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直冲云霄而去,一句话留在长空上回荡:“有要挑战的,只管来星河殿找我,随时奉陪!偷奸耍滑的,莫怪星河殿上下,不留情面!”
后来的岁月中,安其罗回忆起那场人类的巅峰对决,他说当时诸神黄昏的小半强者全在葬神殿,合力之下绝对能把南宫若水留下来的。但是当时南宫若水的气势太强了,所有人,包括安其罗都有点不敢出手。
谁也不知道那黑色的天穹之上,还有谁在那里,虽然南宫若水的性格很像是会一个人来找场子的样子。可是师父都来了,做亲爹和亲姐姐的难道好意思不来么?
仔细想想,以这老爹和姐姐放养的个性,还真有可能不来呢!
第二天上午,诸神黄昏收到了何赐的邮件,这也是一份在官方上公开的邮件,大致的说法与何赐对安妮说得相同,他认为诸神黄昏连续几次抵抗主神的复苏并没有什么建树,导致黑暗主神霍德尔,诡计之神洛基等成功复苏。就连海妖斯库拉至今也还在大海中潜伏,唯一一个觉醒的主神级别强者八岐大蛇是死在华夏神秘少女吴曼和江湖会的手里。现在,路西法复活的时候,诸神黄昏的前任与现任两大议长居然在华夏跟渡舟集团逼迫一些经济上的问题。虽然诸神黄昏议会总部特别努力,但是对于各个分部的掌控能力太差,导致各路主神横行,所以何赐说自己只能联合一些神明,至少不让以洛基为首的实力太过嚣张。
这看起来像是在责怪诸神黄昏,但也给出了很好的解释,说是各个分部不齐心,用不动。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帮诸神黄昏开脱,实际那个还是肯定诸神黄昏的决心,但怀疑他们的领导能力。
就在各路势力在咀嚼这份文件,并在猜测之后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何赐让水亦濡连夜飞回了华夏,短短睡了两个小时就让她上台进行一场发布会,这一次是全向接续信号的发布会,在上海举行,也是一场突然的发布会。
水亦濡只能用妆容和激素来维持自己的仪态,好在何赐给她的任务并不繁重,只是做个辅助的串讲人和唱了首歌,现在,在何赐的授意下,渡舟娱乐已经有不少艺人了。有些是成名艺人,有些是因为渡舟集团的资金进入一些选秀节目而捧出来的。
其中,何赐逆潮流地选择了很多少年硬汉的代表,他清楚地知道,盛世流行娘炮,而真正的战争年代,能站出来释放魅力的,只有充斥着肌肉维度的硬汉了!
水亦濡在台上,看着身后的后辈,终于感觉自己的危机了,她现在还是台柱子,还是唯一能直接和景舞阳,和何赐对话的那个艺人,可未来呢?
何赐没给她时间想未来,作为民用生产的总经理,金薇薇上台先宣布渡舟集团在未来会向全世界出售搭载核心机和冲撞装置的车型共计三万辆,另外,还有一千台可穿戴三栖逃生机甲,五千台外骨骼进行定期拍卖。
这不算什么太劲爆的消息,但能解决很多人的需求,谁都不知道何赐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工金属,只有秦慕雪对这些事一清二楚,在芝加哥陷入混乱的时刻,趁着美军手脚不够用,秦慕雪带人端掉了美国藏在夏威夷群岛的金属库。
这就是当时金薇薇为什么会接到那样的消息,去截取所有货船。
然后,热能转化套机也被之后上台的技术研发主管葛三多宣布了出来,这位西南电科大毕业的高材生,在燕京的地下室住了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天地。
之前这是渡舟集团和华夏高层之间的秘密,何赐在提供了最后一批秘密产品后,降低了生产标准,改为向全世界出售,这一次他的态度坚决让林苛和林卫国都没想到。
很显然,每个国家都意识到,这是地下世界建立的基础,地热能源还能用整整数百年。地下世界对于诸神到底有多少防护能力他们不清楚,但是能带给人安全感,就有人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许多国家和大型集团都在第一时间发出了购买邮件,但是他们发现,渡舟集团居然还有分级制度,倒不是信用等级,而是支付等级,黄金和灵石的支付方式是第一位的。绝大多数公司不知道灵石是什么,而他们的异血部门则陷入了沉默。
何赐这是要为星河殿囤积财富和灵石了,他这么摆明旗鼓地做派让所有人都很紧张。
最后,则是何赐亲自上台宣布全向接续信号,他举的例子是芝加哥,渡舟集团在那里展现了他们对于信息接收和传输的实力。这不是核心机,不需要那么大的能量源,所以不是不能复制,只是以现代科技很有难度而已,尤其是接收信号的金属,提炼难度极大,成本极高。也只有寥寥数人,可以用一些天地灵火来提炼。
但更令人绝望地是,何赐把这种信号传输装置缩小后可以放置入手机和通话手表中。当有一天,你的城市也和芝加哥,和纽约一样陷入绝境,或许只有你能凭借这些信号找到救援队,找到家人。之前何赐用核心机加大了手机的电容量和传输量,已经引发了一场震动,而现在更加彻底。就相当于别人在用5G,你还在用3G,而且现在,信号已经变成了性命攸关的存在!
这场发布会草草开场,但每一句话都不容错过。
何赐的动作永远那么迅雷不及掩耳,在许多异血势力和国家在想着怎么限制他的时候,他就抛出了一颗蜜糖,所有人都会上去抢,没有人再关心限制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会不会再抛出什么蜜糖来。
林苛发现自己错了,之前他以为脑力类异血是同级别最没用的异血,但是现在发现,他简直是在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
等何赐离开会场,经过后台的时候,看见了化妆间里卸妆的艺人们,他匆匆走过,又忽然觉得哪儿不对,退了两步回来。