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阁内。
暗香浮动,烛光摇曳,暧昧丛生。
曲商时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眉眼间带着几分冷和邪。
鸨公公招待的客人无数,自有几分识人的本事,心中暗自思忖:曲商时虽然看着年轻,但肯定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挥着手中的香帕,媚声道:“这位小公子,想见我们解语啊,这敲门砖可得一千两。”
“解语这么贵。”
鸨公公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我们解语在上京可是出了名的,慕名而来的高门贵女数不胜数,这敲门砖可不就是排号用的。”
曲商时:“……”
做花魁居然这么赚钱,那花解语还做什么杀人的买卖。
鸨公公看出曲商时不愿意出钱,脸上的笑意未淡半分:“解语每日接客看眼缘,公子或许便是今晚的入幕之宾,即便您未能进入解语房中,凝香楼的姑娘公子各个多才多艺,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曲商时嗤笑一声:“鸨公公真是会做买卖。”
一千两银子买个名额,被花解语选中最好,若是没有被选中,可在凝香楼里选人伺候。
可凝香楼里的姑娘公子,睡哪个都花不到一千两。
稳赚不赔的买卖。
鸨公公笑道:“多谢小公子夸奖,凝香楼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呀。”
曲商时道:“我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
“得嘞。”
鸨公公挥着香帕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扭头道:“小公子,今晚有一场初夜拍卖,您若喜欢男子,可以看看。”
曲商时:“……”
他岂是那般肤浅的人。
他喜欢的可不单是男人,而是美色。
-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曲商时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湖面在月光的映射下波光粼粼,仿佛一片铺满碎钻的绸缎。
曲商时看了片刻,跃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借助楼身轻而易举飞上了四楼。
曲商时双手扒着窗栏,脑袋探进房间内,打趣道:“解语公子的房间够清净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未吓到花解语,仿佛他早已知晓来人是谁一般,慢条斯理换好轻薄的紫纱衣。
他转身看向曲商时,笑的妖娆而魅惑:“刚接完客。”
曲商时不甚在意的轻“哦”了一声,从窗户跳进房间,绿色衣衫在半空划过好看的弧度。
花解语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就在窗户那,你的手没感觉到湿吗?”
曲商时:“???”
花解语不说没觉得,听他一说立马觉得手心湿乎乎的。
“恶心死了!”
曲商时扔出海棠花镖,直击花解语的面门。
花解语侧身躲过,抬手用手指夹住海棠花镖,笑道:“逗你玩呢,你真下死手啊。”
“我若下死手,便不会只扔一根没毒的。”
“是,多谢小恶魔手下留情。”
“嘴上道谢太虚假,你不妨拿一千两谢。”
花解语默了默,开口问:“你缺钱了?”
曲商时眼神戏谑:“我头次走凝香楼的正门,才知道一千两都不一定能见到解语公子。”
“那钱进不了奴家的口袋,全被那老鸨得去了,奴家在人家的地盘,哪敢有异议去争。”
花解语抬手抹不存在的眼泪。
曲商时翻个白眼:“少哭穷,装模作样。”
花解语演上瘾了,抬手拨弄一下发丝,举手投足透着风情:“小公子若怜惜奴家,不如为奴家赎了身吧。”
“行啊,跟了我不能再找其他女人,也不能再做杀人的买卖了。”
花解语轻咳一声,立马正经道:“我去给你拿猫猫。”
话落,他撩起房间中的纱帘,抬步去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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