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妤婉,让月儿打开了窗户,一刻钟后,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在白溪没有发现的时刻看见了对面斜角边,芳答应的卧房亮起了烛火。
十五分钟,想来二人也没发生什么,只是,这真炸裂,妃子和太医,上一世雍正后宫妃嫔少,又加上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轨迹,甄嬛没入宫,沈眉庄封妃居高位并教养两个女儿,叶澜依也没入宫成了果亲王的侍妾,彩苹入了三阿哥弘时的王府,从侍妾做到了侧福晋,无人出轨。
就连孙答应,都是在皇上殡天后,才自请去了佛堂才与野男人厮混在一起。
这一世竟然就有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搞红杏出墙那一套。
要说康熙帝此番想着带上芳答应,其实还是有着要在宫外好好玩玩的打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芳答应在他这已经是新奇的代表,她和池珥不同,池珥是自愿的,风情万种让人沉醉,但她确实不愿却不敢拒绝的,康熙帝偶尔也十分喜爱这种逼迫的快感。
没多会,刚幽会完回到住处的芳答应就被康熙帝宣了去。
汤巡抚没有让舞女来伺候康熙帝,故而康熙帝并不知晓,他方才其实可以拥有好几个妖娆的美人。
此时便将今夜饮的烈酒化作春泥去护花,可惜花朵娇弱,经不起风吹雨打。
康熙帝今夜的确喝的多了些,下手更没个轻重,芳答应的声音已然从刚开始的故作羸弱变成了最后歇斯底里的求饶。
可惜屋外的一众人等,都被梁九功等人清了去。
无人知晓芳答应的遭遇。
第二日,芳答应便卧床不起。
妤婉一直是知晓康熙帝的床癖的,因为二人也曾一起体验过。
只是妤婉的身子本就特殊,又加上康熙帝对她的确有些感情,更加轻柔,二人一直都很和谐。
可怜了芳答应。
妤婉特意传了郑太医去给芳答应诊治,二人之间会有什么火花,还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因芳答应有伤,康熙帝也觉得有愧,便将郑太医和几个侍卫留了下来,让其照料方答应直至其康复,再前往苏州府与大部队汇合。
而大部队,于今日早晨便踏上了去往苏州府的行程。
苏州府距离凤阳府并不远,康熙帝的人中途在两府交界的地方歇息了一夜,于三月的第一日,便抵达了苏州府。
因为事先便知晓皇上要来此处巡查,苏州府的一应接待都是极高的标准。
就连街上的道路、道路上的行人、行人身边的猫狗,都十分干净。
苏州府的知州姓宁,是去岁的新科状元,年纪不大,二十有四,只比皇上大了三岁,便觉得皇上如此的年纪正是龙虎之威,于是从苏州府下的知合县择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正是之河县县令王国正之女王嫣然。
王嫣然的貌美是宁知州见了一面,便觉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容颜。
若是能将此女献与皇上,想来皇上对苏州府便会更增添几分好感。
康熙帝等人在城门处见到了宁知州,宁知州带了许多百姓夹道欢迎,这一出倒是让康熙帝有些舒坦,他的臣民夹道欢迎他,难道不正是因为他在位期间政通人和吗!
看来这宁知州是真的听了他的话,将苏州府治理的极好。
“宁知州的治理有方啊,朕刚才一路赶来,发现苏州的早稻长势喜人。”
宁知州上任还未有一年,他也的确是个干实事的,接手苏州府以后,苏州的百姓在他的带领下,日子也的确比从前更好,故而百姓对他颇为拥护,时时称他为衣食父母官。
舟车劳顿一日,康熙帝没有让宁知州安排什么大的席面,听闻苏州傍晚景色很美,便带着几个嫔妃换了常服,带着暗卫出了知州府,去市集上转转。
苏州府的城区有几处饭菜可口的酒楼,还有两处清倌地,一处名唤雪月楼,一处名唤烟雨阁。
雪月楼里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在这儿,愿意花钱的公子哥,总是可以和才貌双绝的女子谈论风花雪月。
而烟雨阁则算是烟花地,这不仅有陪客的女子,还有许多小倌,只是因为康熙帝等人南巡至此,烟雨阁这几日都是关闭状态,也无人敢提及烟雨阁平日的营生,毕竟这不是什么典雅的勾当。
大家都知晓雪月楼和烟雨阁背后是一个老板,而且这个老板和知州的关系还很是不错。
雪月楼里常年设有知州的雅间,因此也没人去讨知州的不痛快。
见康熙帝和几位娘娘对雪月楼很是感兴趣,宁知州便提议带几位去雪月楼品一品琴棋书画。
雪月楼的四位花魁,分别叫琴心,棋语,书韵,画意。
这四位正是堪称苏州府琴棋书画第一的女子。
也是万千文人雅士追求的对象。
“宁知州来了。”
前来迎客的是一位知性典雅的女子,并无印象中老鸨的谄媚,妤婉瞧着对方,只觉得她的气质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比拟的。
“祝月姑娘,今日琴棋书画四位花魁可在?京中来了贵人,想一睹四位花魁的技艺,祝月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祝月姑娘接收到宁知州的眼神,客气的笑了,带着几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巧了,今日琴心,棋语,书韵,画意四位姑娘都在,每月初一,这四位姑娘都会各表演一项节目。”
“贵客请坐。”
康熙帝此时手执锦扇,背手而立。
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到了雅间的围栏处,这是视野极好的一间,从这儿刚好可以俯视一楼大厅的台子。
而那台子正是表演的场地。
下人上了极好的茶和糕点,没一会儿,一楼的客人们也安静了下来。
是今夜的开场嘉宾,四位姑娘要表演了,大家的目光都被一楼的台子所吸引。
但布常在却突然发现,那个引着他们上来的祝月姑娘,悄悄的与宁知州递了好几个眼色。
而后微微点头,步态并不轻盈甚至有些慌乱的上了三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