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雪当年算命的时候,陪他去的人中有月微凉。这货看见月姐姐就走不动道了,摘下眼镜跟月姐姐说‘姑娘,你看见我勾魂夺魄的眼睛了么?是不是被眼中的星辰大海吸引,是不是爱上了我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对对,不要压抑你内心的..,把你的爱表达出来吧!ebaby,拥吻我吧!’”星野悠嘻嘻笑着,手舞足蹈。
何赐联想到月微凉的性格,不禁冒了一丝冷汗:“然后守天阁没被拆了吧?”
“要不是柳风雪拦着,估计这货的眼球已经被月微凉拿下来了。”星野悠摇头感慨,“不过这货是真的...,一边逃一边嚎\\'我可爱的姑娘啊,不必只爱我的眼神,虽然我的眼睛是那么迷人,但如果你正视我的内心,你会发现,相比于我拿热诚的赤子之心,我的眼神实在是黯淡无光!\\'”
何赐差点没干呕出来,想必是那货的无耻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星野悠这个连早上吃了什么都忘记的女孩,才能把整段话这么流利地背下来,还能声情并茂!
星野悠拍了拍何赐的肩膀:“所以你以后有什么要交易,最好去北守天阁,要是去了南边,估计会被月姐姐活剐了的!”
何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然后问:“郑摇旗呢?没什么黑历史吧?”
星野悠仔细想了想:“郑摇旗这家伙,除了每天拿个幡在那摇来摇去的,其他似乎也没多大特点,只不过,这人贪财!”
何赐一挥手:“贪财?人之本性嘛,正常的。”
星野悠脸色变了变:“准确来说,不是一般贪!”
“多贪?”
“他帮人改命的时候一分钱都不肯便宜,有时候在路边兴起帮乞丐改命。不仅把人家碗里的钱拿光,还把乞丐身上那身臭烘烘的衣服扒下来和那木头拐杖强下来烧柴。最后实在觉得太亏,把人家嘴巴里叼着的半个馒头抢过当自己的早饭了!”星野悠郑重其事地说,“哦,对了,至今那个乞丐的破碗还在被他用来放零钱呢!”
何赐听得一脸懵.,这两位仙体期的高手都是怎么样奇葩的存在啊!
“不疯魔,不成佛啊!”何赐叹了一声,\\\"我去哪儿找守天阁?\\\"
“燕京就有啊,三环天守酒楼三层,你拿炎黄壁垒中级作战人员的勋章就可以上去。交易过程中他们会给你带上面具,披上斗篷,没人认得出你。”星野悠顿了顿,“我在那里还有交易柜台,到时候可以给你用啊,你给我租金就好。”
何赐翻了翻白眼:“我以为不用租金呢!”
星野悠一叉腰:“我星野家族上有老下有小,我养那么多人容易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金融会社负责赚钱,像你就负责花钱。”何赐鄙夷地看了星野悠一眼,“万恶的资本主义小公主啊!”
“你有没有听见风声?”星野悠问。
“我还闻到了血族恶心的味道呢!”何赐冷笑一声,他能感觉出来,附近有血族。有可能是一个实力弱小的血族,甚至学生中有血族的初拥也说不定。
初拥是血族发展新成员的方式,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在人类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十字形的伤口,放干其鲜血,然后让人类吸食血族的血液。
第二种,血族直接吸干人类的鲜血,再让他吸食自己的血液。
这个过程,就叫做初拥。初拥的要求尤其严格,要求人类拥有对血族的极大信仰,并天赋异禀。
很少有让异血成为血族的,因为异血强大的活跃度和腐蚀性,实在不符合血族的口味。
“他们是来盯着你的耶!”星野悠嘻嘻地笑。
何赐总不能在学校里去找出那个家伙动手,于是只能摇摇头:“随他去吧,我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现在估计也气疯了吧?”
“不是吧?你是杀了血族?我还以为你是偷来的呢!”星野悠也吃了一惊,对着血族大开杀戒,清辉联盟有多久没被这样打脸了?
“要不然我派人保护一下你的母亲吧,欧洲那帮血族死讲道理还好,清辉联盟这些吸血鬼很有可能不管不顾地拿你亲人下手啊!”星野悠秀眉微蹙。
何赐摇头:“没事啊,燕京,这里是我们的主场!”
林芬芳刚刚下班回家不久,给自己做好两个菜,吃完饭,洗完碗。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过段时间她就该搬去新的住房了。
她最近很开心,因为孩子出息了,她的家庭有了两套房子,不用太过担心孩子未来的婚事了!
只是他不知道,几只蝙蝠,围绕着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来回盘旋,越来越近。
然后,几只蝙蝠找了一处阴暗的地方,落地,变成一个个穿着深红色斗篷的成年人。
“这种颜色的斗篷,也是你们这些小杂鱼能披的?真是年少无知啊。”这儿本来是没人的,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拿着半瓶酒的男人,他一脸风霜,毫不起眼地站在那里。
几个血族却发现自己的血液彻底凉了下去,他们不能动了。
“算了,不折腾你们几个小辈。”何冲呵呵一笑,挥手,四个血族瞬间消失,如同被空间吞噬了一般。
于此同时,几个血族出现在南半球的大气层外,直射的太阳光将他们烧成灰烬,与茫茫宇宙融为一体!
“儿子惹祸还得老子收场,让我来看看,这些吸血蝙蝠的老巢在哪儿?”何冲闭眼,轻轻说了一句:“无际之界,给我把燕京,翻过来!”
在炎黄壁垒里的柳风雪和晓虹同时抬头。
他们感觉到整个燕京都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空间波动。
“无际之界?”晓虹立在当空,看向何冲家的位置。这个蛰伏已久的老头子想干嘛?
“无际之界啊,快十年没看见了吧。”柳风雪打开窗,然后被一股清风托着,来到了建筑外部,看着天空中弱不可查的一道道空间波动,“你在找什么呢?”
何冲忽然消失,之后,他来到了燕京近郊,这里有一片民房,其中某一栋民房的地下三层,雕梁画栋,金漆刷得家具亮闪闪地惹人注目。
里面有几个血族,雍容华贵地坐在金色的躺椅上,品尝着甘美的鲜血。
“去抓那个老女人的小家伙们还没回来么?”为首的一个金发血族品着鲜血,摇着头,“那个异血小鬼真是嚣张啊,谁惹到了伟大的血族,就得付出永坠地狱的下场啊!”
\\\"我说你们血族是不是脑子有坑,在燕京都敢那么嚣张?一个半步渡劫就嚣张成这个样子了?你说说,炎黄壁垒,江湖会,守天阁,哪个不能灭了你们?\\\"何冲突然在金色的大厅里出现,他对着那金发男子的鼻子一通数落,然后伸手,金发男子面前的血金铸币就到了他的手上,“但是不得不说,你们铸造的这些东西还是值点钱的。”
一帮血族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大厅中的何冲,
金发男子坐了起来:“空间类异血?”
何冲一挥手:“算了算了,老子也不想跟你们废话,何赐是我儿子。他杀了你们的人,有错,但是你们只能派脱俗期的去对付他,高了或者低了都不行,听懂了没?”
金发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异血可不能父子传承,你是他的义父?”
“他义父更没空跟你们唠嗑了,老子就问你们听懂了没?”何冲一边说话一边把血金铸币和黄金打制的酒器收到自己手里,不亦乐乎。
金发男子哼了声,舒活了一下筋骨:“我看你才需要知道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何冲叹口气:“看来你们都没怎么听懂。”他挥手,那金发血族的下半身连着那把黄金躺椅一起不见了。
血族强大的身体竟然一股莫名的力量被拦腰截断!
那些女性血族惊叫,男性血族如临大敌,纷纷想去拿自己的武器。
但是他们的武器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不杀你们这帮脱俗期的小家伙,是要留着去训练我儿子知道不?”何冲左右环视,“我给你们三次机会,未来两个月内,你们能派出三次脱俗期的人。派多了,派少了,我都得找你们算账。要是你们的人能杀了我那孩子,算他运气差。要是被杀了,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懂了么?”
这次不懂也得懂了,没有人能看出何冲到底是什么实力。
金发男子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甚至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千军万马!
何冲摇摇头:“算了算了,话就说到这里,我猜你们记住了,我再收点利息。”说完,他带着这个房间里几乎所有值钱的物品消失了。
留下一帮血族面面相觑,他们的老大已经彻底失去了双腿,何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血族的恢复能力也失效了。
堂堂半步渡劫的高手,就算是在“高丽虎”那种大国异血部门都能算是一方高手的存在,居然被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何冲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个麻袋,一脸笑意地背着一麻袋值钱的东西,笑嘻嘻地从这片平房里走出去。
当他走到巷道的尽头,晓虹等着他。她一身火红色长裙,边缘绣着金色的火焰标记,她盯着何冲,让何冲很不舒服。
“你来干嘛?”何冲打个响指,背上的麻袋不见了。同时,他的背上,出现了一柄乌黑色的长剑。
“一个半死不活混了八年的人突然有这样的动作,为了燕京的安全,我不该出现么?”晓红顿了顿,“说说吧,扫描了整个燕京,为了什么?”
“老子就那么一个儿子,你们炎黄壁垒把人要走,又天天把他往那些危险的地方扔,还不帮忙...擦干净。”何冲斜眼瞥了一眼晓红,“你说,你们这些做叔叔阿姨的不管,那也只能我这个做爹的管了吧?”
晓虹不知道该怎么说,何冲就像是一个孩子被欺负了的父亲。就算是再软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也是会暴躁的吧?
晓虹记得,眼前这家伙上一次暴躁的时候,直接用空间把三个神明撕成了碎片。所谓诸神之战血咒无用的定律在那一天被践踏进了尘埃里。
晓虹哼了一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炎黄壁垒里,没有先辈荣光的照耀。”
“这话你跟萧何,于承光还有傅吞吴说去!”何冲哼了一声,“还有还有,你说这话你自己好意思么?你当年一路惹祸,我们两个一路给你....”
.....晓虹的俏脸微红,啐了一声,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
何冲干脆....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来来来,咱俩好好掰扯掰扯,那几个故意隐瞒情报,引我儿子去接那些任务。装备不给齐就去面对那帮危险的家伙,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晓虹梗着脖子,像是一个和玩伴吵架的小女孩儿。
“不知道你妹啊!”何冲一拍大腿,周围场景一变,两个人瞬间到了晓虹的办公室。晓虹的助理正在偷偷地跟男朋友微信聊天,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何冲手里拿着两张文件:“来来来,这两张文件,谁签的已阅?别说不是你,你那笔迹老子从你还没来大姨妈的时候就认识!”
“你.有完没完了?”晓虹一把夺过两张文件,气呼呼地看着何冲。
明明是她理亏,可是为什么何冲说话就是那么欠呢!让晓虹都愧疚不起来!
\\\"今天下午的时候,那小子从长白山下来,说是在上面遇到十几个狙杀他的血族,有点烦,让我帮忙解决一下。\\\"何冲耸耸肩,“这么多年了,拜你们所赐,老爹也没能满足孩子什么心愿,就那么一个小要求,我总得干得漂亮点吧。”
晓虹感觉自己失策了,她想现身警告一下何冲,结果似乎是何冲在那里等着她,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乒乒乓乓数落了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