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傅见金上武松口,他也直接表示了同意,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我对这件事,也并没有太大的反感,我与萧燃的接触也并不算少,他或许不会帮你们行事,但绝对会帮病秧子的。当然,该隐瞒的还是要有所隐瞒,至少不能让他知道全部实情。”
金上武的突然转变,是在金若空预料之外的,至于金水傅他倒从未担心过此事,毕竟二人之间或多或少也有所默契。
他再次看向了金善逸,金善逸耸了耸肩:“我之前就说了,我可以同意,正如金水傅所说,可以让萧燃知道一部分事情,但绝不能知道全部,其它的防范也不用我多做提醒吧。”
“你既然这么信任他,那他是谁的人也就无所谓了,咱们之间的誓约也改一改吧,加上这场试炼中互不伤害如何?”
金善逸的提议几乎没有人反对,金若空与金水傅忌惮对方另有谋划,而如今的金上武本就是弱势,加上这条对他可谓是有益无害。
很快几人重新立下了誓约,金若空也终于松了口气,今日这番交谈所获得的信息太多,几乎直接将他逼到了绝路,但他好在也让萧燃真正的参与进来了,不至于日后更加被动。
他召唤出光幕看了一眼,发现比斗并未结束,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三日后金若明再来找我,你们也都知晓,在我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一是假意你与他合作,这或许有机会杀了他,但概率并不大。”
“二是直接拒绝,只是这也有可能导致那老东西恼怒,虽然不至于危害性命,但他要想给我下下绊子,随手便能做到。你们觉得我该如何啊?”
金善逸对此毫无兴趣,连连打着哈欠,显然没有要给一些建议的意思。
而金上武也同样没有说话,他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内幕,眼下看起来对方确实是与金若明合作比较好,但要真的合作,这变数可就多了,毕竟他二人终究是兄弟啊。
金水傅察觉到两人的心思,开口打趣道。
“合作?病秧子啊,你就别闹了,哪怕你与金若明真合作,我都不信,你觉得他会信吗?还是那位会信啊?”
金若空的本意,也只是试探试探那两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今已达到了目的,便也不再多说,提醒道。
“那这件事我可就自己决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便尽快说吧,那个元漠海估计要败下阵来了,也该让金上武换回去了。”
金善逸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笑着说道。
“我是没什么事了,等这宴席差不多,你便把萧燃叫过来吧,最后交代完他一些事,我也该回去了。”
金上武叹了口气苦笑道:“也该换回去了,金若空,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信任那个萧燃,但该有的防备可一点不能少,尤其是我们几人的事。”
说完他便向密室正门处走去,金水傅没有说什么,而是跟在了金上武身后。
金若空看了看金善逸,直接起身向外走去,一脸疲惫之态的回到了大殿的主座上,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苏源。
此时的苏源身旁已经遍布酒坛,不时向擂台上的元漠海鼓舞,他自然也察觉到了金若空返回,不由得有些惊讶竟然这么快。
而他也有意无意的向后挪了挪,等待着对方提供时机,就在这时擂台之上的元漠海,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在场之人嘘声连连。
苏源肩上突然一道烟雾显现,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踪影,而金上武则是面色黯然的,朝擂台上喊道。
“漠海长老,你没事吧?”
元漠海一阵晃神,他已经连番对战了十余位王家修士,且修为皆是六阶人仙,可以说足以让人惊叹了,但输了便是输了。
他面色阴沉的走下擂台,朝金上武抱了抱拳,有些愤恨的说道。
“让上武公子失望了,在下终是未能敌得过对方。”
金上武并未说什么责罚的话,而是朝擂台对面的王家众人喊道。
“以多欺少,胜了也不算什么本事,他日我叫上元家之人皆来,希望你王家还能有此战绩!”
此话一出,场上众人安静了些许,在蛮荒冰洋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胜了就是胜了,败了也就是败了,哪怕以多欺少,只要双方同意,便无人能说些什么。
平时如此,战乱之时更是如此,公平什么的更是个笑话,这是战争,时刻都有人会死的战争,在擂台上时没下死手,已是给足了面子。
若非说话之人金上武,那免不了又是一番讥讽。
金若空也顺坡下驴,笑盈盈的朝金上武伸手要道:“金上武如今胜败已分,东西该给我了吧。”
金上武将一枚纳物戒扔了过去,表情依旧有些不忿,看上去比落败的元漠海还恼怒。
“金若空你莫要得意,这些东西我迟早会讨回来的,希望你到时还能如此高兴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元漠海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直接返回了云船之中。
金若空拿起桌上的那枚,装有血梅的纳物戒,连同手中跟那枚一同扔给了枯木长老。
“这是你王家应得的,收着吧。宴席到这也差不多了,你们要是想喝就继续喝,不用在意我。”
说话间他一招手,大殿正中的擂台快速下落,转瞬便恢复成往日的模样,他也背着手向大殿后走去。
但在这时,蓝无时突然走了出来,低声问道。
“金公子,萧燃在哪?你可看到了?”
金若空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怎会知道他在哪?你若想找他去他房间岂不更好?何必要来问我?”
蓝无时还想继续试探,但金若空已经向远处走去,他目光微微一凝,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心中暗道。
“看来这几人应当是已经聊完了,那萧燃在其中又发挥了什么作用?如今宴席已散,他也该现身了吧。”
想着他便走出大殿,朝着苏源房间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墨方密室内,苏源拂了拂身上的烟雾,笑着问道。
“水傅公子这是什么手段?我卖你的那些奇物应当没有这种能力吧?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隐匿身形,甚至能带人同行,这个能力简直是逃跑必备啊!”
金水傅白了苏源一眼,这可是他压箱底的手段,又怎会告知他人?
“你学不了别问了,再说什么叫逃跑必备?我看起来像只知逃跑的人吗?”
“哈哈哈。”一道笑声传来正是在密室中,查看周围禁制的金善逸。
“萧燃,你就别问他了,这家伙的逃跑可是多年练出来的,你轻易还真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