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搭建好了班底的夏仁,打算先到下面各县去考察一下,顺便将各县的县令和都尉都变成自己的傀儡。
这个时代,云中郡共包括五泉、北舆、原阳、定襄、武进、成乐、沙陵、箕陵、沙南、咸阳十个县,以及云中郡治所云中。
云中郡东边共有三个县,是定襄、武进、成乐三县。其中武进和成乐两县已经被夏仁派人控制了县里。
当然,控制了县令和守城的兵力,却并不代表着就控制了整个县。因为古代皇权不下乡。
由于极高的管理成本,封建时代的国家很难在乡一级地界建立有效的统治。
这种管理成本的增加,除了管理范围较大外,更重要的是皇权必须让出这部分权力空间给世家、豪强和地主,让各种错综复杂的宗族势力在那里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将一部分统治权让给贵族和士族,皇帝扮演仁君、明君,调和着统治阶级和农民、奴隶的矛盾,这就是那个封建时代的真相。
所以不是皇权不想下乡,而是将权力下放给了下层的那些统治阶级。
作为穿越者的夏仁深知,没有系统这种外挂的情况下,想要在封建时代有所作为,那必须先攥紧钱袋子和枪杆子。
这次出行,夏仁就是想先解决这钱袋子的问题。
夏仁将张飞、太史慈、程普、韩当、孙观、孙康都留在了云中郡,让他们率领泰山军,会同原本的守军防守云中郡。
而夏仁自己,只带了田豫、赵云、木叔好和近卫,以及八百多龙狼骑,一起前往了定襄。
出发前一天,潘芸熙说自己学了一套拳法,想要和夏仁切磋一下。
结果,夏仁施展了一套绝世棍法,把潘芸熙打得浑身酸痛,连连求饶。
“不练了,不练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出远门吗?还是赶紧休息去吧。或者去找你的满月也行,总之别再打我了。”
“哼,你这女人就是欠收拾。想让我走?我偏不!”
说罢,夏仁又是一个饿虎扑食,飞身上去,抓住潘芸熙就是一通怼,将她打得惨叫连连,哀嚎不止。
第二天,夏仁神采奕奕的骑着青骓,领着大军一路出了南门,前往南边的沙陵、箕陵、沙南三县,进行深入的调查。
出了云中郡,大军沿着叫作白渠的河流一路南下,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抵达了最近的沙陵县。
这个沙陵县东临白渠,西临大泽,水源充沛,草场丰茂,是个很好的天然牧场。当然,若是种地的话,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看着这水草丰美的地方,夏仁心中顿时觉得十分畅快。
他开口说道:“国让、猴子,你们记住,这地方将领我要让他变成塞上江南,成为我军的粮仓。”
田豫和木叔好微微点头,将夏仁所说的话一一记下。
大队人马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县城北门。
此时,北门之外已经有一些文武官员和随行人员列队迎接了。提前过来打前站的一个龙狼骑的十人队也在迎接的行列里。
“下官沙陵县令阎谌,率领合县官吏,恭候太守。”
一名身穿文官服饰,却面目刚毅,留着长须的官员向夏仁行礼。
夏仁见这人容貌不俗,身形伟岸,态度也不卑不亢,顿时来了兴趣。
但他并没有依礼下马行礼,而是骑在青骓背上行了个军礼,然后低头问道:
“原来是阎县令啊!失礼了!哪位是县中的都尉?”
旁边一位身穿武将绛色官袍的大汉站了出来,叉手行礼,并扯着大嗓门回答道:
“末将就是本县的部都尉,梁骏,字宝驹。”
夏仁上下打量梁骏一番,发现这人身量高大,比之县令阎谌还要大了一圈。而且此人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十分明显,看上去就比常人多了几分杀气。
“梁都尉上过战场?”夏仁问道。
“那是自然!末将出身寒门。前任太守还活着时,我也曾屡次出征匈奴、鲜卑。大小十几战,屡立战功,这才积功至都尉。”
“好样的!你有资格做我夏仁的兵。”
夏仁面带笑容,又从马背上摘下了一个水囊,直接扔到梁骏怀里。
“拿着吧!这是好酒,你没喝过的好酒。哈哈哈哈!”
随即夏仁又转向阎谌说道:“阎县令,带路吧!咱们进城。另外再派个人,引我这八百骑兵进城驻扎。”
“诺!”
入城后,夏仁让赵云带领龙狼骑,先随阎县令的人去驻扎。他自己则带着田豫、木叔好,以及近卫们,随着阎谌一起去了县衙。
和夏仁同行的,还有都尉梁骏,以及县中的几位正吏。
在县衙之中,阎谌也早已命人摆下了宴席,欢迎夏仁的到来。
只不过,这一桌桌席面却没有那么铺张,所备的也多是些素果。夏仁那张桌子上最硬的菜,也就是那盘白水煮的瘦鸡了。
而酒水,自然是那酸汤一样的浊酒。
“诸位,本官上任时,带了一些特产。今日宴席,我想与诸君分享。”
说着,夏仁对随行的张晴使了个眼神,后者便走了出去。不久,她便和管平、寇鸿一起抱着六个酒坛子进入了大堂。
“诸位,这是本官所制的好酒,今日宴席,大家可畅饮一番。不过这酒太烈,刚喝的时候,可要慢慢来。”
说着,近卫们便把酒坛打开,那酒香气立刻散溢出来,飘得大堂里到处都是。
“太守在城门处赠与俺的,就是这酒!我刚才偷偷尝过了,确实是好酒!”
梁骏一闻到酒香,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丝毫没在意什么规矩。
“哈哈哈哈!”夏仁大笑一声,用手指点了点梁骏说:“你呀,还真是个直肠子!”
“来,既然梁都尉是直肠汉子,咱们更要喝上一杯。我也是沙场上几进几出的,最是欣赏你这样的汉子!”
说着,夏仁便抓起一坛酒,给自己满上,随即端起了酒觥。
“太守赏脸,俺必须接着啊!”
梁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也双手将酒觥举了起来。
随后,二人同时一饮而尽,然后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