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逆子!”
“你若这么做,天下何人不会觉着你是个无能昏君,不孝,暴君!”
太后指着叶北的鼻子怒吼道。
叶北冷笑一声,“暴君又如何?”
“明君被臣骑,暴君平乱世。”
“朕当暴君,平定天下,山河一统,万古一帝。”
“有何……不可?”
听到这话,无论是太后,还是姬昊、范道明。
全都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起来。
“就你?还想平定天下,山河一统?”
姬昊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屑与讥讽。
“你知不知道,这个天下有多大?光是比我们强大的皇朝,又有多少?”
叶北双手附在身后,面无表情。
“朕不在乎,朕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范道明摇头一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说你狂妄自大。”
“小北啊,皇帝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坐的好,坐的稳。”
“你这皇位,你坐不了,听国师一句劝,还是让位吧。”
听到这话。
场面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出手。
下方的文武百官听到这句话,也是缓慢踱步,想要逃离。
他们没有想到,整个皇宫之中从来不被人正视,甚至是放在眼中的小皇帝。
居然一直都是隐忍负重,直到现在才展露锋芒。
不展露默默无闻,一朝展露天下惊!
所有人……都小看了这位小皇帝啊……
外加上如今的局势动荡政变,三大掌握皇权的权贵都在与叶北对峙。
可以想象,待会会有一场不知流多少血的战争。
文武百官意识到这个事情,全都迈开步想要离去之时。
宫外忽然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响。
“陛下恕罪!”
“臣来迟了!”
随着视线望去。
一个个身穿盔甲,手持复合弓的私军迈步走进,光是站那不动,让人看着,就有股肃杀之气涌入朝堂!
为首的,正是前面说话的颜回!
颜回的身后,还跟着慕容乾一家子人。
慕容汐看着站在台下,渺小的身影毫不畏惧的直视台上掌握所有皇权的三人。
灵动的美眸,不由泛起涟漪。
就连慕容乾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人,见到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动容,同时叶北在他心中印象无限提高。
“陛下若是不能成为我的女婿,我第一个打死你!”
慕容乾的妻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乾。
私军最后面,押着一道道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如同囚犯一般的人。
当见到最后面押着的人面貌后。
姬昊、太后、范道明全都瞪大了双眼,彻底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妹妹!你怎么会……!”
太后脸色彻底难看下来,看着最后被押着的一个年仅二十余岁的少女,神色焦急中带着怒火。
“叶北!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北神色清冷,耸了耸肩,毫不在乎。
“如今皇宫皆因为你和国师兵变,导致混乱不堪,人心惶惶。”
“而他们,做为朕的子民。”
“朕找人好生保护他们,何尝不可?”
太后歇斯底里,眼眸中满是猩红,“祸不及家人!你做事如此下贱肮脏,不怕受天下百姓唾弃吗!”
叶北嗤笑一声,“祸不及家人?你别忘了,我亲生母后是如何死的。”
“做事手段下作又如何?只要朕能利载千秋,天下百姓依旧对朕趋之若鹜。”
说着,叶北挑了挑眉,仿佛在故意挑衅一般。
“还有一句话,朕是真的想要保护他们呢。”
姬昊没有搭理已经如同泼妇般的太后,而是将视线放在最后的一道中年男子身上,相貌平平,如同田里耕地的农民。
那是他的亲信赵立,跟了他已有二十余年。
姬昊所有信不过的事情,全都要交给他处理,从未出现过纰漏。
可以说是即便在诡谲多端的皇宫,也算是过命交情。
“赵弟?你怎么被他给抓了?”
姬昊不敢置信的问道。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个亲信对于皇宫门路有多熟。
就算是摄政王寝宫所有人都被抓,按道理来说,他也不应该被抓。
赵立苦涩一笑,“昊哥,我本想带人去宫外找援军。”
“但是……整个皇城,现在都被陛下的军队给团团围住,密不透风了。”
“昊哥,我们现在如同囚中鸟啊!”
“我们的所有人,杀的被杀,俘虏的被俘虏,无人可用啊!”
赵立言语间,透露出满满的绝望。
赵立这一句话,也令一旁一同被俘虏的人全群激昂道:
“国师大人,咱们的人也全都被抓了啊!”
“就连小师弟,也都被俘虏了。”
“太后娘娘,咱们的亲军全都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啊!”
……
随着一声一声的言语。
上方的姬昊、太后、范道明三人脸色早已难看无比。
现在他们还哪里看不出来局势?
说白了,现在的整个皇宫,那就都是叶北的人啊!
他们三人,已经彻底孤立无援,瓮中捉鳖啊。
满朝文武,更是瞳孔猛然间收缩,齐齐将目光看向那从容不迫的八岁孩童身上。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忌惮……
一系列情绪,在如同炼狱场景般的朝堂之上升起,迅速蔓延。
“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啊。”
“叶北啊叶北,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先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被你做到了。”
姬昊目眦欲裂,冷冷笑了起来。
这一场对峙,姬昊、太后、范道明他们三人已经彻底败了。
败得非常彻底……
即便如今,他们能够杀出一条生路。
但自己身边的人,全都会死……
叶北已经扼住了他们三人的命脉。
纵然想要将叶北千刀万剐,但是三人依旧无动于衷,心中满是无能为力。
一旦动手,自己亲近的所有人,都将会死。
这样下去,即便是活下来,也将会毫无根基。
死局……
范道明忽然眯起双眼,死死盯着叶北。
“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
“从我一开始收到太后的信封后,就一直步入你所设计的局里,不断徘徊。”
叶北伸出手挖了挖耳朵,吹了吹指甲缝。
“不错,从那时候开始,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