下,咱俩聊聊。”
金水傅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看到他与枯木长老关系亲密,想问个究竟罢了。
“有什么好聊的?一会开饭了。”
金若空也接过话茬,笑道。
“既然王家已经有了选择,那就一起留下吧,如今不能发起战争,咱们也可以休息休息,今日我做东,想喝什么酒尽管说。”
金善逸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动,显然是答应了下来,而金上武则是看了看身后的元漠海,吩咐道。
“漠海长老,你让云船上的人都下来吧,他们也好久没饮过酒了吧,今日就放松放松,顺便帮我问问元老来不来,我好让金若空准备座位。”
元漠海表情为难,在别人的地方饮酒?这不是想主动送死吗?他传音提醒道。
“上武公子,如今王家不可能再投靠咱们,那便尽快离开吧,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难保不会有什么陷阱。”
金上武闻言面色一冷,低沉着嗓音回道。
“你觉得我金家的人会做这种事?你自己去问问那金若空有没有什么陷阱,现在局势莫测,不多探听点消息,那之后如何应对他们?”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元老若问起来就说是我决定的,你回云船叫人下来吧。”
金上武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皆是修士,如今还在大殿之中,可谓是听个真切,金若空的脸都黑了下来,配合着说道。
“金上武,你若害怕我有什么陷阱,那你就走吧,若是想留下探听消息,那你就尽管试试看。”
而金上武一副错愕的表情,好似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出来一样,有些语无伦次的辩解道。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真能布下陷阱不成。行了行了,漠海长老你快去吧,别在这给我添乱了。”
元漠海无奈至极啊,此时他也只能回云船询问元老了。
“那上武公子小心,我去去就回。”
金上武摆了摆手,见元漠海已经离开后,快步来到了金善逸身旁,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
“你真是一个人来的?张家的人就这么同意了,他们就不怕你死在外面?”
金善逸语气玩味的回道。
“怎么?你这是很希望我回不去啊,一会少喝些酒,咱俩也好久没练练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大殿内的诸多椅子骤然一空,数张墨黑方桌凭空出现,整齐的排列在各处。
金若空朝身边的散修挥了挥手,那散修便快步走了出去,待到他返回之时,身后跟着众多异人奴隶,奴隶手中皆端着一盘盘菜肴。
“诸位落座吧,准备时间太短,菜色有些简陋随意尝尝就好,不过想喝什么酒,你们尽管与这些异人奴隶说,让他们去拿。”
众人看着方桌上持续不断增加的美食,绝对谈不上简陋,但的确很难挑起他们这些家族中人的兴趣,只有一些散修,已经坐在自己的方桌前品尝了起来。
苏源对这些同样没什么兴趣,与蓝无时寻了一处角落就坐了下来,不顾众人眼光,满脸新奇的开始品尝。
蓝无时见此,传音问道。
“萧兄之前没吃过这些东西?那你去中州难不成连城池也未进?中州那的城池可是包罗万象,甚至连其它几域的美食可都有啊!”
苏源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蓝兄啊,吃饭就没必要试探我了吧,我去中州是有人相邀,但你觉得我会暴露身份,在大街上闲逛不成?”
“再说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若想查也并非不能查到吧。”
蓝无时没有回话,他若能调查到中州的情报,何至于这般试探,说到底他蓝家还没有那份能力。
这时金若空的声音再度响起,而其余人也都落了座,他举起酒杯,直接无视的金善逸和金上武两人,高声笑道。
“王家能重新投靠于我,让我倍感欣慰啊,王布惩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说,毕竟那只是他个人的问题,并非王家的问题。”
“我相信有了你们王家的助力,定能拔取头筹,夺得那传承,至于其余之人不足为虑,这杯我干了与诸位共勉。”
此话一出,王家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苦涩,恨不得现在就另寻他人投靠,金若空现在这那是共勉啊,这是要强行拉他们上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而金善逸与金上武对视一眼,眼眸中都有些戏谑之意,显然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他们都知道那王家只是个幌子,真正要谈何事还在这宴席之后。
此时的金水傅,坐在苏源身旁的桌子前,可能是因为同样在角落,他的吃相也没比苏源好上多少,大有一股风卷残云之相。
蓝无时倒是没有去吃桌子上的菜,只是在默默的饮着酒,平静的注视着两人,但大多的注意力都在金水傅身上,心中暗道。
“这个家伙的性格当真是怪异,不知是隐藏至深,还是就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