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赐愕然发现,混沌空间又浓郁了些,流动速度也更加快了。
“这里怎么了?”何赐眨眨眼,看向和轮回业火玩闹的白泽。
白泽头也不回:“你快到通灵后期巅峰了呗!”
何赐一脸问号。
“不破不立,这一次大战,你全身的细胞全部换了一遍。误打误撞增加了经脉的容纳能力,对法则的理解也更深了一些,实力上更进一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白泽沉默片刻,“也许,是你感受到了一些让自己承受不起的压力,才导致实力无休止的扩张,你需要想办法停一停。”
何赐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他的目标不是短时间冲到脱俗,甚至渡劫。想要和神族抗争,他最少也需要到达仙体乃至神脉的境界,他的时间不多了,可修炼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任何的捷径都会在终点之前付出代价。
“小白,我们可能来不及了。”何赐叹口气。
白泽摇头:“你还有时间,南极龙血之地,你要想办法将龙族引回这个世界!”
“还有这种操作?你的意思是三足鼎立?”何赐眼前一亮。
白泽嗯了声:“要不三足鼎立,要不重回蛮荒,至少,你能再为世界争取几年时间!”
何赐陷入沉思。
“喂喂喂,别装死啊,你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安妮拍卖来的五色妖晶你没帮忙炼化,那块破布你也没有找到来历,还有百花谷的钥匙,你不想知道怎么掌控天阁了?哦对了,你还得去西伯利亚帮忙找那个实验基地!”白泽催促道。
何赐一翻白眼:“你大爷的,你不说我也记得,事情好多啊,做不完了呜呜呜。”
金连城在病床前给何赐搭脉片刻,起身摇摇头:“这小子身上真的有好多古怪,他的脉搏之稳定,力道之强匪夷所思。”
星野悠把小手在何赐的额头上一搭:“烧倒是退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安妮·吉尔伯特在一旁倒了一杯水:“帮你准备着,一般昏迷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水,给我水。”
“我不得不说,安妮,你作为一个欧洲贵族大小姐,能不能少看点华夏五毛钱成本的电视剧?”何赐忽然说话把床边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才一个半小时,醒了?”金连城愕然。
何赐深吸一口气,缓缓撑了起来,星野悠连忙扶住他。
“金老师,你还指望我跟个植物人似的躺两年么?”何赐顺手拿起那杯水,喝完,对安妮说了声谢谢。
金连城上下看了看何赐:“如果恢复能力也是一种血咒的话,那你一定在A级以上。”
何赐苦笑一声:“我倒是希望有那种S级的生命类异血,这样我就可以长生不老了。毒瓶的位置找到了么?”
金连城被何赐的跳跃性思维弄得一愣,他在想何赐不是应该关心野田高志怎么样了,或者星野悠是他未婚妻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怎么突然想到毒瓶了?
“未必仅仅是克隆技术,而是毒瓶,只有毒瓶能够制造出适合用来克隆的异血!”何赐摇头,“异血的结构那么复杂,他们如果能复刻,那他们早就先克隆人类士兵了!所以,这个毒瓶可能是那个组织放出来的诱饵,他们还有更大的目的!”
金连城皱眉:“什么目的?”
何赐摇头:“不知道,反正现在最稳妥的办法,是掌握毒瓶,或者尽快把他送出华夏!要快!”
金连城皱了皱眉:“你先别急,我们尽快定位毒瓶的位置。”
何赐撇撇嘴:“还不急呢?我连我未婚妻的事情都没问先跟你说这个,哎,对了,悠悠,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华夏,西南边陲某地。
几个俄国人行走在荒芜人烟的原始森林里,这里只有参天的树木,烦人的蚊虫,和时不时路过的野兽。
他们穿着探险家一般的冲锋衣,背着巨大的登山包。俨然看起来像个国外的探险队。
“队长,我们为什么要带着毒瓶来到这里?”一个人问。
他们横亘整个华夏,走了整整三天,深入这片生命禁区。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向北走了,但他们的防守中心错了,我们去泰国,那里有的是我们的人!”他们的领队冷笑着说,他死死地抱着手里的包裹,如同抱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哎,还有多久,这几天可折磨死我们了!”一个人脸上露出向往,“到了泰国,我一定要找几个妞,听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边境会有我们的仙体期高手等待,只要把货送到他们手里,我带你们去泰国好好转几天。”领头人现在也在幻想泰国湾的纸醉金迷了。
剩下的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咽口水。
可是下一刻,他们的领队不见了。他就走出了一步,就如同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的空间似乎有一道门,让他凭空消失。
所有人傻眼了,他们的领队还带着毒瓶,那是他们这次大费周章的目的,可是他带着毒瓶一起消失了。
现在,全世界没有人知道毒瓶消失的事情,就算他们几个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他们宁可毒瓶被血族抢走,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交付这个任务。
可他们毫无办法,他们走上前去,领队消失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异样。
星野悠和安妮·吉尔伯特细细地跟他述说了当年的事情,何赐只能感慨命运弄人。
星野悠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失落在外多年,受尽委屈的小弟弟,所以百般照顾。
她只是当养了只小兔子一般,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几乎一日千里地成长。她所看到的成长不是实力,而是责任,与血性。
她们见面的第一个晚上,何赐就像他展示了一个怂货在背负责任的时候,是怎么一秒变身硬汉的。
于是,这样的一个身影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知道她知道何赐是自己的未婚夫后,就更加坦然地自我接受了这段情感。
至于何赐,就更简单了,从小到大没有妹子对自己关心过,突然来个东瀛妹子,又牛掰又温柔。他就如同发情期的公猫屁颠屁颠地就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